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沒門!”我拚命的搖頭,飛快的瞟了一眼我那17歲的老公含笑的臉:“不,這不算數!三天前我就停止長大了。我永遠都是18歲。”“管你怎麼說,”Alice丟了一句,聳聳肩沒理我的聲明:“我們還是要慶祝,所以你就任命吧。”我無奈的歎氣,跟Alice吵架通常都不會有結果的。看見了眼裡的默許,她笑的更開心了。“你準備好拆我的禮物了嗎?”Alice吟唱著說。“我們的,”Edward糾正道,從他口袋裡掏出另外一把鑰匙放到我手上一個鑰匙——一個銀色修長的沒有那麼俗氣的鑰匙。我忍著沒給他一個白眼,就知道是這個——那輛“以後的車”。我想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興奮點呢。不過看來變成吸血鬼也沒能讓我一下子喜歡上運動型車。“先看我的,”Alice說,目光接著變得呆滯,預判著他的回答。“我的離得更近。”“但看看她穿著什麼,”Alice幾乎是悲憤的說出這句話:“它已經折磨我一整天了,這絕對是最緊迫的問題。”我皺緊了眉頭思考著,一把鑰匙怎麼幫我換上新衣服。不會吧……難道她要送我一卡車的衣服?“好吧,我知道了——我們比賽決定,”Alice建議道:“剪刀石頭布?”Jasper吃吃的笑起來,而Edward無奈歎了口氣。“為什麼你不乾脆直接告訴我誰贏了?”Edward挖苦道。Alice綻放出大大的笑容說:“我贏了,非常棒!”“好吧,可能等到天亮再看更好。”Edward自我安慰著說,邊朝那邊點點頭。Jacob和Seth,兩個人都像瘋玩了一個通宵一樣,真不知道他們還能清醒幾分鐘。“我想如果最精彩的時刻Jacob還醒著會好玩多了,不是嗎?那樣就有人能把最狂熱的興奮表現出來。”我回笑著,他真的了解我。“耶,”Alice哼著歌一樣:“Bel,把Ness——呃,Renesmee給Rosalie抱。”“她平時都在哪睡覺?”Alice聳聳肩:“Rose的懷裡,要麼就Jacob的,要不然就是Esme懷裡。你能明白吧,從她出生以來就沒有被放下來過。她肯定是世界上最受寵愛的半吸血鬼。”當Rosalie熟練的結過Renesmee時Edward嘲笑道:“她也是世界上最不受寵愛的半吸血鬼。”Rosalie說:“她值得這一切,兩族的美麗混合。”Rosalie對我笑著,我很開心的看到我們之間的友誼並沒有消失。我本來還不是很確定它能不能繼續,在Renesmee的生命跟我不再聯係的那麼緊密之後。不過或許我們一起奮鬥了足夠長的時間,讓我們現在能一直是好朋友。最終,我的選擇跟她處在我的境地是會作的一樣。這似乎讓她忘記了我作的其他的選擇。Alice推了推我的手,讓我握緊那綁著蝴蝶結的鑰匙,然後挽著我往後門走去。“出發,出發。”她像唱美聲一樣說。“放在外麵嗎?”“嗯,某種意義上是。”Alice心急的說,推著我往前走。“享受你的禮物哦,”Rosalie說:“是我們所有人一起準備的,特彆是Esme。”“你也來嗎?”我發現除了我們沒有人動。“我們決定給你一個獨自欣賞的機會,”她說:“你可以晚點……再告訴我們,你的感受。”Emmett捧腹大笑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笑聲中的揶揄讓我有點害羞。我又發現自己一樣特性沒變了——我還是很討厭“驚喜”,連禮物都跟著沒那麼期待了。這讓我的壓力似乎沒那麼大了,發現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內在本質跟著自己來到這個新的身體。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會變成完全陌生的一個人,我開心的大笑。即便Alice拽著我的手肘往前衝,我還是不能停止微笑著跟她走進夜色中。隻有Edward跟隨我們而來。“就快到我們的目的地了,”Alice高聲說道,接著輕輕跨了了兩步跳到河對岸去。“快來,Bel。”她從另一邊喊著。Edward和我一起跳過去,這還是和下午一樣好玩。可能還更有趣,因為夜晚讓一切都變得新鮮起來,彌漫著各種各樣以前沒見過的顏色。Alice穿著她的高跟鞋,率領著我們直奔北方而去。跟著她的腳步聲和一路留下的新鮮氣味而行,要比在濃密的植被中用眼睛鎖緊她的身影要簡單得多。毫無征兆的,她突然轉身跑回到我身邊。“彆打我啊。”