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1)

白征趴在床頭,清雋的麵容微微漲紅。後/臀/的傷口被處理完之後,隻覺一陣舒適的沁涼,他沒有想到平常時候大大咧咧的紅九,動作會那樣小心翼翼。他甚至感覺到,為了讓他不痛,她還故意哈了哈氣。白征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麵。若非是想給紅九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記住今日之事,他一定不會讓紅九給他上藥,隨便找一個兵卒過來,也不比她來做這件事要好。而且……褻/褲和/血/肉/黏在了一塊,為了早日康複,褻褲隻能/脫/下來。此事也是紅九親手做的。白征一動也不動的趴著,下身蓋著被褥,他卻是覺得自己依舊是光禿禿的躺著。失策了!到了這一刻,白征開始懊悔。不該讓紅九替他療傷啊。可後悔也無法了,而且在他的傷勢好轉之前,紅九會一直照顧他的起居。白征默默的歎了口氣,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紅九趴在他床頭,睡著了。她肯定是累了,不然大白天的定然不會睡的這樣熟。看著麵前的小女子,雙眼腫脹,樣子憔/悴/狼狽的模樣,白征突然笑了。覺得紅九這個樣子,真是又傻又可愛。如今戰事差不多穩了,他相信白楊和白淮的實力,不出兩個月,大梁必定能夠拿下北齊,到了那時,大梁的國土又增加了一個強大的板塊。白征已經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有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趴在他身側,他心裡竟然十分安寧,也閉上雙眼睡下了。一覺/酣/暢。……晌午過後,軍中的午飯已經做好。白征的睡意一向很淺,賬外傳來腳步聲,他就睜開了眼。而紅九的警覺性也是極高的。白征睜開的同時,她猛然站起身,手中的長劍已經拔出,做出防備的姿勢。白征,“……”她最近是不是太緊張了,以至於反應如此之大。她這次是為了自己而來,不然她大可以在京都當她的嘉寧郡主,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為了給他出氣報仇,連命都不要的人,這世上也就隻有她了吧。此時的白征,心中湧上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進入營帳之人是木蘭,她手中端著托盤,上麵有飯菜,也有剛熬出鍋的湯藥。木蘭看見紅九的架勢,她怔了怔,露出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走上前幾步,道:“將軍,您的飯菜和湯藥都好了。”她放下托盤,但是人並沒有離開。她想留下照顧白征。像將軍夫人這樣粗俗的女子,如何會照顧人?白征的目光掃過托盤,他隻是受了皮外傷,並沒有受內傷,今晨給他行刑的將士也不敢真打,五十軍棍下去,充其量隻有十軍棍的力道,敷幾日金瘡藥即可,喝不喝湯藥當真無所謂。但托盤上隻有一個人的飯菜。白征眸色一沉。他知道紅九貪吃,這丫頭從京都趕過來,昨天夜裡又是一夜未睡,早晨也沒有吃飯,一定是餓壞了。以前紅九餓一頓就要死要活,如今為了他這般煎熬受苦,白征於心不忍。他一心記掛紅九,倒是忘卻了木蘭的存在。道:“快把劍收起來,你先吃飯。”紅九的確是餓的厲害,可……隻有一份飯菜呢。“那你呢?”紅九咽了咽喉嚨問道。白征被她這副讒樣逗笑了,“你先吃,我不餓。”要是以前,紅九當然會先吃,她才不會管彆人呢。可是如今,吃食在她眼裡隻能排第二。白征才是第一。她把碗端起來,遞到了白征唇邊,“我喂你好不好?”她明明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丫頭,但這語氣又仿佛充滿誘/惑。白征看著她,她明明都餓的流口水了……男人鐵骨柔情,心疼的不行,索性就道:“一起吃吧。”紅九突然笑了。這樣也好,你一口,我一口,是不是相當於是間接的親親啊^_^木蘭就像一個局外人,她眼睛酸澀,實在是待不下去。她不明白,像白征這樣儀表堂堂、豐神俊朗的年輕將軍,為何會喜歡一個仿佛還沒長大的粗魯女子!……幾日之後,白征的傷勢好了不少。以他的體格,已經能下榻行走了,紅九給他穿上了乾淨的褻褲,男人的腿又長又直,而且塊狀肌理分布均勻,看上去力道十足,和她的身子完全不一樣呢。她看呆了呆。白征見她一臉花癡的樣子,覺得好氣又難為情。哎~真是個小/色/鬼。外麵天光大好,白楊和白淮也送來了戰勝的好消息,他二人已經帶兵攻入了齊國好幾座城池,因著不苛待百姓,甚至對沿途的百姓噓寒問暖,還發配糧食和錢財,故此梁軍走到哪裡,都備受擁護,戰事進行的很順利。