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前連刀帶鞘劈倒了一個流氓,體會了一把大俠的感覺,正在高興,就聽到柳致知和賴繼學喊當心,一物扔了過來,爆裂開來,大片煙霧起,柳致知感覺不好,立刻閉了呼吸,同時,賴繼學喊到:“當是**煙,快閉住呼吸!”程振前正在得意,一不小心吸入一絲,頓時神智一昏,好在吸入極少,得到提醒,勉強閉氣,身體已發軟,用刀支撐著身體,才未倒下。柳致知立刻感應到不遠處牆邊好像突出一些灰磚牆陡然一閃,出現兩個全身穿著灰黑色忍者服忍者,蒙麵突襲而來,不用問柳致知怎麼知道對方是忍者,平時在影視漫畫這種裝束見多了。柳致知腳趾抓地,身體一閃,已衝出煙霧,一拳轟向迎麵而來的忍者,正是形意五行拳中炮拳,如火藥爆炸,空氣中傳來爆鳴聲。賴繼學手指連動,腳下踩出玄奧的步法,刹那間,一陣風順巷而至,將煙霧吹散,更不遲疑,手指在空中連點,一聲叱喝,陰煞之氣如無形箭矢一樣,射向衝向他的那名忍者。撲向柳致知的忍者卻是手持忍杖,點向柳致知的胸口,背後背著一把刀,很顯然,對方並不想殺死柳致知,而是存了活捉的心理,而賴繼學那邊卻沒有這樣的照顧,卻是手持倭刀,顯然是想致賴繼學與死地。柳致知身體微側含胸,忍杖從腋下擦過,對方也是身體一偏,柳致知的凶猛的一拳也從對方左肩擦過,兩方都是高速衝向對方,攻擊落空,錯身而過,就在一錯身瞬間,柳致知左手反手一掌切向對方後麵脖頸,柳致知暗勁成,全身控製自如,這一掌雖是多年鍛練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威力也是可觀,一出手,空氣炸響。對方也不是常人,在緊急關頭,雖在高速運動中,強行扭轉了身軀,柳致知一掌落空,手掌掃到了對方背後背的倭刀柄上,柳致知本能變掌為抓,握住了刀柄,順勢一抽,嗆啷一聲,刀落到柳致知左手之中,對方一個趔趄,身體向一旁踉蹌一下,就勢倒地,一個翻滾,呯的一聲,一團煙霧掩蓋了身體,根本看不到身影,從其中飛出兩枚多角手中劍,射向柳致知的雙肩。柳致知左手刀挽了一個刀花,將兩枚手中劍磕飛,然後雙手握刀,倭刀和苗刀形製相似,倭刀由唐刀轉化而成,實際上苗刀就是唐刀的延傳,並不是苗族的刀,不過因其細長似青苗,稱為苗刀,苗族的刀多為短刀,稱為尖苗刀,柳致知就買了一把,被他試驗煉成法器,不過還在麻家寨小學。據《新唐書》記載李嗣業就善長苗刀,而倭刀是從唐刀發展出來。所以倭刀柳致知使用也是很合手,柳致知從心中不喜歡日本人,居然對方惹到他頭上,武者一怒,血濺五步,柳致知心中殺機大起,對方用煙霧掩蓋身形,並不能阻擋柳致知的感應,柳致知最深的秘密並不是武術,而是修行者,以修行者靈覺配合武術,其效果確是極好。這名忍者在煙霧中已經站了起來,見手中劍失效,正在考慮用什麼方法捉住柳致知,他不認為柳致知能感應到他的身形,柳致知一聲暴喝,一步邁出,匹練般刀光從腰間如白虹般鋪出,似乎連煙霧都被分開兩截,攔腰斬向對方。這名忍者沒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清楚他的位置,大吃一驚,手中忍杖一旋一分,居然變成兩把細長利刃,原來忍杖本是兩刀,相互以對方刀柄為鞘,對插紐合成一根忍杖,手中雙刃交叉攔了過來。…,柳致知這一刀蘊足氣勢力道而來,對方倉促一架之下,立刻吃了一個虧,身體一歪,倒退了一步左手上長刃握不住,立刻磕飛了出去,右手發麻,長刃差點脫手飛出。