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吃飯時雙頰鼓起,像是貪食的小倉鼠,放輕聲音:“當時很想和一個人繼續做校友。”

“她想讀魔都大,所以我就來了。”

想和好朋友考同校很正常,盛穗轉念又想到男人退學的事,不由感歎:“差一點我們就是校友了。”

雖然成為校友,兩人大概率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就如同他們相互平行的高中兩年。

周時予於她,隻是考前求拜的心理依靠;

而她之於周時予,大抵隻是榮譽牆照片上正在笑的女同學,或許意義更少。

聽盛穗這樣講,周時予先是微愣,隨即垂眸扯唇笑了笑,微啞沉聲不知為何聽著有幾分自嘲:“是啊。”

“就差一點。”

“......”

飯後,盛穗去客廳給平安喂飯陪玩。

洗過碗後,周時予放下圍裙來到客廳,在沙發前俯身問她:“飯後運動一下,出門散步或者在家裡跑步機都可以,不然血糖要上升的太快。”

盛穗倒不想拒絕,隻是受傷的右腳踝走路還會微微刺痛,遲疑道:“可以明天嗎,下午我不小心把右腳撞傷了。”

她正要用手去指腳踝,就見周時予皺眉蹲下身:“傷在哪裡?消毒了麼。”

說著便抬手輕托住她腳踝,剝去白色鞋襪,看她盈盈一握雪白腳腕上,踝骨的剮蹭傷痕,眉間緊皺。

盛穗從未被男性細細盯著腳看,更沒見過周時予氣場低冷模樣,羞赧之餘,不忘解釋道:

“隻是不小心蹭了下,沒事的。”說著她便想坐起身。

“彆亂動。”

男人抿唇語氣微冷,一言不發地起身回房,很快拿著醫藥箱折返回來。

盛穗仰著頭,聽話地等著丈夫重新在她身邊蹲下。

周時予溫熱乾燥的大手握住她右腳,墊在自己膝蓋穩穩放好,再轉身去拿藥箱裡的棉簽和醫用酒精。

軟綿綿頭輕滾在她早已愈合的傷口,盛穗垂首看丈夫眉間緊蹙,手上動作卻輕柔無比。

周時予問她:“還疼麼。”

早就不疼了。

盛穗張口欲要否認,聽見丈夫壓抑疼惜的啞聲時,卻突然之間變得嬌氣:“......當時有一點,現在沒事了。”

說完她先嫌自己矯情;擦傷這樣小事,有什麼必要特意拿出來講。

周時予聞言陷入長久沉默,良久上完藥後,低低問她:“在浴室裡怎麼不說受傷的事,你開始差點摔倒。”

“是我不小心撞在櫃角,”盛穗想說她是被男人勾的腿軟,又羞於承認,“和你沒關係——”

她匆忙後半句未落,周時予已先她深深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捧著她細瘦腳腕,輕輕落吻在盛穗腳///背。

“.......對不起。”

男人居然會親吻她腳////背;盛穗久久震驚不得回神,睜大眼睛望著周時予單膝跪在她麵前,垂首要將自己放於低位,表情虔敬誠懇,宛若信/徒匍匐於神明麵前。

她一時恍然,不懂眼前身居高位的人,為什麼在她這裡,卻會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低微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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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老婆給老公準備愛心午餐沒少聽說,我還是人生第一回 ,見到情況反過來誒。”

正午十二點,學校附近的快餐店內,外出辦事正好路過的肖茗來找盛穗,看著她麵前飯盒,再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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