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刀,這是一把法器!”賴繼學說到,不少人更糊塗了,唐老和孫老聽到此話,好像有些明白。“小賴,你上說這把刀是一件風水法器?”唐老感覺自己明白了這把刀的價值。“是也不是,這把刀比一般風水法器強得多,應該是一件攻擊型法器,更類似傳說中的法寶,幸虧我會看氣,不然真的錯過,三百萬,真的是沾了一個大便宜。那個日本人也應該看了出來,咦,那個日本人呢?”賴繼學按捺不住內心的高興,經他一提,眾人發現安倍紀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賴大師,你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法器的妙用?”徐茜在一旁提出一個請求,也是大家的心願。“小徐,法器起作用是無形的氣場,可能你看不到!”說話的是唐老,很顯然,他在以前見識過法器,不然也不會這樣說。“沒事,我可以演示一下,可能會損壞一些東西,不知主人是否有意見?”賴繼學有些為難的說到。“不要緊,我老頭子也想見識一下!”此處主人姓榮,是華夏榮氏家族的人,榮氏在華夏可謂大名鼎鼎,曾出現過副總理級的高官。賴繼學讓大家空出一塊,放上一張凳子,上麵放了一杯水,在後麵不讓站人,賴繼學退後,離杯子大概一丈左右,抽刀出鞘,一米多長刀寒光逼人,柳致知細細觀察賴繼學的施展,此法器雖是他無意間煉出,之前,他並沒有當回事,他使用時,也是以自身氣機催動,並不知道其他使用方式。賴繼學的手法他很留意,柳致知凝神感知任何變化。賴繼學右手持刀,指向水杯,左手輕輕在刀麵拂動,其他人並不知道其中奧妙,柳致知卻感應得一清二楚。賴繼學左手手指迅速彈動,動作很少,卻很複雜,好像構建一個東西,柳致知腦中冒出一個想法:陣法!整個大廳中陰煞之氣迅速向刀彙聚,刀陡然一聲鳴響,泛起青碧光華,一條青碧蟒蛇閃電一般竄了出來,青蟒過處,杯子立刻呯的一聲粉碎,水如雨霧一樣四下飛濺,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凳子也一分為二,向兩邊倒下。這一著,不僅眾人嚇了一跳,連賴繼學也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會有無形勁氣擊破水杯,誰知居然化無形為有形,凝聚出一條青蟒,威力遠出乎他的意料。這也不怪他,賴繼學平時所見法器,與真正修行者所說法器差得遠,甚至還不如柳致知得到的李義的桃木劍,風水法器表麵往往繪有符籙或吉祥紋樣,好的風水法器往往在風水較佳之處自然溫養,對無形煞氣具有很好化解作用,而修行者法器往往是利用材料物性,引發其不可思議的妙用,遠在人的想象之外。賴繼學的表現已算神仙手段,眾人還沒有從震憾中清醒過來,賴繼學收刀入鞘,向柳致知一揖,這是依古禮對柳致知表示感謝,賴家畢竟是來自一個傳統深厚的世家。“多謝柳兄,我才能得到這件至寶!”賴繼學真心實意向柳致知道謝。“不用謝我,我已捐獻出去,此刀與我無關了。說實話,我挺後悔的,早知道這刀如此值錢,我也不會捐它,不與某人鬥氣了,這是你的運氣!”柳致知說完看了黃衛國一眼,黃衛國也是一臉震憾,說實話,他一直極力貶低的苗刀居然是如此一件寶貝,太出乎他的意料,見柳致知望向他,一怔之下,冒出了笑容,柳致知吃虧,他心中還是挺舒服的。…,柳致知見黃衛國的笑臉,心中想給他臉上來上一拳,說不心疼,那是假話,柳致知家中有錢,那是祖輩留下,柳家雖類似暴發戶,不過柳行恕當日家規還是挺正確的,對錢控製很嚴,子孫中並沒有出現那種真正紈褲,柳致知平時能用的錢並不多,雖對於一般人家多得多,但也沒有到那種揮金如土的地步,相對來說,在富二代中算得窘迫。