她警告著,然後向我跳過來。“你要乾什麼?”我質問,搖擺著身體想把她甩下來——她跳到我背上來了,兩手緊緊的蓋住我的眼睛。“確保你在那之前,不會偷看。”“沒這可笑的姿勢,我也能搞定她。”Edward提議道。“你會幫她騙我的。去,拉著她帶她走。”“Alice,我——”“彆掃興,Bel。你們要按我說的做。”我感覺到Edward的手指纏繞著我的:“再有幾秒就到了,Bel。然後她就可以去煩其他人了。”他拉著我前進,而我輕鬆的跟著他。我根本沒怕過會撞樹什麼的,就算撞了,受傷的也是那棵倒黴的樹。“你應該感謝這一切,”Alice向他抱怨:“這禮物與其說是給Bel的,不如說是給你們倆的。”“那倒是,再次感謝你,Alice。”“好說,好說。”Alice突然升高音調興奮的說:“停!向右邊轉一點。對,就像這樣。OK,你準備好了嗎?”她激動的急促的問。“準備好了。”這裡出現了一種新的氣味,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的好奇心升到極點。照理來說這氣味不應該出現在森林裡。金銀花、煙草、玫瑰、鋸木屑?還有一點金屬的味道。濃鬱的地底深處的土壤味暴露在空氣中,我朝那神秘的禮物前傾著身子。Alice從我背上跳下來,把遮著我眼睛的手鬆開。我望向這紫羅蘭般的夜色深處。那裡,在那塊清空的森裡空地上,坐落著一個小小的石頭彆墅,在滿天繁星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直薰衣草般的色彩。它那麼自然的坐在那裡,屬於著這個森林,簡直像是從地上長出來的一樣。金銀花從地上長起來,像畫著油畫般爬滿了整個牆麵,一直延伸到房子上方的木瓦下。手帕大小的窗台上盛開著暮夏的玫瑰。奇形怪狀的木門前用鵝卵石鋪著一條小路,夜色之下,如同紫水晶般閃閃發亮。我握緊了手中的鑰匙,激動得有些顫抖。“你覺得怎麼樣?”Alice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跟這童話般的安靜的景色融合在一起。我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Esme覺得我們可能會需要有點個人空間,但又不想我們去太遠的地方,”Edward在我耳邊低語著:“而且她喜歡用各種借口來做各種裝修、裝飾這些事。這棟房子原來被廢棄了至少有一百年了。”我完全挪不開自己的眼睛,嘴巴像魚兒一樣一張一閉。“你不喜歡嗎?”Alice臉垮下來了:“我是說,我們能再重新裝修一次,如果你希望的話。Emmett一直想把這擴大到幾千平方英尺,再加蓋一層樓,放上些圓柱,和一個塔樓。但Esme說你會比較喜歡小屋原來的樣子。”她的聲音又暖和起來,語速變快:“如果她錯了,我們可以馬上開始重做,不會話很長時間——”“噓!”我製止她。她馬上閉上嘴,等著我。我花了好久分鐘才恢複過來。“你給了我一幢彆墅作為生日禮物?”我不可置信的低語。“我們,”Edward糾正道:“就一棟鄉村小屋而已。你說彆墅太誇張了。”“彆貶低我的房子,”我朝他嘟噥了一句。這下Alice笑著肯定說:“你真的喜歡它。”但我搖搖頭。“愛上它了?”我點點頭。“我要馬上回去告訴Esme!”“她為什麼不來呢?”Alice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點,有點不自然,像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很難回答一樣:“噢,你知道的……他們都記得你原來是怎樣討厭禮物的,這次也不想給你太多壓力逼你喜歡它似的。”“但我當然會喜歡,為什麼不呢?”“他們聽到會很高興的。”她拍拍我的手臂:“彆管這些了,你的衣櫥我已經準備好了。好好試試哦。還有……沒了,我猜那就足夠了。”“你不進來嗎?”她悠閒的退了兩步:“現在輪到Edward上了。我會進去坐坐的……以後。如果你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就給我打電話。”她朝我詭異的擠了擠眼睛笑道:“Jazz也想去打獵了。明天見。”她像最優雅的子彈一樣衝向森林,一會兒就沒影了。“這樣很奇怪啊,”聽著她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樹林裡,我對自己說:“我是不是很壞?