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裡有菜,按你喜歡的來,我都行。”

他勾著拉鏈把外套脫掉,掛到玄關衣架上,“我去洗澡,出來給你幫忙。”

這樣的對話太過自然。

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岑稚心裡生出種微妙感,沒等她開口說不用幫忙,謝逢周先把房間布局簡單跟她介紹完,去二樓臥室了。

薩摩耶趴在沙發邊,腦袋枕著它軟綿綿的藍海豚玩偶,尾巴在地毯上掃來掃去,圓溜溜的眼珠跟著她轉。

岑稚感覺它很想跟在自己後邊,但可能剛剛被訓了,不好意思過來。

遠遠地對它擺擺手,算打招呼,岑稚取下包,轉身去廚房。

冰箱裡塞的滿滿當當。

一打開門,不堪重負被擠出來的胡蘿卜尖尖直接杵到了岑稚臉上。

“……”她仰頭躲開,有點無語。這菜囤得跟去敘利亞逃難一樣。

視線在冰箱裡大概掃了圈,岑稚定好三菜一湯,拿完需要的食材,用手肘將冰箱門合上。

廚房裡設備齊全,看著都很新,估計沒怎麼開過火。岑稚找出圍裙係上,動作嫻熟地洗菜切菜。

她廚藝好,也喜歡做飯。

平時工作太緊繃,隻有做飯的那片刻清閒,會讓她覺得神經放鬆。

在岑稚的字典裡,人活於世的原則就是四個字:不能餓著。

很快做好三道菜,岑稚想找一個大點的碗去盛那鍋紫菜蝦仁湯。

找了半圈沒找著,最後發現在櫥櫃的最上麵一層。

謝逢周家的櫥櫃很高,可能是按他身高設計的,整個廚房頂板都不低。

岑稚墊著腳夠了半天,放棄,正要轉身去客廳搬一把椅子過來。

頭頂落下片陰影。

淡淡的薄荷沐浴液和清苦的榛果尾調在空氣裡鋪散開來。

身後那人一手撐在她右側流理台上,另隻手抬起,輕鬆將湯碗拿下來。

他低頭時,有滴水珠從潮濕的額前碎發上落下來,啪嗒砸在岑稚鼻尖。

冰涼涼的觸感。

岑稚被砸得後頸激靈一下,故作淡定地從他半圈住的空間裡鑽出來:“你家碗為什麼要放那麼高?”

謝逢周像被她問到了,停頓了一下才道:“之前沒考慮過這些。”

他把碗遞過去,哄人似的順著往後補一句,“那我以後放低點。”

菜全擺上桌後,岑稚拉開椅子,發現薩摩耶正眼巴巴地望著他倆。

岑稚沒養過寵物,她覺得謝五折應該是餓了:“需要給它弄點吃的嗎?”

“不用。”謝逢周眼皮子也不抬地盛了碗湯,“它最近減肥。”

岑稚哦一聲,夾兩筷炒木耳,又忍不住道:“可它也沒有很胖。”

聽出岑稚話裡話外的維護意味,謝逢周抬頭,挺新奇地挑起眉,視線在薩摩耶和岑稚中間來回打量,最後定格在謝五折身上:“按它一天四頓還加餐的飯量,這會兒確實餓了。”

他把盛好的湯放岑稚跟前,不鹹不淡道,“得有五分鐘沒吃了吧。”

岑稚:“……”

可能是時間有些晚,過了勁,兩人都沒有太多胃口,菜隻吃掉一半。

剩下的岑稚放進冰箱,看著裡麵擺放得東一戳西一戳毫無規矩,強迫症犯了,硬是把東西重新收拾了遍。

她回到廚房時,謝逢周正微微弓背站洗碗池前,往盤子上擠洗潔精。

謝少爺顯然是沒怎麼做過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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