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鶴坐起身:“躁鬱症的躁狂狀態還有一個特顯著的特征,你知道是什麼嗎?”
傅雲崢往後靠了靠,多年縱橫商海的敏銳度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性,第六感瘋狂鳴響:“是什麼?”
餘鶴湊到傅雲崢耳邊說了四個字。
傅雲崢聽後莞爾:“你二十歲,原本也該是精力旺盛歲數。”
“也對。”餘鶴點點頭:“藥王孫思邈在《千金要方》一書載明:‘年二十盛者,日再施,虛者一日一施;年十盛者,二日一施,虛者日一施’,所以按照這個標準來算,咱們之前的頻率還算少的呢。”
傅雲崢翻著手中的題庫,有點不敢相信:“你怎麼記這個記的這樣清楚。”
餘鶴洋洋自得:“思邈杯要是都考這些,我肯定能拿第一。”
傅雲崢無語:“……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餘鶴把題庫拿過來,翻到《千金要方》的相關範圍,將這段記載指給傅雲崢看。
傅雲崢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回餘鶴有理有據,他無言以對。
餘鶴歪頭看傅雲崢:“書上是這麼寫的沒錯吧,我不可能糊弄你。”
將這行文言看了兩遍,傅雲崢說:“那我就按這個虛者的標準計算,天一次正好。”
餘鶴把書扣在臉上:“傅老板怎麼能承認自己虛呢?”
傅雲崢掀開餘鶴臉上的書,警惕道:“我就是虛,你彆在那偷著琢磨不該琢磨的。”
餘鶴麵如冠玉,滿目清明,無辜地看著傅雲崢:“我什麼時候琢磨不該琢磨的了。”
二人對視片刻,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該琢磨的。
不謀而合,他們湊在一起親了起來。
嘴唇觸在一起,溫溫軟軟,呼吸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自打傅雲崢雙腿恢複知覺,兩人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親熱,今天忽然提及,都不由有些意動。
傅雲崢長眸微垂:“你好像很久沒有好好履行自己的工作了。”
餘鶴撚弄著傅雲崢的耳廓:“脊柱神經恢複初期應避免劇烈運動,要涵養陽氣,避免行房。”
傅雲崢低聲道:“都快一個月了,恢複初期也該過了吧。”
餘鶴的唇落在傅雲崢頸邊,沒有再進一步動作:“說不好,還是怕傷著你,再忍忍吧。”
兩人相擁著平複片刻,分開時又同時從彼此眼中看見了難以抑製的渴望。
傅雲崢一把拽過餘鶴:“彆忍了。”
餘鶴按住傅雲崢的手:“真的彆......”
傅雲崢拉住餘鶴的衣領,在餘鶴耳邊說:“我想要你。”
餘鶴呼吸一窒:“傅雲崢!彆勾搭我了,你知道我向來沒什麼自製力。”
傅雲崢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餘鶴。
結果可想而知。
餘鶴就是沒什麼自製力,尤其在對傅雲崢這件事上。
《千
金要方》有載:年二十盛者,日再施。
那就先施一次......再施一次吧。
聽藥王的,準沒錯。
*
五一勞動節假期前的最後一天,教室裡醞釀著隱秘的躁動,雖然調休很討厭,但放五天假的快樂是實實在在的。
有些著急回家的同學甚至直接托著行李箱來到教室,隻等上完最後一節課就直接趕往車站。
餘鶴坐在教室後排,桌子上擺著思邈杯的習題集。
“都快放假了,還看什麼題啊。”梁冉從包裡掏出瓶鮮牛奶放到餘鶴桌子上:“喝奶。”
餘鶴歎氣:“放假回來就要去參賽了。”
梁冉合上書:“那比賽自咱們建校以來,就沒有哪屆大一去得過獎的,所以你放寬心態,彆有壓力,該吃吃該喝喝,就當去旅遊了。”
王廣斌幫餘鶴擰開奶瓶:“喝奶。”
餘鶴說:“我不愛喝牛奶。”
梁冉說:“喝吧,不喝該過期了。”
王廣斌點點頭:“他在助農直播間買了好幾箱奶,鮮牛奶保質期就12天,喝牛奶是冉哥定的KPI,每個人都有指標的。”
喝奶還能有指標?
餘鶴驚恐地看向王廣斌:“你喝多少了?”
王廣斌回答:“早中晚隨餐服用,上下午兩瓶加餐。”
餘鶴大驚失色:“一天喝五瓶?”
梁冉拍拍餘鶴肩膀:“你嬌氣,不用喝五瓶,喝兩瓶就行。”
麵對如此明顯的雙標和差彆對待,王廣斌沉默以對。
餘鶴卻很不服氣:“我怎麼嬌氣了,來,把你包裡的奶都拿出來,鶴哥今天給你表演個炫奶。”
梁冉拉開背包拉鎖:“你不是不愛喝奶嗎?”
餘鶴把梁冉的包搶過來,低頭一看。
嗬,裡麵裝了得有十多瓶鮮牛奶。
奶瓶比拳頭大不了多少,每瓶隻有185毫升。
餘鵝心裡一估計,全喝了不也就四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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