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了解了五方旗陣的作用,這是一種防護隱跡之陣,對柳致知來說,這太有用了,他之前的出神實在是有風險,如果有人趁機毀了他的身體,陰神將無所憑依,最終隻能隨時間消磨殆儘,修行之士,往往尋道侶,其中之一,就是自己出神時看護軀體。傳說中八仙之一鐵拐李,就是因為出神,**被毀,隻好附身一個剛斷氣的乞丐身上,從而成了那副尊容。因為香爐峰的事,柳致知在考慮是否離開廬山,不過也有些不舍,此處修行,比之柳致知在申城強上不少,還未等他拿定主張,有人找上門來。尋上門來的是特殊部門,來的是熟人,周大強和嚴冰,申城特殊部門是華東地區的總部。兩人前來,是這階段廬山附近發生了幾件事,首先據傳是鐵血盟的鐵三大開殺戒,雖然那幫官員和黑幫人員都不是好東西,這些也輪不到特殊部門來管,但鐵三動手就不同,這是一個危險苗頭,不受國家控製的力量是穩定的禍端,好在鐵三也知道,遠走海外,但當日目擊者描述,還有二個人從夜總會去追鐵三,一個按描述應該就是柳致知,另一個應該是崛起盟的高手唐喬智,不過好像失蹤了。第二起事就是廬山東林寺旁的烏龍潭居然發現暗河,山腹之中發現一座水府,雖然什麼東西也沒有,光水晶宮自身價值就不可估量,還有特殊部門人發現及時,現在已在控製之中。第三件事就是香爐峰月圓之夜的變故,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但具體是什麼,特殊部門的人也不清楚,但顯然有法力波動。這幾起事都涉及到一個人柳致知。第一件事中柳致知主動追鐵三,不知後來如何;第二件事中,據先進入山腹中的崛起盟的人說,他們看見有兩人飛越而出,一人是張啟威,另一個是柳致知,崛起盟自九華山與柳致知有小摩擦之後,對柳致知進行了調查,門中有實力的高手都看過柳致知的照片,現代社會,得到柳致知的信息太容易了,特彆是崛起盟這樣一個大幫派。據他們所說柳致知的表現,其實力出乎的高。周大強和嚴冰前些日子也進過那處水府,從邊上到湖中小島有幾十米,一越而過,已不能算是武林人士所說輕功之類;第三件事中,周大強有一種感覺,說不定柳致知也牽涉其中,柳致知一個人留在廬山一個多月,如果僅是旅遊,早應該離開,肯定為一個目標而來。這一點倒有點冤枉柳致知,柳致知來此是半旅遊半修行,柳致知認同的旅遊並不是跟著旅行社那種疲於奔命式旅行,他心中旅遊是到一處,住個三月半年,細細評味當地從自然風光到人文文化,當然,這需要錢財支持,國內一般人也隻能是疲於奔命式旅遊。最讓兩人驚訝的是,柳致知居然住的是鐵三在廬山上一幢小彆墅,說柳致知與鐵三沒關係,鬼也不相信。但又令周大強迷惑的是,如果柳致知與鐵三殺人案有關,他應該早就遠走高飛,現在反而堂而皇之住在鐵三的房子之中。當柳致知在鎮上吃過早飯,回來時,發現這兩人已在彆墅前等他,心中也是一怔,腦中立刻翻轉開,這兩人來此乾什麼,難道自己有什麼事犯了,柳致知手上人命倒有不少,每一條都足夠讓柳致知判罪,不過僅是這兩人,並沒有其他人,也放下了心,萬一不行,憑自己身手遠遁,甚至偷渡出境並不是難事。…,柳致知臉上微小變化落在周大強眼中,不過柳致知很快就平靜下來,周大強心中反而沒底,柳致知開始臉上微變,周大強知道柳致知肯定有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是政府的人,對違法的人心理還是有威懾力的,但轉眼恢複平靜,是強作鎮定,還是心中有底,亦或像柳致知這種身手高超之輩,甚至存了殺人逃亡之心都說不定。“柳先生,一個多月來在這風光聖地生活,真有閒情逸誌!”周大強微笑伸出手,話雖和,卻暗藏威懾,你的行蹤我們一清二楚,同時態度上也表明自己不是追究什麼。柳致知也伸出手和周大強相握,也是一臉笑意:“兩位也是來廬山遊玩,想不到在這裡遇到熟人,真是稀客,裡麵用茶。”柳致知表麵上也是笑臉相迎,樂得裝糊塗。柳致知開門將兩人迎入,讓兩人入座,倒上茶,說:“我是租借此處,沒有什麼準備,喝口茶潤潤口。”“這地方不錯,柳先生真會享受,租金不便宜吧?”周大強端起了杯,吹了一下茶沫,喝了一口說到。“比起山下當然不便宜,不過是偶爾認識的一個朋友,租金五千一個月,在山上卻是很便宜。”柳致知微笑著在椅子上將身體微微前傾,好像雙方是至交好友一樣。“這房子應該是鐵三的吧!”