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幾年前周先生請我來做家政、說是要感謝我幫過他,開始我還以為是騙子呢。”
“長這麼帥的小夥子,當年要給過吃的肯定記得,”田阿姨努力逗盛穗開心,“再有就是,周先生看著太有錢了,哪裡像是會來我那小店的樣子哦。”
盛穗聞言也好奇:“那您最後,是因為什麼相信他呢。”
“他當場毫不猶豫說我家的碳烤豬五花、金針菇卷菜和碳烤玉米粒,我才信的。”
看盛穗臉上露出懷念表情,田阿姨自告奮勇:“阿姨都記得,你那時候來,回回都點這三個,下次找機會給你做。”
“好。”
盛穗笑著道謝應下,沒解釋她當年最愛吃這三個,是因為他們分彆是肉蔬中,單價最便宜的。
“周先生是個好人,這些年我受到他非常多照顧,你們在一起就好好過日子。”
兩人聊天的最後,是田阿姨溫柔地摸了摸盛穗臉龐,不再年輕的臉上,笑容慈祥依舊:“來之前我問過他,為什麼想到找我。”
“周先生告訴我,‘好人應該得到好報的’。”
“......”
不知為何,時隔多年後再聽到這句轉述,盛穗忽地有一瞬淚意上湧。
看到曾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田阿姨過得好,她心裡十分感激周時予。
不再是當年不諳世事的學生,步入社會多年,她當年清楚因果報應從來不公平,小人得誌的事比比皆是。
但正因如此,當有人身體力行地試圖板正那句老話、願意給田阿姨一個圓滿結局時,她好像也能自信告訴那年烈日下、迷茫無助的十八歲盛穗:
不要對這個世界失望,哪怕當下人生坎坷黑暗,隻要不斷大膽往前走,總會遇到新的明媚春光。
此後,路途平坦,天光大亮。
念及此盛穗不由感慨。
她一直以為兩人從前並無交集。
直到今日才終於知曉,周時予是那個,為18歲盛穗彌補遺憾的存在。
田阿姨還要收拾廚房,不便總聊,盛穗執意要將買的水果讓女人手下,不再打擾她工作,轉身回衣帽間更衣。
家裡溫度遠高於室外,彆說外套,平時穿件輕薄睡衣都不會冷;
翻找新換睡衣時,盛穗才發現,她僅有的三件睡衣睡褲都穿過丟進臟衣婁,剩下的,都是絲滑衣料的輕薄睡裙。
她平時習慣睡裙套上針織開衫,所以睡裙長度都在膝蓋之上、而隻堪堪遮蓋大月退;
以往和女生合租還好,可現在同居的人是周時予——
正當盛穗站在浴室鏡子前、皺眉打量睡裙長度時,臥室外響起關門聲,隨後是一男一女的簡單對話。
很快,一身純黑西裝的周時予邁著長腿進來。
男人身姿挺拔修長,進臥室後徑直來到浴室門邊,見到盛穗身上隻著短/薄絲群時,鏡片後的黑眸倏地沉了又沉。
不過短短分秒之間,周時予如有實質的眼神,便從上到下細細將盛穗打量一遍。
男人目光如炬又如刀,像是能輕易挑起她裙擺與外衫遮罩。
盛穗原本想說田阿姨的事,被周時予的含笑眼神看得心下一跳。
哪怕始終溫柔笑著,男人周身的壓迫感也極強,目不轉睛盯著盛穗走進浴室,並不給她機會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