柳致知當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左步大弓步邁出,借勢雙手一翻,刀反撩,如驚虹一樣,刀尖從對手的咽喉一掠而過,對方還未反應過來,露出的雙眼露出不敢相信之色,咽喉先是一道血線出現,接著血霧噴出,身體倒了下去。柳致知一刀得手,不再看他,轉身殺向另一名正在和賴繼學纏鬥的忍者。賴繼學與另一位忍者之戰卻又不同,賴繼學卻是以地師方式,調用靈樞,借周圍地氣防護,調陰煞之氣傷敵,那名忍者幾次前衝,看似靠近,卻莫名其妙地拉遠,實質上是賴繼學借地理堪輿之術,調周邊種種氣機,形成一種從心靈到實際空間的光景交錯,一步微小的方位之錯,就將對方引出數丈外。同時,煞氣如箭,有一種凝骨凍髓的寒意,更有一種將心靈拉入地獄的感覺,讓這名忍者有一種疲於奔命的感覺。柳致知一到,這名忍者大驚,知道自己同伴完了,不然對方不可能抽出身來,本來以為對方是一個普通人,自己兩名忍者出手,應該是手到擒來,剛才隱在一旁,見對方對付幾個流氓,應該會些功夫,就會些功夫又怎麼樣,自己可是嚴格訓練出來忍者,不是那種沒有見過血的花拳繡腿可以比的,卻不料是這個結束。想到此,立生退意,隨手一甩,一顆煙彈破碎,可恨地是此地地麵是水泥之類,想遁地自己功力不夠,隨著煙霧升起,身形一閃,已退到牆邊,看起來和牆差不多,暫時借此隱身,然後借機逃脫。他沒有想到,柳致知能做到人天交感,周圍一切都在感應中,雖不如目視,但已是足夠,柳致知冷笑一聲,身體往前一躥,手中刀前推,直接紮向對方腹部。忍者大驚,一旦被發現,忍者戰鬥力受影響很大,忍者更擅長偷襲暗殺情報收集一類的事情,也顧不得再隱藏,手中刀斜截柳致知的一刀,同時人也斜躥出來,雙刀一交,柳致知主動攻擊,占了優勢,忍者身體微微一晃,格開了刀,人也離開了原位,不願再戀戰,柳致知露出一絲笑容,並沒有追,因為賴繼學在堵在前麵。一股陰煞之氣已攻入忍者的身體,之前由於身法靈活,賴繼學一直沒有機會將陰煞之氣直接送入對手身上,現在由於對方隻顧躲開柳致知,忽略了賴繼學,被賴繼學抓住了機會,賴繼學聚集陰煞之氣並不足以致對方死地,中身之時,渾身都掉入冰窟窿,更要命的是,頓時引發幻覺,無數惡鬼撲來,神智一下子陷入癲狂之中,手中刀亂舞,對賴繼學來說,這點就足夠了,如果置之不理,作為一個忍者,平時訓練應該能在不久後脫出幻境,現在卻是致命的。賴繼學人影一閃,已到了他的身邊,一拳擊在他的肘彎處,忍者手中倭刀落地,巨痛使他瞬間清醒過來,不過遲了,賴繼學口中一聲鶴唳,拳如暴雨般落在他的胸口,正是詠春中連環技法,每拳如是觸肉瞬間力量爆發,標準的寸勁,如鼓的拳聲中,忍者口角溢出鮮血,眼睛失去的神采,癱了下去。“賴兄好拳法,得了詠春的精髓!”柳致知讚到。…,“遠不如柳老弟的刀法,此刀一出,鬼神退避,我不過才摸到明勁的門檻,老弟卻已是暗勁高手,可稱雄一方!”賴繼學搖搖頭,對柳致知生出佩服之心,不過他的實力卻不是武術方麵,倒沒有什麼羨慕之心,邊說邊走到程振前身邊,程振前還拄著刀,已好了一些,這是有些頭昏,賴繼學手指輕輕點動,一股帶有生機氣息貫入程振前身體,程振前晃了晃頭,終於長出一口氣,立穩了。“一位大俠,一位神仙,老哥算是開了眼界,連忍者都出來了,這個世界還是科學的世界嗎!”程振前雖然吸了一絲**煙,但並未真的昏過去,對他們之間戰鬥,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對他來說,衝擊太大。“到我身邊來,事情還沒有結束!”