他們沒必要離得遠遠的,讓我覺得有點內疚了。我甚至都還沒謝謝她。我想我們應該回去,告訴Esme——”“Bel,彆傻了。沒人認為你很無禮。”“那為什麼——”“給我們些獨自相處的時間也是他們的禮物。剛才Alice暗示了的。”“哦。”這句話讓我暫時忘記了房子的事,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還在那裡。我看不見森林的大樹、看不見石頭的小路、看不見滿天繁星,隻看見Edward。“讓我帶你參觀下他們都做了什麼,”他拉著我的手說。難道他沒有注意到有電流穿過我的身體,就像腎上腺素突然加快了血液流速嗎?又一次我覺得身體失去了平衡,隻能乾等著怕因身體完全沒有了反應能力而摔倒。心臟打雷般跳動著像有輛火車要撞過來了一樣,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臉可能紅得發亮。因為太緊張太激動了,讓我忘記了自己的此刻已經精疲力儘。今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天。我不能自已的大笑出來——聽起來聲音還是很小,像被什麼東西嚇了一下——當我意識到這天永遠都不會結束。“能讓我聽聽這笑話嗎?”“不是很好的笑話,”當他帶著我朝那橢圓形的小門走去時,我回答:“我隻是在想——今天將永遠都是開始的一天,同時也是結束的一天。這讓我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即使這裡有那麼多的房間讓我‘轉彎’。”我又忍不住笑出來。他也吃吃的笑起來,抬起手向木門做了個請的動作,等著我來完成這個光榮的儀式。我把鑰匙cha jin鎖孔中,轉了兩圈。“很熟練嘛,Bel;我都忘了對你來說這一定是很陌生的事,真希望能聽見你的想法。”他彎下身突然把我抱起來,快得讓我完全看不清——這真的很神奇。“嘿!”“門檻也是我要介紹的一部分,”他提醒道:“但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他推開門——伴隨著輕微的嘎吱聲——跨進這小小的石頭城堡。“所有事,”我告訴他:“一下子想起太多東西,你明白的。好事、要擔心的事、新鮮的事。我怎麼能一直讓腦子轉個不停呢?現在,我在想Esme真是個藝術家。太漂亮了!”這小城堡像從童話中蹦出來的一樣。地板鋪著一層像棉被一樣光滑的扁平石頭,矮矮的天花露出幾根巨大的橫梁,如果像Jacob那樣的高個兒來肯定會碰到頭。牆上半露出一部分讓人感覺溫暖的木頭,其他地方則貼上了馬賽克。蜂窩一樣的壁櫥裡未燃儘的木炭還散發著餘熱,那是流木在燃燒的味道——因為含鹽,發出藍綠色的低矮火焰。家具都是一件一件不成套的,任何兩件互相都不太搭,但當它們全擺在一起卻顯得非常和諧。有中世紀風的奢華的椅子,壁櫥前也有些現代的軟椅;窗邊的木書架則讓我想起意大利的電影。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家具搭配在一起就像是個巨大的三維迷宮。我能認出一些牆上掛著的油畫——有幾幅從大房子裡帶來的。都是些無價之寶的真跡,毫無疑問,但他們看起來就像天生屬於這裡,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家具一樣。這是個讓人相信魔法的地方,一個你以為白雪公主也會拿著她的蘋果走進的地方,一個獨角獸都會停下來享受它的玫瑰花叢的地方。Edward一直覺得他是那些恐怖故事書裡的人物,但他絕對是錯的,因為很明顯他屬於這裡,屬於這個童話世界。而現在,我跟他一樣身處於童話之中了。他還沒把我放下來,因此那智慧美麗的臉離我隻有幾英寸,當我正要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忽然說:“幸好Esme想著要加一個客房,當初沒人會想到Ness——呃,Renesmee的出生。”我皺著眉頭看他,像被澆了盆冷水。“你不要也……”我抱怨道。“不好意思,親愛的。對我的寶寶——可愛的小海蛇,可能幫助不大,但是我並沒打算讓步。”“我敢肯定你很想看看那衣櫃。至少,我會跟Alice說你很想,讓她覺得好受些。”“我應該害怕嗎?”“簡直恐怖。”他帶著我走下一個狹窄的天花處裝飾有拱頂的石頭走廊,這裡真的很像是屬於我們的一個小城堡。