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以木質日式房屋為主的禪院家,哥特風的克裡斯琴家看起來要更加富麗堂皇一些。
高聳的歐式屋頂與尖塔帶給人拒他於千裡之外的冷漠之意,要說埃利烏斯家以白黃色為主的建築讓人感覺到的是聖潔和尊貴,那麼克裡斯琴家暗色為主、高聳尖利的哥特式建築更具壓迫感。
仿佛是未被巴黎人民攻破的巴士底獄,壓著人喘不過氣來。
“抱歉。”這個看門的人似乎認識七海建人,連看了他好幾眼,“沒有預約無法入內,先生。”
“放你媽的春秋大屁。”
996發出精準吐槽。
“克裡斯琴這叫做賊心虛。”
明明認出來七海建人這張臉了,還嘴硬假裝不認識,裝模作樣的將七海建人也歸納到普通人行列,實際上就是不想讓他們進去。
內裡必定有鬼!
‘其實也很正常。’
七海建人倒是很冷靜的認識到了自己尷尬的位置:
板上釘釘的埃利烏斯派,實力強勁的一級術師,還是個普通人出身的平民咒術師。
前兩者無可置疑,禪院直哉也隻能在家世上找找存在感了,要是五條悟在他還真不能乾什麼。
眼高手低又仗勢欺人的家夥。
‘接電話。’
白發青年的心音響起。
“把電話遞給那個攔你們的人。”
電話一接通,在克裡斯琴看來猶如大魔王的五條悟開始說話,“我看西裡爾·克裡斯琴又欠打了是吧。”
“打?”七海建人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嗯哼。”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我來美國之前把他打了一頓。”
克裡斯琴家的屁破事都鎮壓不住,還想把爪子往外麵伸?
咒術界現在沒有你分蛋糕的份兒。
“埃利烏斯先生。”
看門的人根本沒有膽量接七海建人遞過來的手機,他在克裡斯琴家也沒什麼地位,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守門。
“我去請示一下西裡爾少爺!”
看門人丟下一句話就跑,七海建人和夏洛克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隻有華生被蒙在鼓裡,麵作不解。
“……”
華生轉過頭去看神態自若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回去給我解、釋、清、楚。”
華生不討厭夏洛克這幅運籌帷幄的模樣,但討厭自己又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兩年前的假死是這樣,現在還這樣。
華生越想越窩火,拳頭緊攥在一起,生生忍下了他想要一拳招呼到夏洛克臉上的欲望。
“好。”夏洛克隨口答應了。
答應了,但是記不記得解釋另當彆論(doge)。
克裡斯琴緊閉的大門在此刻敞開,一個金發男人麵色不善地從裡麵走出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英式貴族的規矩,就是多了幾分氣
急敗壞的意味。
禪院直哉,也是西裡爾·克裡斯琴(Cyril·Christian),這個名字倒是和他很相配。
貴族的、高傲的,如果再加上一個封建的,就可以完美概括禪院直哉這個人的全部特點。
“你來開乾麼?”
禪院直哉沒好氣的問道,下意識半翻了個白眼,想要轉頭不去看七海建人,也由此看到了另一旁的卷發男人。
“?!”
禪院直哉明顯是沒想到夏洛克也會在這裡,看起來尤為驚訝,“怎麼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討厭夏洛克這個人,但禪院直哉還是對他的名字有所耳聞的,尤其是自己最近確實搞了小動作的情況下。
等等,咒術界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普通人去管了?
“調查案件。”夏洛克看禪院直哉這個表情就知道來對了,這位少主至少知道一點事情的內情,“比爾·克裡斯琴,你們家族的人。”
禪院直哉有一瞬間的情緒變化,但也隻有那一秒鐘,不過這無法逃脫三人的眼睛。
大少爺完全不會演戲呢。
可能是不想表現出露怯的樣子,禪院直哉還真的將他們請了進去。
一進克裡斯琴的家邸,抬眼便是滿目的壓抑:
低著眼的仆人們、森黑的建築、所到之處沒有說話聲,仿佛他們是什麼吃人的野獸,無人敢怒。
‘我們真的不是回到以前的英國了嗎?’
華生有一瞬間感覺大家回到了人文複興前,被宗教壓迫的苦難時期。
“我可沒空帶著你們逛。”
禪院直哉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要忙,從一開始就急急忙忙的,完全沒有心思和他們對線,可以說是滿身破綻。
夏洛克又審視了一遍禪院直哉。
拳頭無意識緊握,眼睛裡有血絲,嘴皮卻止不住興奮的顫抖,典型的腎上腺素飆升的表現。
咒術師大多瘋狂,切勿惹禍上身。
這是麥考夫給夏洛克的忠告,但這位偵探先生自始至終沒有覺得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天才和瘋子,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夏洛克查案的時候同樣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如果生命就在一念間,為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會毫不猶豫的跨過那一念。
他自己也是瘋子,所以根本不覺得咒術師是瘋狂。
不過是金魚倒是真的,感覺完全沒有腦子這個東西一樣。
‘或者說,是他們拋棄了大腦。’
夏洛克冷靜的分析道。
情緒是左右大腦的阻礙。
想要控製由負麵情緒而生的咒力,就要付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