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趙鑄給自己母親發了條短信說自己明天到北京,而後直接打的去了晴子所在的酒店;因為趙鑄清楚如果自己去先見母親,等待著自己就是去相親的節奏,到時候想脫身出來見晴子就不怎麼方便了。這是一家星級酒店,風格很清幽,也很安靜,趙鑄本打算直接去晴子所在的樓層,但是剛走到一樓,就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酒店一口的咖啡館中,對方也看見了自己,站起身,對趙鑄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雪白肌膚如絲緞般的華麗,眸子裡是一望無際的蒼藍,屬於最明媚的天空的顏色,閃著灼人的明亮;臉頰線條柔順,漆黑的頭發有著自然的起伏和弧度,散下來,令人百般想象指尖輕撫那些發絲的觸感。對於晴子,光是她身上的這種氣質,就足以讓人沉醉留戀,甚至讓人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她本就動人精致的容顏,一個女人的容顏可以被看膩,但是一個女人的氣質和韻味卻能夠持久保鮮。“你在這裡等我?”趙鑄問得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在麵對女孩子時,首先要做的,就是臉皮厚,趙鑄深得其中精髓。“趙君,很高興再見到你。”晴子向趙鑄鞠躬,咖啡館還有一些其他客人,見狀也都投來了目光,有一些個早就注意過晴子的男士才懂得原來這個美麗的女孩兒是韓國人或者日本人,現在,大概也就隻有韓日的傳統女孩兒才會有這種禮節,在中國是很少見到了。趙鑄以前在外麵留學時有一個韓國同學,二人一起在教室裡聊天時,雙方都很隨便,當對方知道趙鑄比他還大一歲時,立馬起身鞠躬道歉喊前輩。之前隨便的姿態就沒有了,這或許有些古板和拘束,但是這就是文化的特色,這種文化特色表現力比一些歌唱節目裡隻要是少數民族的選手上台自己父母親友團就全穿著自己民族服飾出來助威要好多了,其實,他們自己現實裡估計連自己這所謂民族服飾都沒穿過,為了上節目還特製的,一看就嶄新嶄新的。“坐吧,晴子。”趙鑄坐了下來,晴子也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趙君,你喝什麼咖啡?”“不喝咖啡,我喝純淨水,服務員,一杯冰水,謝謝。”哪怕是坐在晴子對麵,趙鑄也能夠從對方身上嗅到那一股芬芳清幽的香味,趙鑄知道,這是晴子的體香。因為晴子不會用那些化妝品,雖然她不是那種隱居在桃花源裡的人,但是似乎是從小的修道習慣以及自身的底子和境界,讓她根本不需要去用化妝品來對自己本就絕美的容顏皮膚做任何的修飾和修補了。“趙君累了吧。”“不累。見到你就不累了。”“趙君,剛見麵你就又調戲晴子了。”“沒有,我說真的,你知道麼。在接到你電話前,我就是一個人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對著牆壁發呆,我真的快有心理疾病了。我自己還是精神病醫生,卻不能夠自己給自己看病,這叫醫者不自醫。”“趙君有心事?”“有。”“這讓趙君很煩擾麼?”“的確。”晴子聞言,又站起身,湊到趙鑄麵前,雙方的臉距離一下子被拉近,趙鑄可以清楚地看見晴子的眼睫毛,是那麼的美,那麼的修長和靈動,而後,晴子伸出自己的柔荑,在趙鑄的耳垂邊,輕輕拉下來一根頭發,然後又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把兩個人的兩根頭發纏繞在一起。“母親生前告訴晴子,這樣可以把一個人的憂愁分去一半。”晴子說得很認真,也很真誠,這不是矯揉造作,這是她的真心希望,把趙鑄的憂愁,分一半給自己承擔。“在中國,結發,是漢族婚姻習俗。一種象征夫妻結合的儀式,當夫妻成婚時,各取頭上一根頭發,合而作一結,男女雙方結為夫妻。”“嗯?還有這個習俗啊。”晴子眨了眨眼,卻沒有顯得太過驚訝。趙鑄也是明白了,這妮子肯定是懂這個的,之前興許就是她在調戲自己。“見到你,我就感覺心裡舒服多了。”趙鑄說道,這是他發自肺腑的心聲,和肉~欲無關,“對了,你弟弟呢?”“弟弟出去玩了。”“他一個人在外麵,安全麼?”“趙君,怎麼會關心徐傲呢?”“畢竟是我小舅子。”“但是趙君還沒有跟晴子表白喲,徐傲還不是趙君的小舅子。”“我們出去散散步吧,我剛坐了這麼久飛機,想出去走走。”趙鑄不是情場初哥,自然知道人家女生說這句話的意思隻是一種暗示和配合,並非是說讓你真的現在就表白,不然你如此隨便,把人家女孩兒當什麼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工出細活,晴子是一個好女孩兒,對她,趙鑄願意付出時間和精力去好好對待,而不是像以前自己留學時在酒吧裡找的那些**對象。