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是一種很特殊的佛門分支,它的特殊之處在於,不像其他道、佛宗門,顯現於世人眼中,它一直隱藏在世俗深處,神秘,且可怕!當初趙鑄在新手任務世界之中強行挖掘劇情,結果遇到了一個密宗和尚,自和尚手中換取了《天字經》,現如今,《天字經》已經成了趙鑄身邊傍身的一項絕學,當然可能就連現實世界之中密宗自己都無法將《天字經》揣摩和修煉到趙鑄這個地步,畢竟趙鑄有著自己獨特的優勢,不經過群主的最基礎強化以及各種任務世界裡的機緣,現實世界裡的人想要修煉出這種境界的精神力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最凶猛的毒蛇,往往隱藏在最讓你感覺不到的地方;而且,和最近某種引發了歐洲難民潮的某宗教一樣,密宗也有著自己獨特的教義,在常人眼中,很偏激很沒有邏輯的教義卻被他們自己的信徒奉為真理。這也是之前趙鑄被這阿婆的一係列解釋和話差點糊弄過去的原因,因為阿婆根本不是在騙趙鑄,是因為阿婆自己本身就這麼認為!當一件錯誤的事情,被一群人認為是對的事情時,這所散發出來的影響,也是很巨大的,這其實就是和傳~銷一個性質,一群人在一起互相對一件天馬行空的事情互相洗腦。而此時,被點出了自己的身份,阿婆顯得有些驚愕,顯然,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竟然被麵前的年輕人給識破了,哪怕她一直都清楚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甚至讓她自心底產生一種隱隱的畏懼感,但是要知道她在這裡可是已經生活裡超過四十年了,自己曾經一度加入了當地的玄學組織。後來那個組織似乎是被取締了,也就沒有其他人能夠關注到她了,她自己有時候都快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年輕人,你讓我很吃驚。”阿婆一邊說話一邊向後退,她後退時用的步法很奇妙,一步相當於五十步,幾乎就在刹那之間,就和趙鑄拉開了數百米的距離。趙鑄沒有動,沒有追,隻是。轉過身,目光看向自己原本的後方,阿婆不斷地後退離去,卻在趙鑄轉身之後,從另一個方向,不斷地和趙鑄拉近著距離,當雙方距離不到十米時,阿婆才麵帶驚恐地停止了步伐,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地表情:“這是。這是,這是《天字經》!你修煉了天字經,而且到了這個境界,不。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護教法王也修煉不到這個境界!”趙鑄手指在羅刹戒上輕撫,一條血線飛出,直接刺入了阿婆的眉心。阿婆整個人渾身一震,當血線被抽走之後,阿婆身體一個踉蹌。雖然沒有倒下,但已經是臉色慘白,像是被抽走了什麼東西。“今晚去麒麟山醫院找我,給我滿意的東西,我興許會把你的精元還給你,不然,就自己準備準備後事吧。”趙鑄說完,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車子裡,那些個學生還在比這樣搖搖晃晃著身體,當趙鑄開車出去後打了個響指,才一個個如夢初醒般的清醒過來,還以為是片刻的精神恍惚。一點鐘左右,趙鑄開車回到了麒麟山醫院,和錢馨就此分彆,他沒有去上班,而是回到自己的彆墅,此時彆墅裡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熊誌奇去了杭州,說是和範篇一起研究一個東西,而朱建平陪著小女友上學,不過他已經訂好了去找李建偉的機票,不管怎麼樣,人家兌現了承諾,趙鑄得把人家妹妹的靈魂還回去。趙鑄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坐在了沙發上,電視沒開,音樂也沒放,就這麼坐著,趙和靖沒死,群主沒把他踢出群,當然,趙鑄清楚,這是自己克隆體妥協的結果。而自己的克隆體,趙鑄不清楚是否還活著,那個任務世界,當他們這群體驗者都回歸現實之後,群主是否還會保留那個世界的存在?還是直接宣布那個世界的毀滅,畢竟,一個任務世界對於群主來說,很可能就是一個臨時的攝影棚,隨時可以拆除,隨時可以在另一個地方重新新建。而一個幾乎是被毀壞地差不多的任務世界,從實際效用上來說,是沒什麼繼續存在的必要了。趙鑄清楚,自己的克隆體,多半是死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是自己的克隆體死了,但是趙鑄卻覺得是自己的親兄弟死去了一樣,的確,雖然和那個克隆體接觸時間很短,但是那種靈魂高程度的克隆,以及最後對方為了保護自己不出意外所做出的妥協,都仿佛是讓這種短暫的聯係升華了。這一次,趙鑄之所以答應自己的母親回北京去看看自己母親給自己安排的相親對象,也是因為克隆體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很可能,趙鑄臨死前,所想的,也會是這個東西吧,放不下的,還是自己的雙親,這也是人之常情。