不過在找人時,卻一時找不到人,程振前和他那幫收藏刀劍的朋友那天是星期天,才聚在一起來到那處不收票的公園鍛練,平時各有各的工作,也難得聚在一起,也不可能到這個公園中鍛練,柳致知那天也是心血來潮,才出去逛,無意到了那個公園,才有那麼一幕。這幾天又不是星期天,程振前一幫人和柳致知也沒有出現在公園之中,如何找得到他們,武魂俱樂部不過是一家健身俱樂部,也不是公安部門,一時也找不到眾人,甚至就要放棄。正好又到了星期天,程振前一行人,這次一共三人,另外兩人有事沒來,到了公園之中,拉開架勢練習刀法。那次吃苦的那個小夥倒是天天在公園中鍛練,看到了三人,立刻打電話給教練。不久後就來了幾個人,與程振前將情況一說,想宴請柳致知,當麵致歉,才有了柳致知接到電話的一幕。聽說對方也是習武之人,找自己是為了歉意,柳致知有了些興趣,他所交往人中,純粹武者並不多,鐵三算一個,不過卻遠走海外,他也想了解一下現在武者究竟如何,對方能從自己隨手一彈中看出不少東西,應該算是行家,決不是那天自己遇到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柳致知換了一身衣服,來到那個公園之中,幾人已在那邊等待,相互之間談笑著什麼,程振前三人雖不能算習武之人,但也算有些關係,對武林隻很感興趣,他們收藏刀劍,而這一點也讓王浩強等人也有興趣,練武者往往對好刀劍情獨有鐘。見柳致知到來,在程振前的介紹下,雙方相互握手,互道久仰,握手之時,難免伸量一下對方的深淺,柳致知並不懼這一套,略略加了一點顏色,使對方不生其他心思。對方也感覺到柳致知高深,抱著表示歉意,自己俱樂部的會員不知深淺,打攪了柳致知的興致,自己以後多加管束。柳致知倒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聽王浩強一說,連忙擺手說不礙事,不過是一件小事情。王浩強又問起柳致知的師承,柳致知十來歲開始練習國術,是爺爺請的一位老拳師,是爺爺的朋友,是孫氏形意傳人,算是當年小武神孫祿堂的同族,不過關係比較遠,已與數年前離世,名叫孫修之,提到他,柳致知心中還是滿帶敬重。當聽說柳致知是孫修之的傳人時,王浩強等人拱手讚歎:“小兄弟原來是孫大師弟子,失敬!”“家師一生功高德重,與我爺爺也是好友,晚輩卻是不及,隻不想讓家師蒙羞就行了!”柳致知也謙到。“小兄弟太謙虛了,小兄弟現在身手已不落於尊師當年!”王浩強說到。“家師一生光明磊落,為人表率,此點卻是我所欠缺!”柳致知露出景仰之色,對於武術上師傅,柳致知的確有所感德,雖然對柳致知比較嚴厲。王浩強已打電話在海香樓訂下一席,見太陽憶偏中,便邀請柳致知和程振前等人吃飯,幾人謙了一下,便和王浩強等人一起來到海香樓,有服務小姐將眾人引入包廂,上茶,眾人坐定,談起了一些武林之事,特彆是現代,習武之人雖有,但肯下功夫的年輕人卻很少,國術進入熱兵器後,在民國年間最後一次放出璀璨的光華,便漸漸有日薄西山之勢,武術更多趨於健身表演,就是國外的空手道跆拳道也是一樣,加入不少花招,看起來賞心悅目,實戰卻日益顯得不重要,這也是無奈之事,單純武者生計往往就更頭疼。…,從談話中,柳致知也發現,武魂俱樂部的武術教練一個個也將武者的血氣磨得差不多了,更接近一個健身教練,也是一種無奈,來的五人都已入明勁,其中一人甚至是暗勁高手,如在上,這算是一股強大戰力,但現在卻和常人沒有兩樣。“學武如果不加入政府部門,在社會上也就是兩條出路,一條是我這條出路,另一條就是成為保鏢打手,我算混出一個人模人樣,自己也成為一個合法公民,逢年過節,各方麵禮物都送到位,不然就很頭疼,自己功夫高有什麼用,能抵擋著國家暴力機構?”王浩強歎到,又頗有興趣問柳致知:“小兄弟,你現在做什麼營生?”“我嘛,現在各兩個朋友做些野生藥材之類,算是一個無業遊民。”柳致知笑到。“那麼小兄弟就是老板級彆,我們應該尊稱一聲柳老板,也是一樣,武功高不能當飯吃。”王浩強繼續發感慨。“柳老弟是不是在麻家寨時就準備好做藥材生意,我怎麼沒有動這個心思?!”程振前插嘴說到,其他人問是什麼回事,程振前將柳致知支教的事簡要地說了一下,眾人才明白,也認為柳致知做藥材生意是水到渠成。