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碎屑,舉起兩隻手對她示意一下:“用手。”

戲謔地說完,他發現岑稚望向他的眼睛裡開始一顆一顆地往外冒星星。

崇拜溢於言表。

“……”謝逢周幾不可見地輕抬一下眉,忽然間找到拿捏她的方法。

“怎麼,”他慢悠悠地朝她走過來,在旁邊停下,“很喜歡這個?”

岑稚嗯嗯點頭,碰到感興趣的東西,話也多起來:“我一直在玩這個遊戲,剛開始特彆菜,後來在遊戲裡遇到個很好的朋友……哦你也認識,他之前還介紹你來接係統升級的單子。”

“我和句號是在河道遇見的。”岑稚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麵上給謝逢周指了下,“就是這裡。”

指腹觸碰上桌麵的下一秒。

盈盈淺淺的湛藍色光圈從她指尖底下蕩開,像熒光海漾起層層漣漪,煙火在墨藍銀河裡安靜又絢爛地綻放。

岑稚驚訝地睜圓眼睛。

謝逢周甚至聽見她輕輕吸了口氣。

就喜歡這家夥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他忍住笑,抱著胳膊倚在桌邊,逗小朋友似的:“想不想再來一次?”

岑稚:“想!”

她眼裡裝滿蠢蠢欲動的期待,謝逢周抬手關掉客廳大燈。視野倏然暗下來,隻有河流桌泛著熒藍色微光。

“來吧。”

他下巴朝桌麵隨意一點。

岑稚小心地伸出手指,在剛剛碰過的地方又點一下。

層層疊疊的年輪狀光暈綻開來。

她試探著按向彆處。

一圈圈漣漪順著她指尖的方向留下道長長光痕,像蜻蜓翅膀掠過水波。

牆壁映得忽明忽暗,將兩人影子投在那副幾何畫上,被木框裝起。

岑稚忍不住哇了聲,求知欲達到巔峰:“這底下是裝了什麼東西嗎?”

“感應模塊燈珠。”

“噢。”岑稚若有所思,不亦樂乎地玩了會兒,發現河道那一片的漣漪煙火是整個峽穀裡最絢爛的。

剛好是她和句號遇見的地方。

真巧。

想起之前那朵紙玫瑰,岑稚不禁感歎:“你居然連這個都會做。”

謝逢周笑:“我會的多了。”

“那你都會些什麼?”岑稚是真的好奇,她經常對事物充滿探知欲。

很少對人好奇。

她覺得謝逢周就像那種童話迷宮,你以為挺了解他,可拐個彎又會出現不同的風景,他身上永遠有新鮮感。

謝逢周沒答,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懶散:“以後你就知道了。”

哪能一次性都告訴你。

不得保留點神秘感。

看岑稚還想再上手,謝逢周誒了聲:“不能一直摸。”

“為什麼?”

“沒電換不了。”謝逢周很誠實地道,“我一個月也就碰一回,你剛那幾下,已經把我下半年KPI衝完了。”

“……”

好吧。

中看不中用。

岑稚意猶未儘地克製住自己,“你做這張桌子用了多久啊?”

“兩個月。”

從挑選木頭到滴膠做模型,再到鋪樹脂安裝燈珠,打磨拋光,途中出現挺多次意外,電刨機都燒壞兩根線。

但成品出來效果還不錯。

“你為什麼要花那麼長時間做一張一個月隻能摸一次的桌子?”岑稚這次是真好奇,她雖然不缺耐心,也絕不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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