他要早知道此刀能值幾百萬,柳致知根本不會捐獻出來,幾百萬就這樣從指縫中溜走了,柳致知雖做慈善,捐個幾萬在他心中還是能承受的,象這樣等於捐了三百萬,柳致知心中心疼是正常的,好在他對金錢並不是多看重,不然,他選專業時,也不會選在彆人看來無用的物理學。“賴大師,我和柳老弟在同一家店中同時買的刀,我那把苗刀會不會也是法器?”程振前見柳致知這把刀拍出三百萬,不由對自己那把苗刀起了希望。“你有一把同樣的刀?”賴繼學不敢相信會出現兩把法器苗刀,不過心中也有一些希望,“這樣吧!明天晚上我請客,程哥將刀帶來,我瞧瞧!柳兄,你明天也來聚聚。”三人留下電話,約好時間。……這是一家藏在深巷中家庭式餐廳,不知道賴繼學怎麼知道的,不過,他卻與老板很熟悉,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來此。“這裡燒狗肉是一絕,其他菜也是家常菜,非常好,比起大飯店,不僅實惠,而且味道好,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老板買菜非常新鮮,而且做得乾淨,在這裡放心!”小包廂內賴繼學對兩人說到,包廂之中隻有三人,賴繼學並沒有請他人。“現在的食品,能做到令人放心就不簡單了!我倒有點懷念在貧困山區小學中的食物,雖然簡單,但絕對放心!”柳致知有些感慨。“你那個學校校長夫人做的菜很棒,就是現在大廚有些並不一定如她!特彆是那桂花酒,難得好酒!”程振前不由回味當日所吃。賴繼學起了一點興趣,問了起來,柳致知簡單地說了一下。“也隻有那些還未得到工業開發地方才能保持好味道,那個地方,山深林密,說不定哪天去遊曆一番,到時候還去找柳兄!”賴繼學說到。“如果我在那裡,你直接去,就是我不在那裡,當地村民也是比較好客!”柳致知笑著說。“對了,程哥,讓我來看看刀!”賴繼學說到。程振前將刀遞給了賴繼學,柳致知心中有數,此刀不過是普通刀,根本不可能是法器。賴繼學抽出刀,微微眯眼,認真看了一回,搖搖頭:“這就是一把普通的苗刀,不是法器。”程振前有些失望,不過還好,他本來就不是抱太大希望,還是問出一個問題:“賴大師,柳老弟那把刀怎麼就成了法器?”“不要就我大師,程兄就叫我一聲老弟,我比柳致知應該大一些,我以後也叫柳致知老弟!法器很難得,柳老弟運氣好,怎麼成為法器,我也說不清,柳老弟,你有什麼秘密?”賴繼學謙到。“不是我運氣好,而是賴兄運氣好,刀在我手上,我根本沒有發現異常,我有什麼秘密?我不過是一個武術練習者。”柳致知苦笑到,到現在,還是有點心疼。“老弟練武?到了什麼層次?”賴繼學有些好奇。…,“柳老弟可厲害了,國慶期間,我和他入山探險一遊,遇大蟒,嚇得我魂飛魄散,柳老弟一刀斷蟒頭,就是被你買去的刀,昨晚拍賣時,稱它斬蟒,說的是實話”程振前不等柳致知開口,搶先說到。等他說完,柳致知才說:“現在我應該達到暗勁層次!”此話一出,賴繼學驚訝道:“想不到柳老弟是高手,而且是暗勁高手,不怪能斬蟒,對了,我昨日試刀,刀出蟒影閃現,應該是斬蟒時將蟒的精魂吸了其中,我明白了,家中有書記載有一種血煉法器,斬蟒刀應該是斬蟒時血煉之故,但成功率很低,那條蟒恐怕也快成精了,不然不會將刀轉化為法器!當時斬蟒是怎麼回事?”賴繼學推想出一種可能,柳致知知道不是,他現在可以煉出法器,當然明白斬蟒刀成為法器的原因,但不好說,他之所以說出自己是暗勁高手,實際上柳致知準備以此身份出現在社會中,至於修行那些事,還是不說為好,這種藏拙實際上是受爺爺柳行恕的影響,柳行恕身懷五鬼之術,卻從未在世人麵前顯露出,連家人也不知道。程振前將當日之事一說,後問到:“是不是我也去殺一隻類似的野獸,刀就成為法器!”“有這種可能,不過極小,如果斬殺的是已經本能修行的妖物,成功率更大!”賴繼學說到。程振前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雖然從柳老弟那邊學了一點刀法,去斬妖,恐怕死的是自己,還是算了!不過,以後,殺個野兔之類的倒可以。”