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應黎的心臟都因為他這句意味不明的話提起來了,去什麼地方還要帶身份證。
應黎定睛看著他,試圖從祁邪臉上找出一點異樣的神色,卻發現他在很認真地觀察路況。
最近海城舉辦的活動特彆多,音樂節、舞台劇、戲劇表演,到哪兒都是人擠人,人多車也多,馬路上交通情況複雜,他們目睹了好幾起意外事故。
“嗯,你好好開車。”
應黎又看了祁邪兩眼,祁邪沒有繼續說話的意圖,應黎就把目光收回來沒再打擾他了。
他也不想把祁邪往壞的方向想,但祁邪這個人就是挺壞的,很過分,霸道又瘋狂,強勢的要命。
大概過了五分鐘,又或者是十分鐘,應黎不知道,他沒有手表,一切都是未知數,隻他能茫然又忐忑地盯著裡麵。
到了紅綠燈路口,祁邪放了一首歌,猛然聽到熟悉的前奏,應黎驚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十五秒的前奏成了應黎的緩衝時間,當純淨的人聲出來的瞬間,應黎就更加確定了祁邪放的他的歌——他第一首上傳到C站的歌,甚至還算不上歌,沒有歌詞,伴奏就隻有一把吉他。
他當時是用手機隨便錄的,音質不太好,聲音忽大忽小,有電流聲,還有各種雜音,後來他填上詞,又用專業設備重新錄了一遍也上傳到了C站,但祁邪卻放了他有瑕疵的第一版。
應黎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祁邪會聽出來這是他的聲音嗎?
哼唱聲忽遠忽近,在狹窄的車廂裡回響著顯得有些空幽。
應黎神色微凝,看向他,抿了下唇,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問道:“這首歌是你隨便放的嗎?”
祁邪毫不遲疑地說:“不是,我喜歡這首歌。”
雖然從上車開始應黎就渾渾噩噩的,神智也不是十分清醒,但他還是能理解祁邪的意思,祁邪喜歡他這首充滿了瑕疵的歌。
應黎看著他,發現他的五官依舊冷峻深刻,可氣質好像不一樣了,他身上一直以來的那種冷漠和壓迫感,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了。
“你是從哪兒聽到這首歌的?”應黎壓了壓過快的心跳,神經緊緊繃著。
祁邪唇角一動說:“C站。”
“哦。”應黎點點頭,身體繃得更緊了,又忍不住急切地問,“你認識這個up主嗎?就是這首歌的作者。”
紅燈馬上變綠,並行的車子都準備啟動了,然而祁邪卻忽然偏過頭來看他,語氣平淡,沒有什麼起伏,反問道:“怎麼?”
“沒怎麼,就是想問問。”應黎覺得自己問得好像有點太多了,“我不問了。”
祁邪:“還想問什麼?”
應黎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一時半會兒都問不清楚,就問出了當下最要緊的問題:“我們要去哪兒?”
“快到了。”
他們已經出了市區,拐過一個路口,祁邪把車停在了路邊停車點。
應黎向窗外張望,這邊基本沒有高樓大廈,應該偏向於郊區,但來來往往的人特彆多。()
“”
?想看嬴辭寫的《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第 87 章 晉江文學城87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應黎回過頭,祁邪就抬手把他的口罩拉上了,應黎呆呆地看著他收回手,感覺臉頰被他手指擦過的地方在微微發燙。
他整理了一下口罩,剛準備開車門,頭上又被扣上了一頂帽子,這下他整張臉都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應黎還懵著,抬眼往上瞥見了白色的帽簷,餘光又發現祁邪的帽子是黑色的,跟他是同款。
“下車。”
應黎還不明白祁邪想要乾什麼,他隻是發現到這裡來的人流和車流絡繹不絕,並且都在急急忙忙地往一個方向走。
他跟著祁邪下車也往那邊走,人實在是太多了,稍不留意就擠走,應黎好幾次都差點人流被衝散。
“這邊人怎麼這麼多?”應黎還沒搞清狀況,“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祁邪說:“還有三分鐘。”
三分鐘?
周圍不少人都跑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急切又喜悅表情,應黎卻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反而更慌,他有點走神,也不太願意往那邊去,幾乎是被人群推著往前走。
後背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應黎踉蹌了下,手腕忽地被人拉住,附近太嘈雜,祁邪略低的嗓音傳到應黎耳朵裡都變成了嗡嗡聲,聽不分明。
為了避免出現上次那樣的尷尬情況,應黎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我聽不清你講話!”