賴繼學並沒有回答程振前的話,眾人所在地方靜悄悄的,連一絲街道上汽車聲音都聽不到,柳致知也發現了不對勁,立刻到了賴繼學身邊,背微弓,如同覺察到危險的猛虎一樣,手中刀斜指地麵,而程振前見兩個人麵色不對,也拔出了苗刀。靜悄悄的深巷中,從巷口輕輕吹來一陣風,漫天的花瓣如花雨一樣隨風漫卷而來,一個粉白和服的女子身影出現在巷口,柳致知微微眯上眼睛,這個女子身後似乎有一棵花樹,那是櫻花,柳致知心中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不是人,好像是一個靈體。“留神,這不是人,這是木魅,是陰陽師出手,這是陰陽師驅使的靈體,不然讓花瓣沾身,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賴繼學沒有時間細說,簡單說了一下。陰陽師,柳致知以前聽說過,那不過零零碎碎的資料,詳情並不知道。陰陽師實際上是華夏春秋時代諸子百家中陰陽家中陰陽五行理論混和了道教咒術與密教占術,傳入日本。在日本登陸後,又滲透了很多當地的巫術之後形成的一種修行體係,其本質已與中土修行體係發生了大的變化,實際上偏重於禦靈,驅使各種靈體,為己所用,倒有點象柳致知之前的五鬼之術,木魅便是日本傳說中百鬼夜行中的一種妖靈,是樹木的精靈。賴繼學看著隨風漫天而來櫻花瓣,他不認為柳致知和程振前能防護得住,程振前不過是普通人,雖煉出一段時間刀法,對付幾個普通人尚可。而柳致知雖然是暗勁高手,這種無孔不入術法,憑其體內充沛的血氣,能抵擋一時,時間一長,必然有失。他並不了解柳致知的根底,這樣想也是正常,柳致知一見這樣情景,首先想到的便是金光護體法,剛要啟動,賴繼學已經發動防護。賴繼學從身上取出三塊晶體一樣的東西,顯三角形拋了出去,將三人護在其中,三塊晶體發出淡黃色光華,連成一體,浮在空中,將三人護在當中,柳致知見此鬆了一口氣,不由問到:“這難道是法器?”“你可以這樣理解,這不過是天然結晶的重晶石礦物晶體,我運轉靈樞,運用心念洗煉,可以調用大地山川一些靈樞妙用,與一般法器不同,算是我們地師特有之物!”賴繼學解釋到,柳致知很有興趣,但現在卻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漫天花瓣一遇到三枚晶體發出的黃光,頓時消失無影無蹤,本來這些櫻花瓣就是靈體的氣機幻化。好像這些花瓣很柔弱,絲毫沒有害處一樣,但三人誰也不這樣看,因為在三人防護之外,地上還躺著六個開始出來的小流氓,本來有些處於昏迷之中,有些因為骨折躺在地上,見二人殺了兩個忍者,醒著的腦子跟不上了,自己不是來找死,那兩個傳說中忍者又是飛鏢,又是煙霧,又是隱身,卻沒兩分鐘被兩人殺掉,三人好像殺人之後,並無一絲害怕,完了,自己惹了什麼人,甚至幾人恨上龍頭老大。…,然而他們卻沒有了機會,漫天飛舞的花瓣一起,很美麗,幾個清醒開始並沒有當回事,柳致知三人對話倒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大恐,這花瓣是要命的東西,柳致知三人被三枚晶體發出淡黃色光華護住,而躺在地上六人卻沒有,花瓣一沾身,就是昏迷的兩人也無意識掙紮,如落入油鍋中魚,轉眼沒有了動靜。程振前見此,心中害怕,目光投向賴繼學,好像在尋問怎麼辦?賴繼學苦笑一聲:“如果麵對麵,我並不怕陰陽師,偏偏對方早有布置,我們落入陷阱之中,不過不用擔心,大不了強行殺出去!”說完之後,手指虛空勾畫,柳致知感受賴繼學並不是在畫符,而是在勾勒一個圖案,應該是陣法之類,一股陰煞之氣聚攏過來,直射木魅,那粉木和服女子陡然散開,又迅速聚攏,不過模糊了一些,木魅好像也激怒了,陡然麵目猙獰,身後櫻花樹陡然清晰,無數枝條如觸手一樣纏了過來。