“那會是Renesmee的房間,”他說,向一個空著的淺色木地板房間示意了一下:“他們沒有太多時間來裝修,特彆是跟憤怒的狼人在一起。”我會心一笑,為他們的速度感到驚奇,要知道幾乎所有東西都被考慮到了,而僅僅一個星期以前這裡還是個恐怖的百年老屋。如果沒有Jacob的話,那一切就完美了。“這是我們的房間。Esme試著把她自己那個島上的一些東西帶來這裡,她說那樣會讓我們有親切感。”床非常大,是純白的,從屋頂垂落下一層層的細紗像雲朵一般。淺色的木地板跟其他房間一樣,現在我終於明白地板為什麼是這個顏色了——原來是古老海灘的顏色。牆壁則是陽光燦爛的天氣裡的那種近乎蒼白的藍色,後麵那麵牆上有一個巨大的玻璃門,打開它可以走進一個迷你的神秘花園。種滿了玫瑰,還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池塘,水麵像鏡子一樣光滑而池邊則砌滿閃爍的小石子。這是屬於我們的寧靜海洋。“哇”這是我唯一能發出的聲音。“我知道。”他耳語道。我們靜靜的站了一會,回憶著。雖然是屬於人類的朦朧記憶,但它們還是一下子占滿了我的腦袋。他咧大嘴燦爛的微笑,最後笑出聲來:“衣櫃就在那個門後麵。事先提醒你下——它比這間房還大。”我根本看都懶得看一眼。在這個世界上我隻能看到Edward——他的手環著我,甜美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嘴唇離我隻有幾寸遠——在這個時刻,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分心,不管我是不是一個新生吸血鬼。“我們回去後跟Alice說,我一進門就直奔那些衣服而去,”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雙手插到他的頭發裡,讓自己的臉離他更近了:“我們要跟她說,我花了好幾個小時在那裡試衣服。我們得撒謊。”Edward馬上和我進入同樣的氣氛中,或許他早就在那兒了但還是先讓我好好的欣賞了下自己的生日禮物,像個真正的紳士。他突然猛地把我的臉壓向他,喉嚨裡發出一陣shen yin。這聲音給我的身體帶來一陣ci ji的電流,幾乎讓我瘋狂,覺得自己跟他怎麼都還離得不夠近,靠近的還不夠快。我能聽見在他手下布料的撕破聲,暗自慶幸好在自己的衣服已經是破的了。但他等不及了,雖然無視那張可愛的白床有點粗魯,但是我們還是嫌它太遠了。第二次的蜜月跟我們的第一次有點不一樣。在島上的日子就像是對我最後的人類生活的祭奠一樣。還好,我那時就已經準備好要結束它了,隻是因為我們的孩子的原因還等待了一段時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身體上的差異永遠都彌補不了。我早就應該想到,在今天之後,所有事都會變好。現在我能好好的欣賞下他了——我可以看見每一條漂亮的線條,從他完美的臉上,從他修長無暇的身體上——用自己那強悍的新眼睛,觀察著他每一個棱角每一片肌膚;用自己的舌頭,品嘗著他純淨的鮮活的氣味;用自己的指尖,感覺著他那不可思議的絲滑肌膚。在他的手下,我的皮膚更是無比敏感。當我們的身體優雅的纏繞到一起時,他就像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嶄新的人,在這銀沙般的地板上。再沒有小心翼翼,再沒有壓抑克製,再沒有恐懼害怕,我們終於能好好的相愛了——雙方都能是積極的參與者,最終平等起來。就拿我們原來平常的親吻來說,現在每一次的感觸都比我熟悉的要多得多。以前,他到底藏起來多少本性。雖然那時來說是必須的,但我還是不能相信以前自己錯過了多少東西。我試圖提醒自己現在比他要強壯,但是根本沒法記起任何事。所有的感覺都是那麼強烈,每一秒都讓我的注意力飛到身體不知哪個部分去;相信如果我現在要咬他,他也不會介意。忽然我腦袋裡的一個非常非常小的角落,注意到在這情況下的一個有趣的謎題。首先我永遠都不會感到疲倦,他也是。我們不需要呼吸,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飯,甚至不需要洗澡;我們沒有任何平常的人類需求。然後他有著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身體,而我則讓他完全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現在的我根本不能停下來思考,即使過了這麼精疲力儘的一天。