如此,白征更是高興了。紅九扶著他起身,白征比她高出了太多,紅九雖然力氣大,武功高強,但長的嬌小纖細,正好被白征夾在了咯吱窩。白征低頭看著她,她的小臉已經洗乾淨,比數月前還要明媚漂亮。他心思一動,低頭吻了上去。兩個人雖然已經圓了房,但其實都是新手。白征細細啄了啄,感覺到紅九沒有移開,甚至是有些喜歡的樣子,他又進一步的試探,細啃慢碾。紅九睜大了雙眼,白征俊美的臉就在自己眼前,她舍不得閉眼不看他,可又不受控製的脊椎骨一陣蘇蘇軟軟,她困在了白征的臂膀裡,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她是個天生的學習高手,也學著白征的樣子,回應他。白征腦子一炸,理智消散大半,突然不想出去曬太陽了。紅九感覺到胸口一疼,但同時又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難以言明的悸動充斥著她的頭顱。“嗯——”她低低一哼。這聲音將白征喚回神,他鬆開了紅九,低頭一看,竟然發現紅九的衣裳不知幾時已經被他扯開。白征笑了笑,強行掩飾尷尬。還是白天,這樣做……似乎不太合適。白征一邊給紅九理了理衣襟,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仿佛是情場高手,“我們小九長大了。”他眼中露出驚喜。紅九更呆了,她也不明白白征到底是指她哪裡長大了。可察覺到白征的目光看向哪裡時,她頓時愣住了。她羞憤的無地自容,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的傷、傷口,要、要留意!不能劇烈、劇烈運動。”白征覺得她又傻又可愛。他本來是個正經人,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沒了往日的內斂沉穩,很想逗她,“你怎麼結巴了?是不是病了?臉這樣紅?我剛才不過隻是親親你,哪有什麼劇烈運動。”紅九被他困在臂膀裡,她的眼珠子飛快的轉了轉,但是根本想不出任何應對的策略。於是,更加結巴了,“這、這、這次大、大戰結、結束,皇上、讓你回京!”她自己沒轍了,卻是搬出了趙澈。白征看著她沒出息的樣子,心情甚好,身子的痛處也沒那麼強烈了。紅九繼續扶著白征出去,可突然之間,白征止了步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怎、怎麼了?”紅九被他看的心慌不已。莫非,長的好看的男子都是妖精麼?被他一看,她的身子就開始發軟了。白征低頭,附耳低低道了一句。紅九的小臉瞬間滾燙,“這、這樣不太好吧。”她咬著唇,不知該如何自處。天啊,白征竟然邀請她一塊去睡覺。上次/圓/房/的心理陰影還在,可紅九實在是太喜歡白征,更何況天天給白征敷藥,她心裡也癢癢的。嘴上雖然這樣說,可紅九已經很自覺的扶著白征又重返了床榻邊。白征這時露出為難之色,故意道:“我無法躺著。”他是後背中了箭,加之軍棍傷的是/臀/部,當然不方便躺下。不太聰明的紅九,這回立刻就明白了白征的意思,她紅著臉,乖巧的躺下,明豔的小臉側過去,咬著唇低低道:“那好吧,就暫時讓你在上麵。”白征無語輕笑,但他沒有笑幾聲,很開就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小聲點。”男人喘著氣,附耳咬了她幾口,聲音裡透著無邊的歡/愉。紅九緊緊抿唇,非常聽話,無論怎麼不適,都不發出一點聲音了。白征看著她因為隱忍而蹙著眉頭,又覺得於心不忍,“你忍不住就咬我。”紅九搖了搖頭,她可舍不得,要壞了可怎麼辦啊。白征這樣好看,她看一輩子都不夠的,他的臉,他的身子,都是她的,不能受到半分損傷。木蘭又站在了營帳外。因著白征已經吩咐過,日後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經通報不得邁入營帳,故此她隻能站在外麵偷聽。但細細索索的聲音傳出,她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將軍還有傷在身,夫人如何能……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勾/引/將軍?!木蘭眼中露出一抹陰損的恨意,又聽見裡麵男人的低醇,又似愉悅的聲音傳出,木蘭紅著眼睛,轉身跑開。……轉眼兩月之後,冬去春來,白征的傷勢已經徹底康複。北齊的幾大城池都已經攻下,紅九跟著白征入城之前,白征給她準備了一套女裝。紅九不解,以為白征是嫌她男裝的樣子不好看,她嘟著嘴不太高興。