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夜市也很有名,好吃的好玩的應接不暇,據說今晚還有表演,許多市民和遊客都出來逛了。
一下車,他們就被驚呆了,整條街上熙熙攘攘,放眼望去人頭攢動,幾乎是人擠人。
“哇,好多人啊。”謝聞時看著人山人海的夜市感歎,“好熱鬨。”
邊橋說:“這邊在辦音樂節,人特彆多。”
沈堯問:“咱們還要逛嗎?”
李昌宏說:“你們自己拿著攝像機,隨便逛逛就行,拍點素材,彆走散了啊,人多了不好找人。”
夜市上熱鬨非凡,不光有賣小吃的,還有賣衣服飾品玩具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聲夾雜在一起,說話基本靠喊。
從大門口進去就是小吃一條街,這條街人最多,他們對這裡都不熟,就跟著人流走。
路兩邊全是幾平米的小商鋪,賣的各種小吃,臭豆腐、烤麵筋、烤板栗、烤魷魚,香味勾得人直流口水。
謝聞時饞瘋了:“好多吃的啊,早知道就不吃那麼飽了,想吃都吃不下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一個攤位前圍了很多人,他們也跑過去湊熱鬨。
老板看見他們在拍攝,用普通話問道:“帥哥你們在拍電視還是在錄節目?”
沈堯說:“錄節目。”
他們幾個大高個本來就惹眼,又拿著攝像機,在夜市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一路走過來都有許多人舉著手機拍他們,還有粉絲把他們認出來了,知道他們在錄節目,還幫忙維持現場秩序。
老板樂嗬嗬地說:“我就說嘛,一個個長得真帥,都是大明星啊,好多明星專門跑到我們這裡來打卡嘞,我們是網紅店。”
燒烤架上不止是什麼烤得滋滋冒油,看著很有食欲,謝聞時問:“好香啊,這是什麼?”
老板說:“烤青蛙。”
“青蛙?”謝聞時震驚,“青蛙也能吃?!”
沈堯說:“可香了,你們沒吃過?”
這家店不僅賣烤青蛙,還賣油炸蠍子,下麵兩個玻璃缸,密密麻麻的全是還沒處理的蠍子和青蛙,謝聞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聞時都沒見過活的蠍子:“誰敢吃這種東西啊,看著就好恐怖。”
應黎眨了眨眼睛說:“我吃過。”
邊橋看向他:“你吃過?”
應黎點頭:“嗯,我們學校後麵有條小吃街,就有賣這個的,很多人買。”
謝聞時瞪大了眼睛:“好吃嗎?”
“還行。”應黎說,“處理得乾淨就沒什麼奇怪的味道。”
謝聞時:“蠍子不是有毒嗎?”
老板說:“炸透了不僅沒毒還能壯陽,大補呢。”
他們在這裡站了很久,沈堯怕影響人家生意,就說:“你們要不要,真的好吃,沒吃過的可以嘗嘗。”
謝聞時看著就害怕,連忙擺手:“我不敢吃,我不要。”
邊橋搖了搖頭。
宋即墨也皺了下眉毛。
老板說:“味道好得很嘞,保準你們吃一次就愛上。”
“都不吃?”
膽子真小,沈堯又問應黎,“應黎?”
應黎搖了搖頭:“我有點撐,吃不下了。”
沈堯說:“你晚上也沒吃多少啊,胃口好小,怪不得那麼瘦。”
最後沈堯一個人要了兩串炸蠍子和一份烤青蛙,辣椒放的很多,辣得他直冒汗,灌了兩瓶礦泉水。
謝聞時嘴饞得很,去隔壁買了袋糖炒栗子:“這個板栗好糯啊,就是有點難剝,你們要吃嗎?”
應黎見他兩隻手都是黑乎乎的:“沒拿手套?”