我想要的隻會越來越多,加上對我們來說今天永遠不會結束。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怎樣停下來啊?不過這問題沒能困擾我多長時間,因為完全沒有答案。當天漸漸亮起來時,我似乎察覺到一點。外麵的迷你海洋從黑色變成了灰色,一隻百靈鳥在附近唱起歌來——可能她在那玫瑰從中安家了吧。“你懷念那些嗎?”當她唱完我問他。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試圖停下來說話了,但是這次還是不能好好的繼續這場討論。“懷念什麼?”他嘟囔著。“一切——我原來的體溫,柔軟的皮膚,可口的香味……我不是說自己失去了什麼,而隻是疑惑比起原來,你現在是不是有點遺憾?”他低聲溫和的笑起來:“你知道要想找到誰比我現在更傷心,挺難的——不可能,彆開玩笑,我已經做了選擇。不是很多人都能像我一樣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甚至還有原來沒想到的驚喜,在一天之內。”“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嗎?”他捧著我的臉說:“你現在是溫暖的。”這倒是真的,某種意義上。對我來說,他的手也是溫暖的。跟Jacob的‘火焰’不一樣——火熱的皮膚。但要讓人舒服一些,更自然一些。接著他的手指緩慢的劃過我的臉,輕輕的從下巴移動到喉嚨,接著一路來到腰際。我回過神看著他。“你是柔軟的。”他的手指像絲綢一樣拂過我的皮膚,這樣我就能明白他什麼意思。“至於氣味,嗯,我不能說自己懷念它。你還記得那些徒步旅行者的氣味吧?”“我在很努力的忘記它。”“想象一下,親吻它。”我的喉嚨馬上燃起一股火焰,像被綁在上升的熱氣球上。“0/7。”(這裡實在抱歉,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0/7?)“非常準確,所以答案是,不。我現在隻能感覺到快樂,因為我什麼都不懷念。沒有人比我擁有的更多了。”我剛要提醒他,他的陳述裡麵的一個例外,但我的嘴唇突然變得忙起來。當太陽升起,小池塘變成珍珠般的顏色時,我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還要繼續多長時間?我是說,Carlisle和Esme,Emmett和Rose,Alice和Jasper——他們從來沒花一整天的時間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出來。他們總是在外麵,衣著完整。這種渴望……永遠不會停止嗎?”我讓自己跟他靠得更近——事實上,這很了不起——記得自己要問什麼。“這很難說,每個人都不一樣。嗯,目前為止,你是最特彆的一個。普通的新生吸血鬼一般都隻能注意到自己的乾渴,很難想到其他問題。不過這跟你的情況不太一樣。還是說一般的吸血鬼吧,雖然在頭一年後,他們會清醒過來,但不管是乾渴還是其他欲望基本上都不會消退。隻不過要學習如果平衡它們,學習如何控製。”“到底多久?”他微笑,皺了下鼻子:“Rosalie和Emmett是最嚴重的,花了整整十年我才能出現在他們五裡範圍內。即使是Carlisle和Esme也花了很長時間來適應。最後他們還是把這對‘幸福’的夫妻趕了出去。Esme給他們也建了一棟房子,比這棟要顯赫得多。但接著,Esme就發現Rose喜歡什麼,她也知道你喜歡什麼。”“那麼,十年後呢?”我很確定Rosalie和Emmett的故事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但是如果我們需要比十年更長的時間,我會有點小驕傲的:“所有人都正常了?跟他們現在一樣?”Edward又笑起來:“嗯,我不知道你說的正常具體是什麼意思。你原來已經見過我的家人是怎麼過正常的人類日子的,但是你晚上都在睡覺。”他朝我眨了眨眼:“如果你不需要睡覺的話,那你就要挨過一段長的恐怖的無聊時間。它很容易就會改變你的……興趣。這也是為什麼我是家裡最好的音樂家,為什麼除了Carlisle,我讀了最多的書,學了最多的知識,能流利的講最多國的語言……Emmett肯定會告訴你,我之所以這麼‘無所不知’是因為我心靈感應的能力,但是事實是,我隻是有太多空閒時間了。”