“我問你。”祁邪微微低頭,湊近他說,“走不動了,要背還是要抱?”
薄薄的口罩就貼著他的耳朵,喑啞的嗓音帶著溫度和濕意,小蟲子一樣爬進他耳朵裡。
這回應黎聽清了,藏在口罩下的臉霎時紅成一片。
應黎彆過臉,臉上熱氣升騰:“沒有走不動,人太多了。”
他好像又聽見祁邪說“彆走丟了”。
然後他的手就被牽住了,不是十指相扣的那種牽法,祁邪沒有帶手套,寬厚的手掌裹著他的手,像大人牽小孩。
應黎呼吸一滯,心臟差點要罷工停止跳動,下意識掙了下,沒掙開,也沒動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走得丟。”
“你是大孩子。”
語氣裡有誇獎。
“……”
應黎第二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了,第一次是在演唱會的後台,他當時還以為祁邪隻是好心呢,現在一想,看樣子祁邪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打他主意了。
祁邪緊緊牽著他的手,帶他穿梭在人海裡。
應黎還是無法適應這麼親密的接觸,隻覺得被牽住的那隻手好像在發熱冒汗了,掌心都是濕漉漉的,又或者不止是他在出汗。
他感覺祁邪的體溫比他高得多,耳朵還是那樣的紅,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應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燙得他一下就放開了,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
太
() 奇怪了。
怎麼會這樣。
很快應黎就沒功夫去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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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近了才發現他們都繞著一塊空曠的地圍成了圈。
他們到的有點晚,已經占不到前麵的位置了,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來,一分鐘不到就把他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現場氣氛很熱,十幾個高壯青年打著赤膊站在場地中央,個個汗流浹背,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燒得通紅的熔爐。
應黎大概猜到這邊有什麼活動了:“這裡是有表演嗎?”
旁邊的小姐姐聽見了說:“好像是打鐵花,馬上開始了。”
應黎沒見過,也沒聽過,疑惑:“打鐵花?”
小姐姐說:“對啊,我們在音樂節上聽說這兒要表演打鐵花,專門過來的……”
打鐵花,祁邪帶他來是要看這個嗎。
應黎抬頭想要求證:“你是不是……?”
耳邊毫無預兆的,一聲巨響乍然響起。
橘色的火光點亮了整片天空,應黎被那聲巨響嚇到了,懵然回眸,就見一捧如岩漿般滾燙的鐵水忽而被大力擊散,火星飛濺,像一束衝天而起的煙花,在黑暗中肆意綻開,把夜幕都點燃了。
尖叫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應黎刹那間睜大了眼睛,被震驚到也感染到了,手不自覺攀上祁邪的手臂,手指握得很緊。
“好漂亮。”
滿天都是金燦燦的花火,劈裡啪啦的,比應黎看見過的所有煙火都要來得璀璨震撼。
應黎從最初的懵然中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逐漸變得雀躍,水潤潤的眼睛彎成月牙,流閃著喜悅的光芒。
祁邪炙熱的眼神從應黎的臉,轉移到抓著他胳膊的那隻手上,心臟在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靜,也軟得徹底。
他看著應黎孩童般歡喜的側臉,很輕地笑了一下。
應黎沒看見,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盛景,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鐵花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很短暫,從燃燒、冷卻到墜落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稍縱即逝,墜下來的鐵花就好像流星瀑布,彆一番的漂亮。
那十幾個青年仿佛在參加接力賽,喊著他們聽不懂的號子,一捧接著一捧,源源不斷的鐵水潑向高空,炸開一朵又一朵金色花火。
人群亢奮,旁邊的男生忽然把女生抱起來了,女生曲著膝蓋跪在男生的臂彎裡,還有的情侶直接騎在脖子上,擋住了後麵人的視線。
祁邪看見這一幕,皺了下眉,問應黎:“看得見嗎,要不要抱?”
應黎還沉浸在美景裡,睫毛高頻率顫動著,聽見祁邪說話就回過頭:“不用,我看得見。”
他腦筋轉了轉,又說:“我不矮。”
他比普通人都要高,就是人太多了,很擠,擠過去擠過來有點難受。
“嗯。”祁邪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想抱你。”
眼前的人似乎一點
() 羞恥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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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收斂,這樣直白的欲念表達,惹得應黎心臟又是一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