“人太多了,老板忘記了。”謝聞時不太在意地說,“你們要吃我給你們剝,我手反正是臟的。”
剛出鍋的板栗還燙的很,上麵裹了一層糖漿,他剝了兩顆就不行了,還被紮了一下手。
應黎看了看,冒了點血,傷口不深:“那邊有衛生間,去洗一下手,晾一會兒L再吃。”
他把謝聞時手裡的袋子接過來,袋子上的黑色渣子糊了他一手,黏糊糊的,下一秒就被拿走。
祁邪給了他一張紙巾,應黎擦完,還是有點黏,他手指張開,就被祁邪摸了一下,很快又鬆開。
誰都沒看見,應黎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小吃街不長,他們逛完後又去去他地方逛,走著走著就到了擺攤賣玩具的地方,有幾個家長帶著孩子在玩套圈,有小金魚小烏龜,也有毛絨玩具,所有的東西都擺在地上。
老板問他們:“帥哥玩不玩,十塊錢十個圈,套不中送你一個小玩具。”
謝聞時從沒玩過,看著覺得很有意思:“我要玩!”
那種圈口徑很小,還輕,風一吹就偏,得套上不掉才算數,謝聞時買了十個,一個都沒套中,老板送了他一個小熊掛飾。
應黎也試了試,基本沒有套中的,老板也送了他一個娃娃。
謝聞時癟著嘴巴說:“怎麼這麼難啊。”
“這有什麼難的,想要哪個,我給你套。”沈堯挑了下眉毛,很自信,“我玩這個可是高手。”
謝聞時不信:“真的假的?”
“老板再來十個。”沈堯付了錢,“套這個是有技巧的,你隨便扔當然不行。”
他雙腳岔開,像紮馬步似的半蹲著,身體前傾,架勢很足,一下就拉起了期待值。
周圍站了一圈人,應黎掃了眼,宋即墨他們都在,卻沒看見祁邪,他以為祁邪走丟了,然而轉過頭,應黎一眼就看見了他。
祁邪太高了,在人群裡十分紮眼。
這時謝聞時也發現少了一個人,問道:“咦?隊長呢?”
應黎指了指說:“在那邊。”
那邊人多到根本擠不動,祁邪沒往裡去,一直站在後麵不遠的地方看他們玩,手裡拎了很多東西,都是他們在小吃街買的,有吃的也有喝的。
謝聞時看過去說
:“隊長怎麼不過來啊?”
“我去叫他。”
應黎從人群中退出去,走到祁邪麵前,問道:“你不玩嗎?”
“嗯?”
太吵了,祁邪根本聽不到應黎在說什麼,隻能看見他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藏在裡麵的舌頭在動。
應黎覺得他太不合群了:“我說你不去玩嗎,東西給我吧。”
應黎墊了下腳想靠近一點跟他說,沒想到祁邪突然側臉湊過來,應黎沒刹住車,就親到他耳朵了。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應黎大驚失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到路過的人,他連聲跟彆人道歉,再回過頭,發現祁邪一直在看他。
驚慌的眼神正好和祁邪撞上,應黎像被攝住一般,連躲閃都忘記了。
祁邪的腦後有盞不怎麼亮的燈,他的臉在昏暗的光影裡時隱時現,應黎又近視,辨認不出他的表情,卻能看見他薄薄的耳朵透著光,紅的像是要滴血。
應黎懵得很,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嘴巴,怔愣地看著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周圍分明很噪雜,可應黎就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傳到他耳膜裡響亮得過分。
祁邪眼神黏在他臉上,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說:“你親我了。”
應黎瞳孔收縮一瞬,慌忙地眨了兩下眼睛說:“我不是故意的。”
祁邪往前走了一步,走到明亮的地方,應黎才發現他的臉也是不正常的潮紅,甚至連脖子也是紅的,跟他森冷的神色形成極大的反差。
凸出的喉結無規律地滾動著,祁邪有點固執地重複說:“你親我了。”
幾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軟軟的唇瓣碰了下他的耳廓,帶著呼出的甜香綿密的熱氣,全都鑽到他耳朵裡了。
“嘴巴親到我耳朵了。”
他在說給自己聽。
應黎的心臟像是被人拽著狠狠扯了幾下,失去了他的控製,極速跳動著,他抬頭對上祁邪的視線便有些眩暈:“對不起,我、我隻是想跟你說讓你去玩……”
他就是覺得其他人都在那邊玩得嗨,祁邪一個站在這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很孤單,像被人遺棄了似的看著可憐,所以他才過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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