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腹之中那個地下湖中,柳致知和張啟威剛走,又出現三人,這三人都是男子,身著黑衣,腰佩槍械,一人身上背著一個長盒子。一到湖邊,望著湖中心那個夢幻般地水晶宮殿,那個背著長盒子的人解下盒子,打開,取出一件長方形的東西,好像積木一樣,隨手按動一個開關,口中發出命令:“成水麵運輸狀態,完畢!”話音一落,那長方形積木狀的東西如同電影中變形金剛一樣迅速展開變形,轉眼一件奇怪模樣平底船出現,兩側伸出槳片,三人跳上了船,整個船體閃爍一陣水藍光華,轉眼一個錐形光罩籠罩住整個船,槳片翻轉,劃出一道白色尾跡,轉眼間就到了湖心小島,此時,先前在水中遊泳那一幫人也上了岸。“這裡按國家法律,是國家財產,請幾位離開!”一位黑衣人說到。“這?!”那幾人遲疑了,這三位顯然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幾人也不想與國家機器抗衡,“我們是崛起盟的人,無意間發現此處,我來此看一下,不動裡麵東西,總可能吧?”“記住你們說的話,我們進去!”三人收起了小船,轉眼又是一塊長方形積木,推開了門,進入其中。另外幾人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柳致知這些日子來沒有什麼事情,除了正常修行,他也繼續到各處走走,轉眼又到了月圓的日子,柳致知早早吃過晚飯,帶著錦帕,背著中興劍,來到了香爐峰,一路向山上爬去。月亮漸漸升高,柳致知已快到山頂,見無路而上,腳下一蹬,雲龍變,身如遊龍,扶搖直上,升力將儘,雙腳在空中連點,又進一步升高,離山頂還有幾丈,升力已儘。柳致知心中靈光一閃,腦中想起當日張啟威三五飛步之術,身形在空中一頓,胸中那口劍氣從周身破體而出,發出嗡嗡聲響,這是劍氣高振蕩所成,劍氣振蕩而出,卻與迎麵而來風激蕩起來,借助此力,身體如風箏一樣扶搖直上,轉眼高出了峰頂。柳致知調整身軀,順勢滑翔,輕輕地落在峰頂之上,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山風拂麵而來,天地間一遍如水清輝。柳致知定了定神,取出那錦帕,精神一觸錦帕,口中急誦龍謂伊傳給自己咒文,咒文一起,錦帕飄在空中,光華大作,朵朵蓮花頓現,紛紛開放。一開放便從空中飄落。蓮花落處,光華從地而起,轉眼間結成一座高台,完全由靈光而成。柳致知一見高台成型,便順著光影形成的台階而上,在柳致知感覺中,這些台階都是真實可信,果然,眼中看到雖是光影,落腳的感覺中宛如真的一樣。上了高台,柳致知按龍謂伊所傳步法真正走了起來,這實際上是一種禹步的變化,隨著手印變化,咒語聲音一起,一道月華從天空落下,將整個香爐峰完全照亮,這種奇景立刻引起一些修行者注意,紛紛趕來。柳致知卻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印訣起,這些都是當日龍謂伊所傳授,柳致知一聲輕喝:“攝!”光影台猛然一收,柳致知不由從空中落下。一枚玉箴虛影現出,轉眼實化,錦帕往上一裹,緊接著地麵飛出五麵小旗,五色光華一閃,落到柳致知手上。錦帕上一個虛影出現,正是龍謂伊。一個聲音傳入柳致知耳中:“柳道友,無以為謝,當年神龍道成,在香爐峰中留下一枚玉箴和防護掩飾它的五方旗陣,道友用神識控製住中央戊己麒麟旗,就能控製其餘四旗,這五麵旗就當作謝禮,贈給道友!”…,說完,虛影消失,顯然是一種特殊留影手段,錦帕卷著玉箴破空而去。香爐峰上所有異相消失,柳致知也不查看,將五麵旗塞入儲物袋中,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剛才動靜太大,肯定會引起人注意,當下腳下一用勁,身體衝起,直接從峰頂滑翔而下。果然不出柳致知所料,柳致知剛一離開,空中無形中一陣漣漪,卻是紫煙子的陰神到了,還不等他細查,又一個陰神到來,兩人立刻互相戒備起來。柳致知滑翔而下,向遠方而去,由於從山頂而下,這一下子就出去幾裡路,身形剛一放緩,已靠近地麵,從一棵樹上方一掠而過,在另一棵樹冠上,柳致知腳一點,身體又彈射而起,繼續向前滑翔而去。幾次下來,已離開香爐峰好遠,柳致知不想停留,又一次彈身而起,前方卻迎麵從下方衝起一人。“朋友,不要忙走,你在香爐峰做了什麼,得了什麼好處,還是坦白說出來?”