我們不約而同的笑起來,這個動作讓我們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又起反應了,很有效的打斷了這場談論。20. 新生所有東西都是那麼的清晰,銳利以及輪廓分明。頭頂的光線還是如同盲人眼中的光芒那樣燦爛,我甚至能清楚的看見燈泡裡麵灼熱通紅的燈絲。我能看見陽光下彩虹的每種顏色,而在那七彩光芒的邊緣,有一種我叫不出名字的第八種顏色。透過陽光,我能分辨出深色的天花板木頭上的每種紋理。在那之上,我可以分清空氣中微小的塵埃在陽光中呈現的光亮的一麵和黑暗的一麵。它們像行星一樣旋轉著,圍繞著彼此漂浮著、跳著天國的舞蹈。這些塵埃是這麼美麗,我迫不及待的深吸了一口氣,於是空氣打著旋進入了我喉嚨裡。但是似乎有些不對勁,我並沒覺得吸氣之後有任何放鬆的感覺,我突然意思到問題在於我根本不需要空氣了,現在。我的肺不再等待著我吸入氧氣,而空氣對它不再有反應了。雖然我不需要空氣,但是我很享受著呼吸。呼吸之間,我品嘗著四周屋子的氣味;品嘗著微塵的甜美;品嘗著屋內靜止的空氣和門外流動著的清涼的空氣混合後的芬芳;品嘗著蒼翠繁茂的樹木被微風送進來的一絲香氣。我隱約嘗到一種特彆的味道,,即使那味道被消毒水的氣味所汙染,仍然讓我迷醉、讓我渴望、它似乎是潮濕的又似乎不是。我的喉嚨突然像燃燒著似的乾渴,那是讓人昏暈的毒液燃燒的效果。但是,這所有的氣味當中,我能嘗到一種蜂蜜、丁香花與陽光的香味,那是對我來說最強烈的而且離我最近的氣味。直到現在,我才能聽見其他人重新呼吸的聲音。他們的呼吸帶來了除了蜂蜜、丁香花和陽光之外一種新的香料的味道,肉桂、風信子、梨子、海水、麵包、鬆樹、香草、皮革、蘋果、苔蘚、薰衣草、巧克力……我在腦子裡列舉了超過一打的不同對比,但是沒有一種能形容那種味道。它是那麼甜美,那麼讓人愉悅。樓下的電視早就被靜音了,然後我聽見一個人——Rosalie踏上第一級樓梯。同時我也聽見一個嘈雜的旋律,伴隨著一個憤怒的聲嘶力竭的歌聲。說唱音樂?我迷惑了一會兒,這時緊閉著的窗戶外傳來一陣似乎漸行漸遠的聲音,就好像有輛車經過一樣。忽然間我恍然大悟,這可能的確是一輛車經過,我能一直聽見它直到它開上高速公路嗎?直到有人輕輕的握了下我的手,我才意識到它一直被人握在手中。把痛苦隱藏著,就像以前那樣,但我的身體卻因為驚訝而呆住了。這並不是我所期待的觸感,那人的皮膚光滑無暇,但他的體溫卻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冰冷。在剛開始呆住的幾秒之後,我的身體對這陌生的觸摸的反應卻讓我更加的震驚。空氣從我的喉嚨嘶喊著上湧,在我緊咬著的牙齒縫間噴出,發出一種低啞的,威脅的聲音就像一群飛舞著的蜜蜂似的。甚至還在那威脅性的聲音發出之前,我的肌肉就已經繃緊拱起,從那陌生人手中甩開。我飛快的轉身,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整個房間都似乎變的模糊起來,但事實上並沒有。我還是看得見空氣中的每顆塵埃,牆壁上木頭貼片的每一處裂紋,在我目光掃過之處所有的雜亂的纖維紋路都如同在顯微鏡下般清晰。在十六分之一秒之後,我發現自己防衛性的蹲伏在牆邊,然後我明白了是什麼讓我如此驚訝,並且過度反應了。是的,當然,Edward再也不會讓我覺得冰冷了,現在我們的體溫是一樣的了。我大概保持了這個姿勢十八分之一秒,好讓自己能適應麵前的場景。Edward傾斜著身體,手越過那曾經被我以為是我葬身的柴堆的手術桌,伸向我,臉上是深深的憂慮。雖然Edward的臉才是最重要的東西,但我的視覺還是下意識的把所有其他東西都編號存在腦中,以防萬一。可能是防禦的直覺已經被出發了吧,我的腦子自動的搜索著任何可能的危險跡象。我的吸血鬼家庭在靠門一側的牆邊小心謹慎的等待著,Emmett和Jasper在最前麵,像那真的有什麼危險似的。我的鼻孔微微張開,查看著周圍是否有威脅。但我什麼不對勁的氣味也沒聞到,反而,空氣中那讓人微暈的美味的氣味又再次的刺激了我的喉嚨,它又開始乾渴和燃燒。Alice從Jaspers的身後偷看著,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牙齒邊似乎閃耀著另一個八色的彩虹。