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被井闥山追平,雖然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卻咬著一股勁兒,要證明一點什麼給彆人看。

英美裡:“彆人?”

潔子:“是誰?”

東峰聲嘶力竭:“就是你們啊!彆裝不知道!”

天地良心,英美裡無辜得不行,她是真不知道啊。

再一看潔子,更無辜了,潔子也不知道啊!

唯一一個從各方麵指標來說都更接近正常的仁花,對此情此景感到無語。

兩個學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

不像社會人!

或者說,不像是平時表現出來那樣,洞察人心運籌帷幄……反而有點微妙的迷糊。

穀地點點頭,將這件事放進自己的腦內備忘錄。

她的備忘錄裡已經放了大大小小許多東西,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作為一年級的經理,對標更多的應該是一年級和一年級的選手,所以格外留心。

學長們就算了,德久學姐那裡已經有相當多的素材,而且意外地單細胞,很好懂。

一年級的大家卻各有特色,尤其是日向同學和月島同學!非常難懂!

影山同學和山口同學,性格基本上和他們平時說話的表現出入不大;

但是日向同學和月島同學,總是在奇怪的地方,讓人覺得‘你小子是這樣的人嗎?’……

總之,很微妙!

難懂的一年級們,垂頭喪氣地在她旁邊坐下,穀地連忙放下心裡的備忘錄,儘心儘力充當心理輔導師:“怎麼了,大家?”

影山搖搖頭:“就是……”

日向有些鬱卒:“本來還以為以來就能大顯身手,成為烏野的依靠呢!”

月島自己難受,也不忘讓彆人更難受:“就你?”

無視了又打起來的日月一人,山口對穀地笑了笑:“也辛苦你了,整理材料很不容易吧?”

穀地猛搖頭:“山口君才是!對付日向同學和影山同學的時候,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

她還依稀記得跟她一樣的一年級新人們剛入部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活潑的日向同學、一點就炸的影山同學、平等無視所有人的月島同學,還有總是很操心的山口同學。

但眼下的他們——

影山和日向作為今天備受關注的速攻組合,在場上大放異彩。

對麵的古森對此頗有微詞,他以為自己早就把烏野研究透了,沒想到德久學姐又不知道從哪薅來新的一年級,一上場立刻又是無數讓人頭疼的新招數。

月島同學更不用說,作為攔網,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尤其在日向同學分出精力去進攻之後;

而山口同學,雖然上場的次數更少,但這時候也已經能像長輩一樣,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二位同期發光發熱了……!

穀地忽然響亮地抽了一聲鼻子。

山口嚇一大跳,驚恐扭頭:“穀地同學,這是怎麼了?”

穀地抽噎著捂住臉:“沒、沒什麼!不用管我……隻是眼裡進了德久學姐的口哨!”

山口:“進的東西也太奇怪了吧!”

看她的確沒什麼事(),山口放下心來?(),目光重新投回場上。

其實他心中多少有一絲擔憂,畢竟剛剛在下麵說話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大家的氣氛是有一些低落的。

山口很能理解大家的低落,畢竟從入部到打完地區預選賽,烏野——尤其是新人們,一直走得順風順水。

對於直接加入冠軍隊的他們來講,可以說是一點挫折也沒受過,就這麼打進了全國,而全國大賽的前幾場也都表現得很好很順利。

但在麵對井闥山的時候,卻一點上風都沒有占到,這怎麼能夠不低落呢?

發球權來回交替代,總的來說依然是井闥山那邊發球的次數更多。

“飯綱的發球比去年又精進了很多。”英美裡說,“雖然速度和力量沒有太多增長,但球路乾淨利落。”

瞄得很準!卡在影山和大地中間的空隙,兩個人麵麵相覷,竟然就這麼讓球落空了。

解說也有些遺憾:“其實這個球不是接不到啊!”

第一球,依然是飯綱的球權,這一次他瞄準了日向。

球路依然控得很好,雖然不夠快,但筆直地衝向了站在西穀旁邊的日向!

“翔陽,讓開!”西穀擰身上前,想要替他掩護。

但飯綱球路挑得太準,時機把握得剛剛好,在他成功把人擠開的前一秒,讓球落在了日向的手臂上。

一傳經驗匱乏的一年級新人,隻能強行穩住自己的核心,勉強將球墊起。

實在是落點不佳,影山竭力調整給出去的一傳,也隻能往月島的方向飛去,而沒辦法夠到更適合的東峰學長。

早有準備的井闥山往網前一站,直接將月島的扣球攔死。

山口注視著這一幕,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果然不是沒有影響啊……”

對阿月、對日向、對影山……

山口回想著剛才那幾個球,如果是平時的他們,怎麼說都能給出更好的應對……

身為場上的選手,影山同樣清楚這一點,他咬咬牙:“該死!那個托球我還是應該更……”

沒想到旁邊的日向忽然大怒:“你倒是罵我啊!”

影山:“哈?我沒有說你……”

日向抓住他衣領:“我知道!就是因為你沒有在說我,所以我才生氣的啊!”

影山完全理解不能,他明明是在對他自己給出的托球不完美而懊惱,為什麼日向突然生氣了?

完全無法理解!

“喂,翔陽。”

身後的西穀忽然叫了一聲。

日向抖了一下,完全沒有了在影山麵前的囂張氣魄,慢慢扭頭。

他雖然有點害怕,但也知道這是他應該麵對的——剛剛那個球,他的失誤嚴重。

於是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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