嚴冰眼光盯在柳致知臉上,口氣雖是詢問,卻不容置疑。柳致知雖然兩次與她並肩作戰,知道她平時所表現出來均是為國大義的樣子,今日一見她這個樣子,不免反感,身體坐直,望著嚴冰,聲音並不高,也很柔和,但內容卻有點硬:“房主是誰與嚴少蔚有什麼關係?”柳致知這一年來已入社會,上學期間因為家中有錢,並未受過什麼苦,也沒有受過什麼打擊,除了失戀那一次,在這種環境下,人比較單純,對世界認識比較理想,經過一年磨練,雖認識了社會一些醜陋之處,但棱角並沒有磨滅掉,不過卻圓滑了不少。嚴冰身體一動,似乎要站起來,周大強使了個眼色,嚴冰又將性子按了回去。“鐵三牽涉到一件惡**件,目前在逃,柳先生卻住在他家中,難免引起人誤解。柳先生對鐵三情況了解嗎?”周大強並不動氣,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鐵三我與他算是萍水相逢,很豪爽的一個人,不知犯了什麼事,警察沒有來調查,卻讓二位大神來調查,我很好奇?”柳致知不軟不硬地說,並沒有顧忌,他以實力為依仗,腰杆比較硬,柳致知心性雖比一般人強得多,但目前還未到那種就是沒有實力而心不改的程度,當然這點他自己也未意識到。周大強看到柳致知的表現,心中感歎,國家不怪想控製這一類人,武者到一定程度不自覺以武犯禁,不過對方幾次表現來看,還是一個講理之人,便解釋到:“鐵三因金童玉女夜總會的事,殺死人數達二十多人,其中既有一些腐化的官員,也有黑社會人員,還有一些算是無辜的青年!”周大強提到這些人,嚴冰臉上露出厭惡之色。“算是無辜?何謂算是無辜?!”柳致知抓住這個詞問到。“從人之常情來說,他們並未參與到事件當中,卻因為尋花問柳受到牽連。”周大強說到。“噢!看來這些人死有餘辜,政府如果事發前將這些人繩之以法,鐵三也不會殺人。不過我怎麼不知道,我天天看新聞報刊,不是國泰民安嗎?”柳致知話一轉,將自己完全撇開,反問到。…,周大強臉微微一僵,轉眼淡淡地說到:“這是為了穩定,不談這些,二十日前,你進入了烏龍潭水府?”“有這回事,還遇到了一個人,龍虎山的張啟威。”柳致知耍了一個心眼,知道龍虎山張家根基應該很深,想看看官方是怎麼反應。周大強一下子就明白了柳致知的用意,從中也推斷出他與張啟威是萍水相逢,不然不會主動拋出張啟威,談用心眼,柳致知還是有些嫩。“我們知道,你在裡麵得到的東西還是上交國家吧?”周大強開始詐柳致知,不過他顯然輕視了柳致知,柳致知學催眠時,對人的心理有過深入研究,周大強並未提什麼東西,他說知道了張啟威,並未說張啟威將東西交出來,如果他真的知道柳致知得到什麼東西,對周大強這樣的人,有很大可能會說出來威懾柳致知,就像他一見麵就不動聲色點出柳致知來到廬山多長時間。柳致知眼中一閃譏諷之色,卻落入周大強眼中,周大強不愧為特殊部門中的智腦,立刻明白明白自己大意了,顯然小瞧了對方,如果柳致知知道自己眼中露出一點變化就讓對方更加清楚了解自己,恐怕後悔不已。“那個水晶宮很漂亮,裡麵什麼也沒有,倒是殿頂夜明珠應該很值錢,可惜沒有取幾顆,地麵上除了那笨重的桌椅,其他值錢東西什麼也沒有,那桌椅太重,也帶不出來,我在想哪一天帶個鐵榔頭進去敲點水晶之類東西。”柳致知這番話讓周大強有些哭笑不得。“你除了學過武,還學過什麼?”周大強又一次轉換了話題。“沒有啊?”柳致知表現出詫異的神色。“崛起盟的人說你會飛劍之術,說你口吐劍光,還有你那天可是飛越數十米進入水府之中!”周大強如談家常般扔出了一個炸彈。“崛起盟的人誤會了,我近半年來學了一門劍術,說是飛劍,那不可能,口吐劍光那是誤解,不過是內家功法中吐氣如箭,至於飛越數十米,不過是一種技巧,如同雜技走鋼絲一樣保持一種平衡。”柳致知的話引起了周大強的誤解,他以為柳致知可能借助鋼絲之類細繩實現飛渡,周大強也知道淩空數十米多難,除非是修行中人達到較高程度,不知柳致知說的是實話,他是指自己身體在空中借助氣流等諸多因素滑翔。周大強和嚴冰兩人今日來是了解一些情況,另一方麵敲一下柳致知的警鐘,柳致知在他們接觸的武者之類的人中,並不是一個完全是一種俠以武犯禁的人物,好像也不主動惹事,他們也不會過份逼柳致知,以前他們曾有案例,將對方逼急了,結果對方鋌而走險,他們目前與柳致知關係更多時是合作,他們也不想破壞。雙方就在這種古怪氣氛中互鬥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