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受到影響,所以一定有人會出手相救。
在這個案件裡,能證明許峰酒駕的人有很多,許峰的表弟,當晚急症室裡聞到酒氣的所有病人家屬,醫生,還有和許峰一起喝酒的人,但警方最終采納了交警延遲了十個多小時的檢測結果,這是相當不合理的。
是辦案民警不負責還是高層施壓?這點不得而知。
其次,交警出警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李有為的電動三輪車一直停靠在事故現場的路邊,中間有沒有人動過手腳,完全沒法認定,原始現場已經遭到嚴重破壞,沒有事故現場的照片也沒有錄像,那最後70%的責任認定是怎麼來的呢?
按照教授的分析,許峰無證駕駛又喝了酒,再加上逃逸(頂包也是逃逸),就應該承擔100%的責任。
“總之這中間問題太多,如果他們的人來找你們談和解,先彆同意,看到時候法院怎麼判,要是他們敢隨隨便便把人放了,那你們就起訴到上級法院去,總有人能把這個案子徹查一遍的。”教授最後是這樣跟李靜芳說的。
李靜芳對交通法也是一竅不通,但教授是文化人,對方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她讓唐蘊拿著錢滾蛋,彆再出現在這裡了。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李靜芳把擦完身子的毛巾丟進洗臉盆,憤然道,“要是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你的父親,你會原諒肇事的人嗎?我現在隻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唐蘊在這點上是沒辦法和李靜芳共情的,他的父親給過他什麼呢?除了辱罵,打擊,債務,還有終身不得考公的牽連責任,什麼都沒有。
他和他的父親根本毫無情感可言,甚至到了厭惡的程度,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省得他還要承擔養老義務。
不過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遇到不公的情況也會心軟,會站到受害者的角度思考。
“案件審理是有時間規定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法院就會下判決,或許像你們所期望的那樣,許董去坐牢,但刑期不會超過三年,表現良好的話,可能還會提前釋放。
法院判決和雙方調解不一樣,判決是死的,法官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一般不會太多。說句現實一點的吧,按照南城的行情,一個已經退休的,快要七十歲的農民,判賠金額不會超過八十萬,絕大部分都是在三十萬到六十萬之間。
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隨便找個律師問問看,類似的案件法院判賠多少?”
唐蘊環顧這間私密性很強,相對豪華的單人病房,繼續說道:“那到時候,許夫人是絕不可能再掏錢給您父親住這麼好的病房了,情況穩定之後,就隻剩下回家修養。假設您父親再有個什麼突發情況,也不會有人一通電話,聯絡外省最著名的專家為您父親做手術了——或許您還不知道,那台主動脈手術,一共花費了五十多萬,這個錢,你們姐妹幾個能一下掏出來嗎?”
在聽到這個金額的時候,李靜芳的瞳孔瞪圓了,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對她而言,這是要不吃不喝攢十多年的。
“但雙方調解是活的,您有跟許夫人討價還價的權利,您可以要錢,也可以要求她為您父親提供一定的醫療幫助,我想她是很樂意與您和解的。”
護工也在一旁聽著,小聲對李靜芳說:“我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和解了,起碼還有錢能拿。”
李靜芳還是懷疑唐蘊沒安好心,說不定簽了和解協議,這錢也是拖拖拉拉分好幾年給呢,至於什麼醫療資源上的幫助,就更像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