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蘊還是用柔軟的語氣道了歉,握住了匡延赫沒在開車的那隻手,“你跟我說嘛,你再說一遍,我一定記住,以後再也不會忘掉了。”

“你彆這樣不理我,”唐蘊望著他的側臉,“就算你生氣,也好歹要告訴我,為什麼會生氣吧?”

匡延赫沒有掙開他的手,就這麼撥動了一下檔位。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北京的家裡有隻緬因貓,叫小咪。”

“哦,小咪啊……”唐蘊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有點印象了,它怎麼了嗎?”

還在等匡延赫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什麼,唐蘊瞪大了雙眼。

“那些打賞該不會是你!……”

匡延赫給了他一個“不然呢”的眼神。

“我靠!那你怎麼不早說啊!”唐蘊激動地拍了下大腿,還好他剛才麵對沈記恩的時候,沒有想起來那筆錢,要不然就尷尬了。

他算是理解匡延赫為什麼這麼惱火了,要是換作自己,八成已經氣吐血了。

匡延赫狹長的雙眼染著濃濃的陰鬱,語氣很衝:“我早說有用嗎?我看你是巴不得跟人破鏡重圓吧?剛才在醫院裡碰到沈記恩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著要是早一天碰到他就完美了?”

這腦補得就有點過分了,就算是不信任他的人品,也該信任一下自己的長相吧!

“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唐蘊眼神堅定地說,“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愛吃回頭草。”

紅綠燈口,匡延赫的車停了下來,直直地注視著唐蘊,像是要透過這層皮囊,審視他的內心。

“那為什麼他剛才問你,我是你什麼人的時候,你不主動告訴他我們兩個的關係,而是著急拉我走?是怕我說出什麼傷害他的話還是怕我說出什麼耽誤你們複合的話?”

“我們的關係?”唐蘊有幾分欣喜,又有一丁點兒不確定,“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在交往嗎?”

都說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一句簡單的疑問,抵達匡延赫耳朵裡,就完全扭轉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唐蘊並不覺得相互打個手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甚至還是像以前那樣,把他當成了隨叫隨到的床伴。

匡延赫沉在心底的一股子悶氣全湧了上來。

之前他是個不會說話還毀了容啞巴也就算了,他可以理解,但現在,他都是個正常男人了,可以滿足唐蘊所有的需求,唐蘊居然還不把他當回事兒。

“所以呢?”匡延赫的心火四濺,“在你心裡是怎麼定義我們的關係的?炮友嗎?”

唐蘊老實道:“我之前……不是很清楚。”

“你說話還挺委婉啊,唐律師。”匡延赫在笑,但他覺得自己此時的笑容一定很牽強,“那你希望我們的狀態是什麼樣的呢?情侶?還是炮友?”

由於過於專注這個話題,綠燈亮了,倆人也都沒有在意,直到聽到後麵的司機按了下喇叭,匡延赫才目視前方,迅速駛入車流最少的車道。

“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他問。

唐蘊低頭摳著手指甲蓋,以往匡延赫喊他“唐律師”都很親昵,今天被這麼叫的時候,總感覺氣氛僵到快要凝固了。

好像下一秒,匡延赫就要惱火地把他丟出車外。

他小聲道:“我當然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好下去,但我的很多段戀情都告訴我,無論我怎樣期待,結果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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