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體育館,候場處。
小林夕的確是不需要安慰,頂多是心情複雜了些。
畢竟在原作這場梟穀對音駒的比賽中,後者是以2:0輸掉了比賽,如今能扳回一局實屬難得。
雖說輸得好看和輸得難看都是輸,本質上沒有區彆,前者能被自我安慰成雖敗猶榮,但在殘酷的體育競技中毫無作用,大多數人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可身為當事人,小林夕又非常明白,許多人不在意的過程與那一點點突破,都是由數不清的汗水與飯菜養出的肌肉構築而成,才能邁出在觀眾看來微不足道的那一步。
他們是奔著贏去的,絕對不會懷著可能會輸的想法站在場地上。不過輸了也沒時間心亂,儘量恢複體力準備下一場比賽才是最緊要的。
音駒三年級、兩個教練以及女經理的情緒都相當穩定,並不因為輸贏產生太多波瀾,也不會遷怒影響整個集體的氛圍,隻讓大家先休整一番,再討論下一場對戶美時該用怎樣的戰術。
在這樣的氛圍,以及平日女經理積攢的可信度與威嚴下,就算有一兩個如灰羽列夫那般因為丟球自責沮喪的,也慢慢冷靜下來。
小林夕見他不再哭喪著臉,打趣道:“總之我們都已經習慣了,哪天你要是突然變得又完美又靠譜,估計還會不適應。”
作為攔網後方救球的自由人夜久學長十分讚同地點頭,小小的身板顯得無比偉岸:“擦屁股這事兒,擦著擦著就習慣了。”
黑尾噫了一聲,“聽起來好臟。”
“不過小林說的是‘突然’變得完美,就算是擅長團體的音駒也無法適應,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需要一點點融入集體,集體也會漸漸包容你,那時你就會享受到樂趣,”黑尾作為隊長勉勵小混血,“而且這事急不得,你覺得夜久厲害嗎?”
突然被推出去的夜久一臉蒙,列夫則猛點頭。
“在你眼中非常厲害的夜久學長可是打了將近十年排球哦,”黑尾微微彎腰,手肘搭在隊內自由人的肩上,用一種相當欠揍的語氣說道,“如果你一個打排球不到一年的菜鳥就能在場上大出風頭,那夜久大概會無地自容吧~”
夜久一巴掌拍掉肩膀上的爪子:“去去去,彆拿我舉例子。”
嫌棄歸嫌棄,知道大家是在誇他,耳尖還有點紅。
看隊員們心態漸穩,小林夕鬆了口氣,一扭頭瞄到研磨外套反穿,小小一隻縮在角落裡看手機。
她與黑尾交換了個眼神,後者示意這裡他穩得住,你去休息也無妨。
小林夕溜達到自家二傳邊上,猜出幾分來,“日向同學的郵件?”
研磨點點下巴。
“很巧,我也收到了小仁花的郵件,內容應該差不多,我們交換看看?”
當然,把私人郵件給彆人看這種事是經過對方同意的,儘管她那時問的語氣很正常,對方回複的郵件卻每個字眼都透露著誠惶誠恐,讓她有些哭笑不
得。()
交換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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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覺得這個行為有點怪,但又不曉得哪裡怪,再想想翔陽應該是不介意的,便沉默地把手機遞過去,又接過女經理的手機。
映入眼簾的,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讓他看得眼睛一花。
好不容易摘掉了繁瑣的敬語以及各種不知名的語氣詞,穀地仁花這封郵件大致意思就是烏野打進了全國大賽,她正在設計製作排球部的海報,希望能在全國大賽上和音駒再次相遇。
原話:啊啊啊對不起我沒有炫耀的意思,是我太過狂妄了,東京連決定戰都還沒開始我就在籌備什麼呢,以頭搶地謝罪嗚嗚嗚。
其中還夾雜著影山同學要去找孤爪學長交流技術、西穀學長要找音駒自由人比身高等等事項。
看得研磨還沒打進全國大賽,頭已經開始疼了。
而日向翔陽這封郵件也看得小林夕忍俊不禁。
不僅感歎號用得超級多,還把自己用臉接球的事也寫了上去。
小太陽你也太不見外了吧,這是能大咧咧宣傳的事嗎?
“烏野的人真的很有趣,對吧?”小林夕感概道,兩人換回手機,“有什麼觀後感嗎?”
研磨抱膝坐在地上,微微抬起下巴,垂著眼眸,像一隻養精蓄銳的慵懶的貓,“……先贏了這場,之類的。”
女經理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立刻從外套中掏出記事本,“行,那我這裡有一些針對戶美的戰術,要不要聽一下?”
被迫內卷的二傳手一僵,“剛才不是已經和貓又教練討論過了?”
“那是正經的普通戰術,”小林夕抓住他的胳膊,似乎怕把布丁頭貓貓嚇跑,也很有自知之明,“我這個,咳,不太好在教練麵前講。”
隻好荼毒一下咱們音駒的“大腦”了。
研磨:???
意思是這戰術不太正經嗎!那就好在我麵前講了?
但這時候拒絕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坐在原地,看麵前的女經理一手翻動記事本,邊說邊用圓珠筆查漏補缺,思考的模樣格外認真,哪怕隻是用手掌在半空墊著寫字,字跡也是超過很多人的有力灑脫。
而且研磨很早便發現,小林夕使用記事本的習慣與常人不同,一般人是會豎著本子從上往下寫,而她則會將本子橫過來,從左往右寫。
有了這個標誌,即便小林夕從不在記事本上寫班級姓名,大家也都能一眼認出來,從不會丟失。
難道是從親戚朋友那兒學來的習慣嗎?
“小林同學、研磨,快過來!”大概是得到前麵女排比賽結束的消息,隊員們拎起自己的包往場地走,山本朝他倆招手。
剛好小林夕的戰術也講得差不多了,她啪地合上記事本,囑咐道:“首發隊員裡性格比較衝的隻有山本和列夫,擅長挑撥激將的戶美一定也會注意到,重點針對他們兩個,研磨你去穩住山本,列夫那兒由我來說。”
雖然研磨有一瞬間露出了“穩住虎很難很
() 麻煩”的皺巴巴表情,不過也沒回絕,點了點頭。
前往場地熱身時,小林夕先是找到列夫嘀咕了一陣,後者很有精神地大聲回複“我明白了”,隨即體力旺盛地跑來跑去,宛如拆家的俄羅斯藍貓。
反正拆的也不是音駒訓練館,也就由他去了。
黑尾組織隊員熱身完,走到小林夕邊上喝水。
女經理埋頭研究平板電腦,電子筆不停劃拉、戳來戳去,頭也不抬地把毛巾遞過去。
“之前談過戶美那幫人打球特彆‘臟’,你說會考慮對策,”黑尾接過乾燥淡香的毛巾隨手擦了擦汗,笑道,“考慮得怎麼樣了?”
“……在體型差距不是十分大的情況下,貓通常比蛇更厲害,反應速度是蛇的七倍左右。”音駒的發音和貓一樣,戶美的發音和蛇一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代表了各自的打法風格。
打蛇打七寸,如果這條蛇有毒的話,那就掰斷它的毒牙,讓它徹底失去武器。
“戶美的心理戰術的確厲害,不過我相信就算有一時困頓,最後勝利的決定性因素永遠是實力。”
“但和我玩心理戰術?”
跟怪盜辛蒂瑞拉戲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