淡黃光華立刻劇烈抖動,那些枝條也無法侵入黃光之內,雙方僵持住,又一陣陰風起,狗吠聲傳來,卻是一條高鼻狗影,卻有羽翼,象是鷹狗混合體。賴繼學臉色有些難看,低低說了聲:“天狗!”柳致知聽說過,這也是日本傳說百鬼中妖靈。還沒有結束,又一個紅衣和服女子出現,五官流著鮮血,臉色慘白,賴繼學又說了一聲:“橋姬!”臉色更是慎重起來,橋姬是投女而自殺女子陰魂所化靈體,也是百鬼之一。見到賴繼學臉色慎重,柳致知知道事情嚴重,不能再保留實力,準備出手,好像老天與柳致知開玩笑一樣,柳致知剛要結印誦咒,一聲木魚聲傳入耳中,接著梵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這是大悲咒,佛門著名的經咒,在世間流傳很廣,柳致知也是非常熟悉,他爺爺柳行恕在世時,信仰佛教,家中也是經常放大悲咒。此咒一出,好像打破了寂靜,不遠處街道上車聲傳來過來,那木魅、天狗和橋姬如同夢境一樣,頓時淡去,好像剛才那不過是一聲幻覺,但地上數具屍體卻證明剛才不是夢幻。賴繼學鬆了一口氣,收了三枚晶體,大悲咒經聲也停了,賴繼學隔牆向佛寺一躬,柳致知和程振前見此,也是一躬,賴繼學揚聲說到:“多謝大師相助!”“難道這普濟寺有高人?”程振前問賴繼學。賴繼學點點頭:“要不是那位大師念誦大悲咒,今天就麻煩了,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安倍紀山搞鬼,小鬼子,過些日子,老子也去日本鬨一鬨!”“那我們念誦大悲咒有沒有用?”程振前又問。“隻有一些小用,平靜身心,要達到今天這位大師程度,必須念力成就,就是國內高僧中也沒有幾人成就念力!”賴繼學解釋到,程振前有些失望。柳致知上前,用刀挑開忍者麵紗,卻是那日安倍紀山身邊的人,果然是安倍這個日本人,想活捉自己,大概想弄清楚法器從何而來,看來,這些小鬼子狼子野心不改,以後自己是不是也去日本走一趟,好好討個公道!柳致知回過頭來,對賴繼學說:“這麼多人死在此處,該如何處理?”…,柳致知這一說,程振前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嚴重,畢竟三人都生活在現代,一個**律的時代,殺人可是犯法,雖說三人自衛,可是有誰證明,這個罪名可不輕。賴繼學不太在乎,說:“還是我來處理!”柳致知心中想看看如何處置,如果在深山之中,往哪個角落一扔,反正沒人知道,可這裡是城市,毀屍滅跡?柳致知想起了阿梨的蠱術,當日一下子將李義弄得屍骨無存,自己可不會,網絡中常有修士一個火球,將屍體化為飛灰,自己也不會,是不是研究一下,學會要研究出這種火球術,以後再遇此種事就方便了,柳致知心中一動,好像有靈光閃過,但一細想,卻又找不到什麼想法,難道賴繼學會類似法術?賴繼學取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三叔,我在申城普濟寺旁,殺了兩個忍者,還有幾個小流氓倒黴,對!昨天晚上我拍得一柄法器,就是這柄法器,小日本陰陽師安倍紀山想出手對付我,好!我在這裡等著!”通話一結束,賴繼學對兩人說:“我三叔與政府特殊部門關係不錯,申城這邊特殊部門會來處理這件事!”柳致知這才明白自己想偏了。三人在這邊等待,遠處警笛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