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再被他三言兩語甜蜜得衝昏頭腦。季懷真怕再問下去燕遲警惕性更高,隻好將他衣裳一拉,起身道:“成了,你休息吧,我做飯去。”

燕遲一驚:“你還真會做飯?”

“你家大人我什麼不會?彆小瞧人。”他轉身走了。

顯然路小佳也有同樣的擔憂,季懷真燒火做飯時,他便在一旁上躥下跳,怕他把好東西給禍害了。

“陸大人,你是不是又與燕遲兄吵架,才想親自下廚哄哄他?依貧道看,這哄人的方式也不止這一種,俗話說得好,床頭打架床位和,敦倫之樂,周公之禮,才是夫妻相處之道中的一大殺器。”

季懷真理都不理,手起斧落,大腿粗的乾木樁子被他乾脆利落地劈開,柴屑飛出去,季懷真吹了聲口哨,逗狗般看著路小佳:“去給大人撿回來。”說罷,又拎起菜刀,將那菘菜砍成幾段,拿刀一鏟,扔入鍋中。

路小佳目瞪口呆,轉身跑了。

燕遲剛從房中走出,就聽見路小佳喃喃自語道:“奇了怪了,我當他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竟比我還會做飯。”

燕遲好奇看過去,隻見季懷真站在堂前,正有條不紊地把鹹魚片好,魚腹內塞進香料後就上鍋蒸,於此同時還將雞蛋打散,灑在另一口熱水沸騰的鍋裡。燕遲不知想到什麼,神情一澀,朝路小佳解釋道:“他曾有過妻兒,想必是經常做給他妻兒吃吧。”

燕遲心想,他必定是對妻子思念至極,恩愛至極,才會將對方小像日日夜夜攜帶在身上。

這樣才叫情深意長。

他對自己,也不過是加以利用,如他所言般,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的小貓小狗罷了。

燕遲神情落寞,轉身就走,沒注意到路小佳的古怪表情。

那道士一手伸出,不住掐算,喃喃自語:“不會吧,我算錯了?我可從來沒失手過,陸大人這輩子於子嗣一事可是丁點緣分都沒。”

第33章

除夕當晚,五菜一湯,全部出自季懷真之手,隻有兩壇烈酒,是從巧敏家順的。

燕遲吃到一半就被村長叫走,也不知乾嘛去了。季懷真見他一走,便給路小佳倒酒,一杯下去,嗆得對方眼淚直流,不一會兒就眼睛發直。

“路道長,我再敬你一杯。”

路小佳直擺手:“不行不行,真的不能再喝了。”他胡亂搖手,把季懷真給擋開,抱著自己的劍,拉著燒餅要回房睡覺。

季懷真在他身後一扯,路小佳腳下沒根,又暈暈乎乎地栽倒在季懷真腳下,貼著他的腿一倚,顯然酒意上頭。

“你還怪稀罕這把劍,可有名字?”

路小佳答道:“曇華,曇花一現的曇,華光璀璨的華。”

“既這樣寶貝,怎麼從不見你用它?”

不管是那日在汾州劫獄,還是後來與燕遲三哥的人酣戰,好幾次都性命攸關,可這把劍愣是不曾出鞘。

路小佳醉醺醺的,咧嘴一笑:“我師父臨死前給我算過一卦,這把曇華出鞘之時,我也必將小命不保。”

“是嗎?”季懷真若有所思,玩味一笑,繼而出手握住劍柄,用力一拔。

劍出鞘時,聲似龍吟,形似閃電,當真華光璀璨,一柄神兵利器登時出現在眼前,劍身映照出季懷真半邊臉。

他低頭故作驚訝地看著路小佳:“你這不也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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