這微笑讓我放下心來,平靜又回到房子裡。我猜Jasper和Emmett站在前麵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們。但是我那時並沒有意識到我就是危險的所在。所有的這些都隻是無關緊要的部分,我的注意力還是一直集中在Edward的臉上。這這一秒以前,我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他。有多少次我凝視著Edward,為他的美麗所驚歎?在我的生命裡,用了多少小時多少天多少星期來夢見那極致的完美?以前,我以為我了解他的臉比我自己更多;我以為那一絲瑕疵都沒有的Edward的臉是我的世界中唯一確定的事物。我以前可能真的是瞎的。第一次,沒有了那暗淡模糊和局限性的弱小的人類眼睛,我看見了他的臉。我歎息著,試圖在我的詞彙中尋找到一個適合的詞來形容這美麗,但卻徒勞無功。我需要更好的語言。此時,我另外的一小部分注意力終於確認了這裡沒有任何危險,於是我立刻從蹲伏的姿勢站起,到我重新坐到桌子上來隻過去了不到一秒。我的注意力暫時被我身體移動的方式所占據,在我想直立時,我發現我已經站直了。似乎我的行為並不占據任何一小片時間,改變是即時的,就像運動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我的眼神又回到Edward臉上,再次靜止。他慢慢的從桌子那邊走過來,每一步都像要用整整半秒一樣,每一步都蜿蜒流動著,如同河水流過平滑的鵝卵石似的,但他的手仍然伸展著。我注視著他優雅的前進方式,用我新的眼睛吸收著。“Bel?”他用低沉、平靜的音調問,但是他聲音裡的擔心掩蓋了叫我的名字時的緊張。但我卻不能馬上回答——沉醉在他天鵝絨般的聲音裡。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交響曲,一首隻用一種樂器奏響的交響曲,比人類發明的任何樂器都要低沉深厚。“Bel,我的愛?我很抱歉,我知道這的確很讓人迷惑。但是你已經沒事了,一切都很好。”一切?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我作為人類的最後一個小時。當然,那回憶還是暗淡模糊,就像通過一個厚厚的黑色的麵紗在看,因為我的人類眼睛就跟半瞎沒區彆了。所有東西都很模糊。當他說一切都很好的時候,這一切包括Renesmee嗎?她在哪裡?和Rosalie在一起嗎?我試圖去回憶她的臉——我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是那麼美麗——但是回想人類的記憶實在是讓我很難受。她的臉掩藏在黑暗中,四周都看不見光線。Jacob呢?他也很好嗎?我那一直倍受痛苦煎熬的最好的朋友,現在恨我了吧?他是不是已經回到Sam的狼群裡了?那Seth和Leah也和他一起嗎?Cullen一家都安全嗎,還是我的轉變點燃了他們和狼群間的戰火?Edward剛才的保證包括了所有的這些嗎?還是他隻是想安慰我?那Charlie(查理)呢?我現在能告訴他什麼呢?剛才我的身體還是灼熱疼痛的時候,他不是已經打了次電話了嗎?他們都告訴了他些什麼?他以為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當我思考著該先問哪個問題的時候,Edward伸出手想試試觸摸我,然後他的指尖輕輕的撫摸上我的臉頰。想綢緞一樣光滑,如羽毛般柔軟,並且現在他的體溫跟我的正好相配。他的觸摸好像能透過我的皮膚,深深的烙印在我的骨頭上。這種感覺像觸電般刺激,它顫動著穿過骨頭,順著脊椎下行,然後在我的胃裡戰栗著。等著,我告訴自己,那種戰栗像花開般變成一縷溫暖,一份渴望。我不是應該已經失去它了嗎?難道放棄這種感受不是交易的一部分嗎?我是一個新生的吸血鬼。喉嚨裡那乾渴,灼熱的疼痛正證明了這個事實。而我也知道作為一個新生的吸血鬼意味著什麼。雖然人類的情感和渴望以後會回來的——以另一種形式,但是我已經接受除了乾渴,一開始不能感覺到任何的情緒這個事實。我以為作為交易,這是必須的代價,而原本我已經同意要付出了。但是當Edward的手撫摸著、描繪著我臉上的輪廓就像在鋼鐵上蓋上綢緞時,我幾乎乾涸的血管裡的渴望迅速增強,遍布全身從頭皮一直到腳趾。他抬了抬一邊的眉毛,等著我說話。