總之,一句話概括,趙鑄清楚,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這不是心理扭曲,也不是壓力無法釋放,是一種很複雜的心理桎梏,尤其是在現在,一個人在家裡時,趙鑄顯得有些孤獨和脆弱,作為一名精神病醫生,趙鑄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一個心靈的低穀期,會顯得比較消沉,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而且有時候會格外敏感,做出違反自己平時行事風格的事情。這個低穀期,需要時間去慢慢平複,然後人就會自然而然地走出來。拿起手機,趙鑄看了看列表,發現,自己現在似乎是真的連一個可以談心的對象都沒有,熊誌奇和朱建平自然那是自己好朋友,卻不是好的交流對象,原本覺得很強大的自己,此時,竟然也會變得脆弱起來,這個讓趙鑄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並且,以自己的精神力水平,現實世界裡的那些心理醫生,壓根對自己沒用。看了看時間,還早,才下午三點,趙鑄有一種為什麼時間會過得這麼慢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自上個任務世界裡之前就有了。趙鑄現在倒是有一種衝動,如果能夠一直都待在任務世界裡該多好,每天想著,就是如何活下去,如何更好地活下去,沒工夫亂想其他的心思,日子倒也過得緊湊得多,哪像現在,整個人像是都開始發黴了一樣。這時,趙鑄忽然心神一動,抬起手,看向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那裡原本被自己強行擄掠過來的精元,徹底消散了,這意味著,那個阿婆,此時已經死亡,意識消散。是自殺……還是他殺,趙鑄已經不想去理會了,就比如他當時其實就可以把那阿婆給直接逼問出一些東西,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就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情,很消極,非常地消極,很多事情,他完全沒有那種意願去做了。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些冰塊,丟入純淨水杯之中,喝下一口,當感到涼意浸潤了自己的肺部時,趙鑄也終於感到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一點。趙鑄清楚,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時,趙鑄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而且打入的是自己的私密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可不多,趙鑄接了電話:“喂,是趙君麼?”電話那頭,是晴子的聲音,晴子的聲音還是那麼糯糯的,帶著一種柔和和令人感到十分舒服的謙卑。“是我,晴子,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此時聽到晴子的聲音時,趙鑄覺得心裡的那種壓抑感仿佛是消散了許多,晴子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讓趙鑄的呼吸,都覺得因此暢快了一些,有時候,一些溫婉可人的女人,的確是有能力給男人帶來這方麵的精神慰藉。這個當初為自己替自己弟弟贖罪結果重傷之下還準備飯食的女人,的確是天真可愛得很。“趙君,我和徐傲已經到了北京了。”“嗯?你們身上的禁製被解開了?”“是的,被解開了,多虧了趙君您送來的祖上玉佩。”“你們在中國有負責接待的人麼?”趙鑄問道。“沒有啊,所以晴子才厚著臉皮給趙君打電話呢,晴子打算帶著弟弟去看看兵馬俑,看看祖上當初侍奉過的王朝遺跡。”趙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道:“你在北京等著,我明天,不,我今晚就的航班飛北京,晚上就能見到你們了。”“趙君,晴子會不會給您添麻煩了?”“不,不麻煩,我正好要去北京,你把你們住的酒店告訴我。”似乎是感受到趙鑄的那種急切的心情,晴子自己也被嚇到了,愣了愣神之後,還是把自己酒店名字告訴了趙鑄,並且不懂是有心還是無心,還把自己門牌號一起說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唐突的晴子,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