此人躍在空中,手中一揚,無數白絲暴長,直向柳致知纏來。柳致知不清楚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從香爐峰上下來,眼光一瞄,見到來人胸前掛著一物,立刻明白,原來他胸前所掛卻是一副軍用望遠鏡,估計剛才香爐峰異相現時,他用望遠鏡觀看,正好看到自己從峰上飛掠而下。柳致知見無數白絲纏來,這已不是普通武技手段,應該是一種法器妙用,柳致知手往背上一抄,中興劍在手,一劍陰陽式點出,劍立刻嘯鳴起來,嘯鳴聲中,劍泛起白光,白光一閃,一道青影出現,好像會生長,又似停在那裡,已延伸到對方麵前,千古以來似乎此劍氣就已存在。陰陽式,劍的靜止與振動兩相,陽劍如百萬軍取上將首級,而轉換間,由動轉靜,陽劍未消,陰劍已生,更是暗中取人性命。一聲裂帛之聲,白絲紛紛揚揚飄蕩而起,似乎被截斷,飄揚白絲轉眼消失,柳致知知道白絲本是法器妙用,本來並不存在。同時青影已到對方麵前,對方麵前金光一閃,青光一頓,不過轉眼透過金光,陰劍並不是那麼好防的,不然就有愧於陰劍之名,不過這一阻隔,對方有了反應時間,身形一墜,同時一扭,讓過要害,卻從左肩頭掠過,頓時綻起了血花。柳致知身在空中,劍起陰陽式,幻出陰陽兩劍相,陽劍為實體,陰劍僅是陽劍振動,劍氣外溢,得柳致知精神之助,由陽轉陰,暗中取人性命,柳致知劍術未深,如到深處,陰劍無形無色,甚至能悄然透過法器防護,柳致知現在陰劍卻顯現一道青影,不能做到無形無質。對手吃痛,叫了一聲,身體沉了下去,柳致知手中劍一回環,白光一長,追擊下去。地麵上傳來一聲輕吼,一個身影直挺挺躥了上來,並未使用法器,僅是一拳,擊向柳致知的劍氣。拳一出,黑煙彌漫,中夾大量磷火陰影,劍氣和之一碰,劍氣黑煙磷火頓時散開,白光四溢,磷火如煙花四散,此人身體一沉,直落下去,柳致知借這股力猛然飆高。“是你!”對方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麵貌,本來在月光下,兩人借助望遠鏡,也隻看到一個人影從香爐峰急馳而下,並看不清柳致知的麵貌,現在一照麵,此人卻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麵貌,柳致知在他的印象中很深。…,柳致知身體借此力飆起,身體一扭,筋骨肌肉一陣如激蕩水波調整,遊龍行空,根本不理睬下麵之人,向遠方急馳而去,下麵之人雖能躍起一定高度,卻沒有柳致知這種身法,轉眼間柳致知如星丸跳躍,幾個起落,已消失他們視野之中。“言兄,你認識此人?”一個聲音問到。那個叫言兄的人,如果張啟威在此就立刻能認出,正是辰州言家的言列辰。“白老弟,我的確認識此人,不過不知道他的姓名,去年我與一個小鎮張集用鎮魂桃木樁想收伏一個戾魂時,卻是被此人破壞,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他。”言列辰說到。“此人身法好高明,已近禦風而行,劍術也是極其利害,不知道他有沒有達到飛劍取人頭的地步?”此人是桂北的白後勇,據說是當年國民政府要員白家的旁支後人。“此人既然在廬山,遲早能將他找出來,就怕經此一事,他離開廬山!”言列辰眼中閃爍著綠光,在月色下令人發寒。柳致知直接回到彆墅,今晚雖驚心動魄,卻是有驚無險,並得到一個旗陣,按龍謂伊說法,此是千年以前神龍留下,香爐峰上藏有玉箴,一千多年來,沒有任何人發現,此旗陣最起碼在掩藏方麵有特殊之處,如果能使用,說不定又是一種利害的手段。柳致知隻見過宋琦當日用七情絕魂陣困著日本劍道高手靖雄健一,知道陣法的利害,捎當日也提過陣法,說陣法難布,常人就是知道也布不出來,今天自己得到一套陣旗,說不定能從其中學到一些東西,再不濟,按龍謂伊說法,控製了戊己麒麟旗就能控製四旗發揮作用。柳致知取出了五麵小旗,高不過幾寸,不知什麼材料所製,上麵繪滿了符籙,一麵旗呈青色,上繪一條青龍,周圍雲篆圍繞;一麵紅色,繪朱雀;一麵黃色,繪麒麟;一麵白色,繪白虎;一麵黑色,繪玄武。柳致知拿起那麵繪有麒麟的旗子,不用說,這應該已經戊己麒麟旗,神識意念投入其中,頓時明白,其餘四旗陡然飄起,在戊己麒麟旗無形波動引導下,精確分布在四方,轉眼間,如果有人來到這個彆墅,床上的柳致知好像已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