如今,白征的話就是聖旨,她一點不敢反駁,隻能按著白征所言,換上了女裝,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她從營帳走出時,白征就在賬外等著她,一看她出來,白征的目光滯住,隻見女子麵容皎潔如月,低領女裝襯的脖頸纖細白嫩,而更讓人血脈泵張的是那兩/團/被衣襟緊緊勾/勒的小白兔。好像根本兜不住,下一刻就要頑皮的跳出來似的。紅九感覺到了白征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一瞬也不瞬的,仿佛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紅九心裡不安極了。她知道自己不淑女,也知道自己是狼人出生,即便如今是皇上的義妹,可她到底不是正經的名門閨秀。但除卻皇上之外,白征卻是她見過的最優質的男子。以前沒覺得自己配不上白征。可如今,她總是容易患得患失。紅九討厭極了這種感受。白征過了半晌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對她說,“還是換回去吧。”紅九,“……”難道女裝也不好看?軍中都是男子,白征不太想讓其他人看到紅九穿女裝的樣子。等回到京都,讓她天天穿給自己看。是以,紅九又換回了男裝,入城的一路上皆是悶悶不樂。白征到底是有多嫌棄她…………白楊和白淮已經準備了住所。北齊打下之後,京都那邊已經指派了官員過來輔政,故此,白征帶著紅九入城之後,一切衣食住行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當天晚上,輔政官員就在府上設了酒饋。白征夫婦自是要入席。白征知道紅九嘴饞,這陣子跟在他身邊吃了不少苦,酒席一開始就給紅九夾了不少菜,堆了滿滿一碗。白征眸光溫和,看著紅九的眼神都是帶著光的,比初春的日頭還要絢燦溫熱。白楊,白淮,“……”實在沒眼看大哥那副溺寵的表情,看來他們不在的這兩個月,大哥和嫂子相處的甚是融洽。紅九清瘦了不少。這兩個月,白征隔三差五就要折騰她,尤其是他傷勢好了之後。她看著滿桌美食,自然是控製不住自己。可就在紅九夾起一塊五花肉,正要大快朵頤時,胃裡有股酸意湧了上來,令得她一陣乾嘔。“嘔——”紅九很懊惱,美食當前,她怎會在關鍵之時不行呢?!不可能的!紅九再一次一鼓作氣,張嘴就要吃,可突然之間更加猛烈的乾嘔再一次襲了上來。輔政大臣嚇慘了,他臨行上任之前,皇後娘娘特意交代過他,讓他到了北齊,一定要好生照拂郡主,可郡主這是……已經兒女成全的輔政大臣看了看紅九,又看了看白征,好像明白了什麼。而這時,酒饋上鴉雀無聲。白楊和白淮二人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皆溢出某種強烈,卻又不敢置信的眼神,與此同時兄弟二人的目光投向了白征。那叫一個複雜。有羨慕、有嫉妒、有疑惑,也有那麼一絲絲的鄙夷。嫂子她……才多大啊!他們表麵正人君子、溫文爾雅的大哥真是太禽獸了!嫂子的一世英名,算是毀在了他們大哥手上了!他們總覺得自家嫂子是乾大事的人,卻是沒想過嫂子會相夫教子。不是白征反應慢,而是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測的事實。看著紅九乾嘔不止的樣子,他突然驚覺到了什麼事。這兩個月,他和紅九一直都是同住同食,卻是沒有發現紅九來過一次月事。而且……這兩月,他的確是要勤了一點。難道這麼快就……白征也覺得自己是個禽獸,紅九的身段嬌小纖細,臉蛋更是稚嫩可人,分明還是一個小姑娘。可他卻是讓紅九懷上了他孩子。孩子!白征是孤兒,孩子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根本不是言語能夠表達的。眾目睽睽之下,白征立刻從席位上站起身,那個風清朗月,為人處世十分嚴謹的白征,像是失控了一樣,彎下腰小心翼翼將紅九抱起,之後大步離開,隻留下一句,“快叫郎中過來!”白楊和白淮麵露喜色。看來,他們就要有侄兒了。紅九一臉茫然,白征低頭看著她,步子很大,但也很穩,不過男人的神色極度緊張,嚇的她也以為自己出了什麼事。直至人被放在榻上,紅九才低低的問,“我、我怎麼了?”白征坐在床榻邊上,大掌饒過她的後脖頸,一把摁入自己懷裡。紅九的臉被迫貼在了白征胸口,她聽見了強而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非常的快。“我們可能要有孩子了。”白征從萬般緊張中回過神,說話時,唇角揚起,笑得異常滿足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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