他這麼一說,賴繼學和柳致知都笑了起來,正好服務員推開了門,一大盆熱氣騰騰燒狗肉端了上來,其他配菜也陸續上桌。“來一壇白酒!你們老板自己釀的那種大麥酒!”服務員問用什麼酒水,賴繼學顯然是老客,吩咐到。又回頭對兩人說:“這種家釀的大麥酒,味道不亞於名酒,不用擔心假,老板一般不願拿出來,我與老板認識,才知道,吃狗肉,不喝烈性酒,沒有那個感覺!”有服務員搬來一壇酒,柳致知看了一下,壇子不大,也有二斤多,服務員開壇給三人倒酒,柳致知端杯嗅了一下,果然醇香純正,應該是好酒,不過有一絲火性未儘,如果再擺幾年就更好。柳致知並不是太懂酒,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想法自己以為正常,實際上是當日無意間領悟了煉器,對不同物性有了一些深入了解,這不僅僅是體現在煉器上,而是自然對萬物有了深一層次領悟,這種領悟並不是理解,而是一種本能的感覺。柳致知抬頭對服務小姐說:“小姐,有沒有梨子?”“先生要吃梨子,我去問問?”“不是我要吃梨,削二片梨,放在酒壇之中。這種酒年份尚缺,還有一絲火性,用梨的涼性蓋一下,味道更好!”柳致知解釋了原因,一抬頭,卻見賴繼學和程振前象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服務員答應了一聲,按吩咐去辦。“柳老弟,你嗅了一下就將酒還有一絲火性嗅了出來,真的假的,太神了吧,你是品酒大師?”程振前不相信地問到。“當然是真的,用現代化學來說,就是其中酒精酯化程度不夠,梨中有果酯,當然可以調整火性,喝的時候表現此酒有一絲明顯辛辣嗆口,不信你現在喝一下,然後再與加梨浸泡後酒比較一下,就知道我說得不錯!”柳致知被他一問,心中也是一怔,腦中一轉,幸虧他科學知識紮實,立刻想到酒的醇香有一部分是來自酒精酯化,也就是少部分乙醇氧化最終成酸,再反過與酒精發生酯化反應,生成一種有香味的酯,酯含量恰到好處是酒香味的保證,但這種反應很慢,故酒越陳越香,這點一般高中化學就提到了。當然,神奇地是,柳致知能感覺到酒未到最佳。…,“柳老弟,你這一手,我家族中也隻有那些老家夥能品出來,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絕學!”賴繼學感慨地說到。“那位老板品出酒中火性未退?原來是賴大師帶來朋友,我是老板,梨來了!特地來見識一下這位大師,想不到是你的朋友!”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人紅光滿麵地走了進來。賴繼學給兩人介紹,這位就是老板,老板說出實情,由於酒好賣,陳年酒賣完了,這一壇酒年份尚缺一二年,特來陪禮。三人起身說不礙事,老板敬了一圈酒告退,程振前這才服氣。程振前細細一品嘗,果然加了兩片梨的壇中酒比剛才杯中酒少了那強烈辛辣感,柔綿醇厚了不少。狗肉配白酒,果然痛快,三人身上吃得都有些冒汗。三人邊吃邊談,男人間,酒一喝,距離立刻拉近。不知不覺間談到華夏一些傳統,從傳統談到一些傳承的世家,這些見聞,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根本不知道,畢竟兩人出身不是那個層次的人物,許多是第一次聽到,華夏世家中源遠流長的當數山東曲阜孔家,為孔聖後裔,二千多年,一直未衰,建國後,雖受一些衝擊,但與根基影響不大,可謂華夏第一世家。其次當數龍虎山張家,天師一脈,有南張北孔之說,其餘世家中有世俗世家,也有些與武林修行有關的,如無錫錢家、金陵王家、江浙謝家和俞家、東北金家、山西李家、川省劉家、辰州言家、嶺南賴家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都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從未聽說過。