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拖延著,想來耽誤上兩個月也無礙。

燕遲把頭一點,正色道:“除此之外,你還要再答應我一件事。”

季懷真警惕地看著他。

“你得答應我,這一路上,你不得隨意殺人。”

季懷真笑了一聲:“小燕殿下是不是太過天真了,難不成彆人來殺我,我也要站著不還手?”

燕遲不為所動:“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季懷真靜了一靜,盯著燕遲瞧,片刻後神色冷漠幾分,點頭道:“我答應你就是了,那就這樣說定了。”

他難得正色,突然朝燕遲行禮,是大齊臣子麵見他國皇子權臣時才行的禮數。

“——多謝殿下。”

燕遲看他一眼,將這一拜受了。

臨出門前,季懷真突然轉頭看著燕遲,意味深長地笑道:“其實你這次南下,原本就是要帶我回敕勒川,對嗎?”

清源觀一彆,燕遲走得那樣乾脆決絕,可後來得知他被收監入獄的消息又立刻趕來搭救,方才扯給他的借口牽強又漏洞百出,這人居然問都不問。

在得知對方身份的這一刻,季懷真全想明白了。

燕遲沒吭聲,季懷真也不刨根問底,桌上燈芯一爆,炸出幾個星子,更顯屋中昏暗,季懷真哼笑一聲,抬腳邁出屋門。

外頭大風呼呼作響,以雪為翅,飛得天地間入目一片白色,若照這個勢頭,不出幾日,蒼梧山進出山路會被全部封死。眼見要到除夕,季懷真想念姐姐和外甥。

千裡之外的上京,怕是早就下過雪了吧。

他無可奈何地一笑,將肩上霜雪抖落,喃喃自語道:“困若遊魂,放手一搏,又給路小佳一卦言中了。”

翌日一早,大雪短暫停止,天陰沉沉的,巧敏說到晚上還要再下,又一大早起來,加固被路小佳一腳踹出個洞的房頂。

季懷真從被窩中坐起,往旁邊一摸,人已經不燒了。

他昨晚自然是和燕遲一個被窩睡的。

期初燕遲百般不願,季懷真就把臉一冷,威脅道:“難不成你指望我睡地上?嗬嗬,背上挨一刀而已,怎的連殿下的腦子都不好使了。你若想躺地上,我不攔著,隻是你現在是傷號,若是被巧敏看到,他怕是要找我拚命。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得罪我的人,隻要不殺死我,就得小心著我千百倍的報複回去,小燕殿下,為了你的巧敏大哥,且忍忍吧。”

他打完一把掌,又給一個棗,趁著燕遲失去行動能力,親親熱熱地鑽到他被窩裡去,讓人往自己身上一趴,又低聲哄誘道:“都成了親了,睡一個被窩又怎麼了?況且你這樣趴著睡不難受?我身上可比這床板軟和多了。”

一邊說著,一邊去摸燕遲結實光裸的胳膊。

燕遲羞憤欲死,偏得年輕氣盛,什麼反應都擋不住,又怕掙紮間將傷口掙開。根本不敢動,任季懷真揉圓搓扁,登時叫喚道:“你彆摸我。”

季懷真瞧他一臉心如死灰,又是一笑:“不摸就不摸,瞎嚷嚷什麼。你喊得再大聲些,把巧敏大哥喊來,讓他看看,他正好奇你怎麼日男人,不過話說回來,巧敏大哥雖斷一條腿,床上功夫卻不落,想必厲害得很。”

又嘀嘀咕咕,跟燕遲說他今日看到巧敏在和他女人行房。

這下燕遲徹底不搭理他了,把頭一扭,精力耗儘,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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