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這個動作,唐蘊的心口都會一緊,因為他知道自己又將迎接一陣狂風驟雨。

先前交往的對象裡也有戴眼鏡的,接吻的時候基本不會摘下,就算摘了,也依然斯斯文文,淺嘗輒止,而匡延赫摘下眼鏡,就像是野獸摘下項圈,一旦脫離禁錮,就變得焦躁又蠻橫。

總之,沒個人樣。

後頸被扣住,舌尖毫不費力地頂開唇齒,淡淡的煙草味掠過口腔。

很奇怪,唐蘊之前一直覺得這股味道很臭,很嗆人,一旦到了匡延赫身上,就變得性感,好聞。

吻的力度不斷加深,唐蘊的耳朵在發燒,如烈火燎原,熱度迅速蔓延至每一寸皮膚。

今天開的這輛轎車,空間狹小,方便接吻,方便撫摸彼此,但也正因為如此,匡延赫的手就成了點火器,唐蘊才被親了幾下,就覺得渾身燥熱,發癢,渴望被生吞。

他伸手向駕駛座的人探過去,比他還要堅挺。

唐蘊笑了一下,睜開眼,貼著匡延赫的耳朵,輕聲問:“想要嗎?哥哥。”

第五十九章 客人

原本已經關掉的空調,又被再次打開,一股強勁的冷風吹出來,讓唐蘊耳後的香水味變得更為具體。

匡延赫看著他的腦袋慢慢低下去,熟練地解開衣扣,親吻。

匡延赫將駕駛座位稍稍調整到一個舒適的角度,任由發揮,右手像撫摸寵物一樣,順了順唐蘊的頭發。

前幾天剛剪過,越是靠近脖頸的地方還有些紮手,不過匡延赫很喜歡用指腹去蹭這片地方。

“真乖啊。”

匡延赫撫摸著他的後頸,有些許潮濕,分明已經把空調打開了不是嗎?怎麼還是不停出汗。

唐蘊的脖頸細長,每次低頭,匡延赫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兩顆凸起的頸椎骨,隨著起伏的動作,那兩顆小小的骨頭時而顯現,時而隱沒。

突然想到了什麼。

匡延赫用比平時更重的力道掐了一把脆弱的頸項:“你以前該不會也經常用這種方式去哄你的沈醫生開心吧?”

唐蘊抬起頭,用手背抹了一把濕潤的嘴角,氣呼呼地擦在匡延赫的西褲上。

匡延赫也知道自己這麼問會打破氛圍,可是他就是憋不住,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最好是他想聽的那種。

唐蘊滿臉無語,暴躁發言:“沒有沒有!隻有你才需要一直哄著!還有,他已經不是我的沈醫生了,請你注意一下措辭OK?”

“真的嗎?”匡延赫笑了起來。

“當然。”唐蘊故意說,“沈醫生從來不衝我發脾氣,也不會因為吃醋就冷著臉不理人。”

匡延赫磨了一下後槽牙:“你再講一遍。”

唐蘊不敢,低頭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

原本搭在他後腦勺的那隻手隻是輕輕地撫摸,後來就慢慢使出了力氣,匡延赫的手掌很大,捏他的腦袋真就像捏皮球一樣,毫不費力。

所以看似是唐蘊在賣力,但實際控製人其實是匡延赫。

耳朵裡充斥著熟悉的聲響,這不禁讓唐蘊想起了很久之前收到同事送的禮物,半透明的史萊姆泥,說是可以解壓用。

史萊姆的觸感柔軟,潮濕,手指用力戳進去,就能聽到令人愉悅的動靜,它能被譽為解壓神器不無道理,每一次進入,耳朵就戰栗一次,

要是史萊姆有生命,大概會像他此刻一樣,無助地祈求上天,讓人類的手輕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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