三人酒足飯飽,飯店本在深巷之中,時間也不早了,巷子很狹,也很長,汽車並不能入內,走了近五十米,巷子稍寬,一邊是普通居民人家,一邊居然是一座小佛寺,叫普濟寺,與玉佛寺那種大寺無法相比,寺廟中僧人還未休息,隱隱傳來頌經聲。三人雖喝了不少酒,柳致知是有修為在身,影響並不大,賴繼學顯然走了另一路修行,對酒的抗性比較好,隻有程振前有些微醺。但即使這樣,還是有些影響。時間已經很晚了,路上行人稀少,巷子中很長一段才有一盞路燈,燈光有些昏黃,三人正在走著,前後各轉出三人,手中拿著鐵棒,一前一後逼了過來。“你們是誰?”柳致知並沒有慌,他是暗勁高手,這幾個人看起來人高馬大,但走動之間,力量並不協調,就是練過,也沒有入門,所以他並不怕,柳致知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擺平六人,賴繼學表現也很輕鬆,顯然他也有足夠把握,隻有程振前有些緊張,手中握緊苗刀。“誰是柳致知?我們老大想和你敘一敘!”其中一個說到。“你們老大是誰?”“我們老大是聞名申城的黑虎爺韓建韓爺,來請你給你麵子!”“沒聽說過!我又不認識他,沒時間!”柳致知淡淡地說,韓建他上學時一次偶然機會聽說過,不過是一個流氓頭子,柳致知和他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處,所以毫不猶豫拒絕了。“劉哥,不要和這小時廢話,乾脆一棍子打悶,麻袋一蒙,送到那個日本人那裡,反正日本人要活的,隻要不打死,韓爺錢已收下!”另一個小流氓不屑地說。“日本人?!”柳致知和賴繼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浮出一個人,安倍紀山,至於來抓柳致知的原因,兩人心中大體有數。…,“我最討厭日本人,你們居然做了日本人的走狗,那就給我躺下!”柳致知心頭火起,和賴繼學互遞了一個眼神,點點頭,話一落,柳致知和賴繼學已躥了出去,柳致知迎向前方三人,賴繼學衝向身後三人,程振前倒愣在當地。“找死!”那個劉哥舉起鐵棒砸向柳致知,柳致知身體一側,鐵棒擦著衣服走空,柳致知一個劈拳已劈在劉哥肩胛處,肩胛當即骨折,鐵棒掉落,柳致知還不放過他,腳下一個迎麵踩,正踩在右腿迎麵小腿骨上,也當即骨折,一聲慘叫,劉哥當即倒地昏了過去。柳致知更不停頓,身體一轉,旁邊一人還未回過神來,一拳崩出,耳中聽到肋骨斷裂聲,當即昏了過去。這時第三人才回過神來,鐵棒剛剛舉起,還未落下,柳致知不給他機會,人已欺入懷中,就是一靠,一肘之下,隨著骨骼斷裂聲,人也被放飛了出去。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鐘,柳致知身為暗勁高手,又痛恨對方替日本人做事,下手較辣,好在他不想弄出人命,力道控製得好,這三人才沒有送命。那邊賴繼學也結束了,柳致知雖動手,還是關注那邊,賴繼學一動,二人衝了上來,一人衝向程振前,對方一人一棒砸下,賴繼學身體一矮,低馬沉橋,口中一聲鶴唳,手一架,截斷對方手肘部,另一拳在鶴唳聲中,瞬間暴發,卻是寸勁,走的南拳風格,寸勁一出,當即放倒一人,接著一個側踹,另一個腿骨立折。還有一人衝向程振前,程振前見對方氣勢洶洶而來,嚇了一跳,手中刀連鞘也來不及拔,雙手握刀,刀隨腰轉,劈了過去,說來這一個多月來,程振前沒有白練,當日向柳致知學習苗刀一步三刀和三刀半刀法,一個月來,已成為一種條件反射。這帶鞘的一刀正劈在對方拿短棒的手臂上,當時骨折聲起,程振前本能手勢一轉,向前一捅,幸虧刀未出鞘,不然對方死定了,正捅在對方腹部,一聲慘叫,對方軟了下去。“好刀法!”賴繼學讚到,程振前定下心來,笑了起來:“哥哥我也成了高手!”“當心!”柳致知和賴繼學幾乎同時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