柳致知笑著對程振前說:“程哥工資不低,當然不會留意這些事,做生意可是一件苦事,程哥在那邊林山鎮買了一把苗刀,項大師刀具在那邊很便宜,如果批發一批到這邊,說不定能掙不少錢。”“還是柳老弟運氣好,買了一把苗刀,就成了法器,同時買的刀,我的怎麼沒有變成法器。”程振前想起那件事,有點不平,開玩笑說到。“那把法器拍賣了,我可不分好處沒撈到,早知那麼值錢,我就不捐了!”柳致知也開玩笑說。眾人緣故,兩人將拍賣會事說了一下,不自覺提到了賴繼學,程振前不由問到:“柳老弟,賴繼學老弟現在還在申城嗎?好久不見了!”柳致知搖搖頭說:“他的店雖在申城,人卻不在,現在是在西藏,考察山川形勢。”“鬼神真的存在嗎?”剛才談到法器,眾人眼界大開,問此話的人卻是趙健,作為暗勁高手,他也沒有見過鬼神,在場大多數都沒有見過鬼神,但卻聽過不少。“應該有吧!”程振前說到,他是真的遇到過鬼的,也親眼見過賴繼學驅動法器,甚至親身經曆了柳致知等人與陰陽師安倍紀山的一戰,那百鬼夜行他可是親眼所睹。“這應該是有的,金陵王家有一門拳術,說是神授,卻類似神打,長時間練習後,舉行開竅儀式,然後就鬼使神差使出一門拳法,每個人都不同,卻又適合各個人,精妙無比。”王浩強說到。見眾人望著自己,他又笑到:“我雖姓王,卻不是金陵王家的人。”柳致知一聽,心中大體明白,說是神授也對,不過是自己本我之神,也就是元神觸發,類似一些自發動功。隨程振前而來周宇此時說話了:“柳老板,你接觸過一些奇人,剛才提到的賴大師就是一位,認識不認識其他人,你自己能不能驅邪?”“我接觸一些修行人,也略懂一些驅邪的方法,難道有人中邪了?”柳致知問到。“不僅是中邪,而是鬼神打架,凡人遭殃!”周宇說到,大家目光都投了過來,一般人對這類鬼神之事都比較好奇,“你們不談,我也不會說,我有一個堂弟,叫周濤,因喜歡這一類鬼神之事,想修行,結果不止一個大仙找到他,有黃大仙,有胡大仙,還有什麼常大仙之類,都想讓他出馬,結果幾個大仙反而爭爭起來,有時候兩三位一起上身,滿嘴胡話,挺嚇人的。”…,“你能肯定你堂弟不是精神上出現問題,比如精神分裂之類的?”柳致知問到,修行很難,沒有機緣,很容易出偏,所謂走火入魔,有時根本不存在什麼大仙之類。“應該不是,醫院查出什麼,倒說可能是癔症之類,一個有經驗的老中醫告訴堂弟家人,還是到家中找一些出馬仙看看。我們那靠近東北,農村中也有不少這樣堂口,結果請了數家大仙,反而更亂,如果柳老板能有把握的話,不如去看看。”周宇請求到。本來此事與柳致知無關,不過卻引起柳致知的興致,他也聽說過出馬仙的事,據說是一些動物修行出了陰神,借人體修行,一般雙方各取所需,不會出現周宇說的這種情況,柳致知現在對這些特殊靈異之事很感興趣,他的修行本是了解世界,卻不知道,這樣做可能犯忌,特彆是一些旁門修行,出馬仙也算這一類,往往有自己的地盤,一般不會撈過界,柳致知雖不是為報酬而動,如果他去了,也算一種撈過界。柳致知想了想,說:“你留個電話給我,我找兩位朋友去問問,如果行,就打電話給你,你再詳細說說。”周宇就將一些具體結節說了出來,柳致知從細節中了解到,倒真的有可能是一種借體修行,本來法術之中,有一類不交自會,所謂“不交自會”,就是指民間巫術而言。這種不交自會,純係類似於陰神一類的信息體借體修行或控製被控人,達到積善修德之目的,在民間這種倩況是比較常見的。民問巫術者,均係普通百姓,甚至是文盲。其中婦女所占比例較男性為多,俗稱巫婆神漢。這類操巫術者,均無師承,不知修煉,毫無功力基礎可言。他(她)們在出功能前,往往要經曆幾天甚至幾個月精神失常的痛苦熬煎,有的甚至丟掉性命。一部分人在出功能前,持續每天睡眠後作各種離奇、古怪的惡夢,往往在朦朧狀態中,覺得自己忽而飛升九霄之上,忽而墜入萬丈深淵,或鑽山入地,或入水遊江,各種景象曆曆如繪,似假猶真,繼而出現功能。柳致知入了修行界後,知道有這一類人的存在,卻從未見過,更不用說研究,他所接觸的人,基本都是自己修行而成,就是李義那樣旁門左道,也是認真修行達到,所以他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