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漠。”

鳴金收兵了,林潯走在大部隊後麵跟楓原萬葉盯著空的後腦勺咬耳朵,“柔弱的美少女翻山越海、穿越雷暴的來找他,他居然第一句話就是今晚不會給可憐的少女準備晚飯,真是個無情的媽媽桑啊。”

“這個詞應該不是這麼用的,林潯。”重踏故土對楓原萬葉而言其實並不是件輕鬆事,但在林潯身邊實在太難沉重了,他不知道林潯哪裡學來的媽媽桑這個詞,但還是學著林潯以手掩唇小聲地提醒回去,“而且,真的不去道個歉嗎?”

金發旅者的注意力很明顯全在這邊,飛在他身邊的小精靈也在頻頻回頭。

林潯打個哈欠,“等我先補個覺再說吧。”

北鬥接受的不隻是一次戰場上的雇傭,是包括八醞島的前線正麵守備任務的。林潯跟著大姐頭混進了反抗軍的營地,因為確實不太舒服,就沒參加接下來的談話,在反抗軍劃給他們這些雇傭兵的屋子裡先蒙頭睡了一覺,直到傍晚被文火慢燉的醃篤鮮香氣吸引得醒過來。

快入夜了,林潯循著香味若無其事地一邊鑽進營帳一邊用蒙德語唱:“你想堆個雪人嗎?”

“這裡哪裡來的雪人啊?!”看到她來了,派蒙一邊鬆口氣一邊小聲吐槽她。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林潯?”

派蒙飛到她身邊來,“下午的時候我們去找你,萬葉說你在過雷暴區的時候很辛苦,已經睡下了。”

金發潮濕,還散發著隱約的水汽,顯然剛洗整過沒多久的旅者聞言也看過來。他看著遠渡重洋來找他的少女,還是忍不住放緩語氣:“是暈船了嗎?”

“一點點。”林潯從善如流地抱著派蒙蹲到鍋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咕嘟咕嘟冒泡的湯鍋,“不過你們倆不是說見到雷神就回去嗎?怎麼在這邊毅然參軍了?”

“情況比較複雜。”空和派蒙大概講述了一下他們一路上發生的事。

林潯也不是第一次聽他們倆講離奇有趣的經曆了,再好笑或再倒黴的展開林潯都會給麵子的說聲精彩。但這次空和派蒙講完,林潯半天忍不住哇哦一聲,欣賞地鼓掌:“這裡的人也挺會打算盤的,算盤珠子響得我在璃月都能聽見。”

“什麼算盤?”派蒙尚不明白。

“沒什麼,異鄉的工具人。”林潯思索了一下,“不過這樣下去,感覺要在稻妻花很多時間,空現在是想幫反抗軍是嗎,有想過加快點進程嗎?”

空和派蒙想到林潯各種可怕卻有效的辦法,都謎之靜默了幾秒,隨後派蒙小心翼翼地、猶如想開啟魔盒的潘多拉一樣好奇地問:“林潯有什麼辦法嗎?”

“看你是想要快一點,還是慢一點了哦~”

影響政令的實施太簡單了,稻妻的政治體係穩定卻固化僵硬,如果發令的雷電將軍不可動搖,那就動搖實施命令的三奉行就好了。

林潯掏出紙筆,快樂地一邊解說一邊畫權利結構導圖,一筆戳破了稻妻現在這個以軍政為中心的權利體係。才寥寥說了些優點,林潯又開始從反向分析這種製度與體係的薄弱點,手把手教空和派蒙從各種角度瓦解社會製度,或者如何利用製度玩政治遊戲。

“噢噢!這樣看來,確實從三奉行下手會更快呢!這樣把每一步的計劃都明確下來的話,感覺一個星期就可以讓稻妻完全內亂了呢!”完全聽懂了的派蒙滿臉興奮又驚奇,隨後她一愣,“咦,為什麼我們要讓稻妻內亂?”

“……”空默默扶額歎氣,然後看向林潯,“反抗軍首領珊瑚宮心海邀請我去海祗島,林潯,我會再去問問她能不能讓我帶上你。”

“嗯?”話題轉得太快,“帶我乾什麼?美少女對參軍沒有興趣哦!”

“林潯,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行動吧!”派蒙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拍拍胸口,“總感覺林潯在外麵會比眼狩令還要可怕。”

林潯無所謂在什麼地方,不過她和北鬥的雇傭還沒結束,有這麼一層契約關係,她是不好先脫身離開的。

第二天早上,被迫遵照軍營生活習慣的林潯被抓起來巡邏,但少女和她的隊友去了一早上都沒有回來,其他人沿路去找,才在午飯時間在遠離巡邏軌道的海灘邊找到了這兩人。

海灘邊上血氣森森屍骨橫陳,二十多具流浪武士的屍體夾雜著幾個海亂鬼的殘肢混成一片,血水散入大海中。在顫抖著卻還在保護林潯的隊士嘴中,他們才知道這兩人早上出門沒多久就遇見了幾名流浪武士,當時武士們正在以丘丘人的屍體試刀,也發現了兩人。

打是打不過的,後來是抱著琵琶的林潯上前溝通,不知怎地他們就混進了流浪武士裡。流浪武士聚攏得越來越多,最後因為一點矛盾都在海灘邊自相殘殺了。

“情況就是這樣的,是我太弱了。”隊士如此說著,“我再強一點的話,就可以保護林潯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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