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可內心卻前所未有地變得空茫,讓他不禁有些恍惚。

“你去哪裡了呀?”江遇樂抱起小兔子問它,“白叔叔什麼時候送你回來的?”

小兔子不會說話,隻睜著那對傻乎乎的大眼睛看他。

清澈透亮的眼瞳無端顯得憐憫。

看不見的江遇樂隻能睡覺度日,能看見的江遇樂就能乾好多壞事了。

他溜進方羲房間裡,拿他的香水噴了洛也滿床;又偷拿走洛也的日記本,藏到文暄枕頭底下。

離開房間時,文暄的平板突然亮了一下。江遇樂起了好奇心,頂著小兔子湊過去看。手指剛劃過屏幕,不經任何思考,他下意識地輸入密碼就解開了鎖屏。

小兔子踩了江遇樂一下。

江遇樂說:“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點開持續跳動的聊天框,裡麵消息刷得飛快,眼花繚亂的,江遇樂看不懂裡麵在說些什麼,興致缺缺地關掉了。

他又點開相冊,胡亂翻了翻,掠過很多張花草植物和文字截圖,才終於找到幾張人的照片。

那是一個人模糊的身影,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捧著碗吃東西又突然發呆的、發覺鏡頭的存在轉頭看過來的……室內陰翳,光線昏沉暗淡,江遇樂卻很輕易能從這張並不清晰的照片裡窺見他的漂亮。

他在灰撲撲的環境裡像是會發光一般,叫人眼前一亮。

他是誰?

文文哥哥的男朋友嗎?看起來好眼熟。

正當他盯著照片發呆時,小兔子從江遇樂發頂一躍而下,毛絨絨的腳掌踩在屏幕上,還低頭舔了一口那人雪團似的臉。

“你乾什麼呀。”

它湊得太近,江遇樂有點受不了這驟然放大許多倍的視覺衝擊。他抱起小兔子,餘光不經意瞥見那人嫣紅的唇瓣,有幾個小點特彆紅,還帶著微小又曖昧的傷口。

江遇樂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傷口和自己咬完人之後的有點像……那也是牙印嗎?

“等哥哥回來了我要告訴他,文文哥哥也是小狗。”江遇樂沒心沒肺道。

他抱起小兔子走出了文暄的房間。

最後一個搗亂的是陳騁的房間。

認真搜尋一番江遇樂才發現,他的房間比前麵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要空蕩,幾乎不留一樣多餘的物品。他嗅著熟悉的柔順劑的香味,小爪子鬆開陳騁的衣袖,從衣櫃裡鑽出來。

小兔子又踩了他一下。

“乾嘛?”江遇樂疑惑地仰起頭。

小兔子轉了個身,尾巴一點,輕靈地躍過一件藍灰色衛衣,踩到一層夾櫃上。

夾櫃高於江遇樂的身高,又被掛起來的衣服遮擋住了,他剛剛完全沒注意,直到被小兔子提醒。

江遇樂踮起腳尖,想幫小兔子拉開抽屜,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身高始終差一截。小兔子回到他發頂,兩隻小家夥合作搬來一個四腳方凳,江遇樂扶著衣櫃邊晃晃悠悠地踩上去,這才堪堪夠他拉開抽屜,讓小兔子跳進去。

陳騁的房間朝西,落日以後整個房間變得紅彤彤的。衣櫃裡比外麵還要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抽屜裡似乎沒裝什麼,小兔子在裡麵東拱拱西轉轉,踩在幾張白紙上,觸感似曾相識。

江遇樂短暫回憶了一會兒,想起來陳騁帶自己去過一個叫醫院的地方,從那裡帶回來的就是這種紙,能折好多隻小青蛙。

他也看不見了嗎?為什麼也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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