……此時的北京,已經冷了下來,穿短袖已經是受不了了,晴子穿的是一件咖啡色的外套,趙鑄則是穿著一件長袖,二人一起散步時,雙方的肩膀時不時地觸碰在一起,然後又自覺地分開,兩個大人,仿佛都回到了學生時代,晴子是上學的,但是她沒有上大學,因為大學距離家裡結界比較遠。走著走著,趙鑄覺得自己身上的所有包袱和心底的鬱結,都在此時緩緩散開了,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感受,一種……趙鑄很想永遠把握住的感受。“冷麼?”趙鑄問道,趙鑄問了一句廢話,因為晴子的修道者體質,怎麼會覺得冷?晴子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緊接著,目光故意看向彆處,有點不好意思看趙鑄。趙鑄會意,伸出手,把晴子摟入自己的懷中,絕大多數男人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第一次摟入懷中時,應該是一種很純粹的感覺,沒有情~欲的念頭,有的,隻是一種滿足,那種此時擁有你就仿佛是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並非完全是抒情文人筆下的呻~吟,的確是有這種感受的。當然,承諾和感受,不必太計較天長地久,也不必太管以後,很多海誓山盟哪怕最終結局不好,至少在那時在那一刻許下承諾時,那一方,還是真心的,這就足夠了,誰又能管得了以後呢?趙鑄就這樣一隻手摟著,兩人繼續向前走,晴子的發絲不停地擺動,撩撥到趙鑄的臉上,這感覺,很舒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晴子的手機響了。“是我弟弟。”趙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晴子抿嘴偷笑,接了電話:“喂,姐,你不在酒店裡呢。”“我在外麵散步。”“哦,我聯係到我朋友了,他們馬上到酒店找我。”“徐傲,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允許和他們繼續接觸的麼!”晴子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顯現出了姐姐的威嚴。“姐,既然咱家裡有那個圖,為什麼不拿出去用呢,當初祖上也是想找它不得才出海的,現在我們可以出來了,有條件了,當然可以來完成祖上的遺願。”“不要拿祖上來壓我,我們好不容易從那裡出來,就不能安安穩穩地在外麵生活麼,在我幫你解開禁製前,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但是……姐,對不起,那個東西我一定要去找,我自小就看那張圖,那張圖已經烙印在我腦子裡了,就算你收著圖也沒用。”“你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帶回日本去,重新把你封印在結界裡!”“接,他們人來了,我先跟他們走了,等我找到那個東西,我再回來找你,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他們勢力很大的,會保證我的安全。”“徐傲……”晴子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對方卻已經掛了電話了。“怎麼了,你弟弟出什麼事了麼?”晴子沒有想瞞著趙鑄,直接道:“祖上在結界裡留下了很多東西,其中有一張圖,記載著一個當初祖上都很想追尋的東西,始皇帝當初最想要的,並非是不死藥,而是那個東西,因為那個東西,比不死藥,更加能夠讓始皇帝動心,甚至,那東西在近代,還讓一個西方的大獨裁者動過心,這也是我以前上網查資料時知道的,哪怕是距離現在兩千多年了,但是曆朝曆代的君主和一些勢力頭目,都對那個東西有一種狂熱的追求。”“是什麼東西?”趙鑄問道。晴子頓了頓,看著趙鑄的眼鏡,開口道:“趙君,你相信有……地球軸心?”地球軸心?趙鑄眉頭喂喂一皺,道:“是希特勒當初派人在西藏想找的東西?”“對的,就是那個,現在,那個勢力還在孜孜不倦地尋找著它,並且他們竟然早就和徐傲通過網絡有了聯係,以前徐傲很謹慎,他知道自己不能離開結界,但是現在他能夠出來了,卻直接去聯係他們一起去找地球軸心去了,他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