我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擁抱他。又一次,就像沒有任何動作,這一刻我還像個雕像一樣傻站著,下一刻他就在我的懷抱中了。那麼溫暖,至少在我的感知中是,伴隨著甜美的可口的香氣,那是我作為人的時候根本聞不到的,但我知道百分之一百毫無疑問的這是Edward。我把頭緊緊的埋在他光滑的胸口。但是接著他很不舒服的動了一下,從我的擁抱中稍稍掙開,我迷惑的抬頭望著他,很怕他拒絕我。“呃……Bel,小心點,啊。”我一搞清什麼事就馬上迅速的收回手臂,把它們交疊著鎖在身後。我太強壯了。“天哪,”我小聲呼喊了一句。微笑在他臉上綻放,如果我仍有心跳的話,我敢肯定它會馬上停下來。“彆慌,親愛的,”他說,舉起手輕撫著我的嘴唇,我的驚慌馬上停止了。“這段時間,你隻是會比我強壯一點點。”我皺了下眉,這個我也聽說過,但這比剛才發生的所有超現實之處都要超現實。我比Edward還要強壯,我讓他喊“啊”了。他的手又開始撫摸我的臉頰,另一個渴望在我那冰冷的身體裡泛起漣漪,讓我忘記了所有悲傷。這渴望是那麼強烈,我從來沒有過,就像一列火車在我腦子裡橫衝直撞停不下來。這新的感受戰勝了我所有其他情感,我記得Edward曾經說過一次——他的聲音在我的記憶裡非常微弱朦朧,跟現在水晶般像音樂劇一樣清晰的聲音相比——他的本性,我們的本性,是非常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的。我明白為什麼。我儘最大的努力集中注意力,有句話我一定要告訴他,最重要的一句話。非常非常的小心,甚至我所有的動作都可以被肉眼所察,我把右手從背後拿出來輕輕的放在他的臉頰上,拒絕被任何東西分心,無論是我像珍珠般的手,還是他絲般光滑的皮膚,還是我指尖感受的細微電流。我深深的凝望著他的眼睛,第一次聽見我自己的聲音。“我愛你,”我說,用一種旋律般的語調,聲音像鈴鐺一樣清脆。他臉上回應的微笑,讓我目眩微醉,比任何我作為人類的時候都要強烈——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著他了現在。“跟我愛你一樣。”他回答我他用雙手捧著我的臉,慢慢的把他的臉貼在上麵,這速度提醒了我小心彆用力。他吻著我,一開始像私語一樣輕柔,然後突然變得更有力、更激烈。我努力記著要溫柔彆用力,但是在這樣猛烈的感覺下,根本無法記住任何東西,更彆說有什麼連續有條理的思維了。這就像他從來沒有親過我一樣,就像初吻。不過,事實上,他也從來沒這樣親過我。這個事實幾乎讓我覺得內疚了,當然我原來也破壞過我們之間的協議——本來當初親吻就是不被允許的。雖然我不再需要氧氣了,我的呼吸還是變的急速,幾乎跟我躺在床上煎熬是一樣的快了。當然,這是一種不同的火焰。有人小聲咳了一下,是Emmett.我馬上認出了這個低沉的聲音,雖然是開著玩笑但還是很煩人。我忘了我們並不是單獨在一起。然後,我意識到現在抱著Edward並不是那麼合時宜。太羞人了,我立即邁了半步逃離開來,又一次瞬間移動。Edward吃吃的笑著,跟著我邁了半步,還是繼續緊緊的摟著我。他的臉通紅的,像是有火焰在他蒼白的皮膚下燃燒。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下了,儘管這很不必要。這個吻是多麼不同啊!跟那朦朧的人類記憶相比,這個吻是那麼清晰、強烈,我觀察了下Edward的表情,我猜他有點小驕傲。“你一直沒有告訴我,”我用我那歌唱般的聲音指控他,瞳孔微微收縮了一點。他笑了,光芒四射滿是幸福,想到所有的害怕、痛苦、不確定、等待,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提醒我,“輪到你要小心彆傷著我了。”他又笑了。當我想象著這個事實時,我用力皺了下眉頭,然後偷笑的就不隻Edward一個了。Carlisle(卡萊爾)從Edward身旁繞過,快速的走到我身邊,他的眼中隻剩下一點點的警惕了,但是Jasper馬上跟上他。我以前也沒看過Carlisle的臉,沒真正看清楚過。一種奇怪的衝動讓我眨了眨眼,我像是在仰望太陽。“感覺如何,Bel?”他問。我想了不到四分之一秒。“充滿力量。有這麼多……”我越說越小聲,再一次聽見自己鈴鐺般的聲音。“嗯,是的,這的確有點讓人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