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棠姑娘竟這樣強勢?她在夢裡都想著在上麵對他為/所/欲/為?其實,他們兩個人,不管是身段,還是力量懸殊,當真是差彆甚大。鬱棠還想妄圖壓倒他……趙澈倒不是很反對,如果大婚之後,她非要堅持那樣的姿勢,他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如此想著,趙澈的唇角溢出一抹歡/愉。他將鬱棠藏在懷中,兩人抵在石壁上,因為靠的太近,也方便他偷香竊玉,男人一低頭,又在鬱棠額頭親了一下。鬱棠:“……”她發現趙澈今天格外黏人。眼下情況特殊,否則鬱棠真該遠離他一些。可在趙澈看來,他覺得他二人已經兩情相悅了,既是如此,男/歡/女/愛就是說人之常情,無比正常之事。不然如何能有後代?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味就在麵前,不淺嘗一下簡直對不住自己。趙澈不是一個善男信女,為了活命,他幼時開始就多般謀劃,心智遠遠高於同齡的人,像他這樣的人本不該將男女之情放在眼裡,更是不屑一顧。在遇到鬱棠之前,世間女子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他沒有成婚的想法,但也沒有想過一輩子不要女人。不過是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找幾個還算看得上眼的女子,給他生兒育女。就如其他高門子弟一樣,妻妾成群。然而,在結識了鬱棠之後,其他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更確切的說,在他看來,這世上僅有一種女子,那就是鬱棠。沒有一個強者會想人讓自己擁有一個弱點。趙澈也不例外。起初,鬱棠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味解藥。他也絕不會處心積慮去護著鬱棠的名聲,甚至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將鬱棠置於一個不利的位置。他又不是什麼好人,豈會在意一個女子的名聲?可如今,一切都變了。趙澈知道鬱棠在他心裡已然生根發芽,他非但不想清除,還盼著開花結果。他需要她,也不想看到其他任何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鬱棠的鼻端全是趙澈的氣息,她抬頭看著他,蒙著雙眼的趙澈,看上過少了平時的威嚴,她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趙澈仿佛知道她的動作,鬱棠一抬頭,趙澈就低頭迎合她。鬱棠隻好撇開臉,生怕他又要做什麼。這個人今日怎的這樣?!若非是晉王府沒有女眷,鬱棠都該懷疑趙澈是個好/色/之徒!趙澈沒有得償所願,退而求其次,湊到她耳邊,啞聲道:“是慕容淑芷朝著這邊過來了。”鬱棠有點吃驚。此處漆黑一片,也無人說話,他是如何知道來人是慕容淑芷?趙澈知道鬱棠在想什麼,有件事他很有必要解釋一下,低低道:“北燕長公/主/生/性/風/流,我與她毫無乾係,上回中了機關也是她陷害我,但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而且……”他突然在她耳邊,喊了她的名字:“鬱棠,我就心悅你一人,旁人如何細/腰,又如何翹/臀,一概與我無關。”鬱棠:“……”鬱棠梗著脖子,渾身一片酥麻,趙澈說話的時,嗓音格外低沉磁性。她現在好像很容易被趙澈所影響。上次在將軍府,慕容淑芷在她麵前提及過,說是趙澈專是喜歡細/腰/翹/臀的女子,她對自己身段也不曾留意過,但自慕容淑芷說過後,她倒是發現自己也是……細/腰/翹/臀?鬱棠很囧,對趙澈的話並不全信。京都之中,但凡有點富貴的人家,男子十來歲便有通房丫頭貼身/伺/候,陸一鳴之所以潔身自好,隻因鬱卿蘭。而趙澈這樣的天潢貴胄,縱使身處北燕為質,也必然有無數的女子試圖接近他。他都二十有四了,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早就當爹了。鬱棠撇開了臉,她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她自己還嫁過人呢,總不能要求趙澈乾乾淨淨,從未有過女人。再者……她上輩子就聽聞過趙澈和慕容淑芷之間的情/事呢!“誰都沒有你好看。”趙澈沒有得到回應,又附耳低語了一句,“棠兒細腰如柳,那處……更甚。”鬱棠大驚。這等孟浪之詞,虧他也能說得出來。若非是看在他受傷在身,又似要神誌不清的份上,鬱棠真想對他動用機關。他怎麼能這樣?!“你不要再說了!”鬱棠低低憤慨道。趙澈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辭行徑有何不妥,他從未與其他女子這樣親近過,對自己心悅的姑娘,他就要毫不吝嗇的誇她、寵她。男人神色突然變得嚴肅,附耳又說:“鬱棠,我心悅你。”鬱棠:“……”生死關頭,她當真無暇與趙澈談/情/說/愛。而且,她也不會……她現在一頭的霧水。自己的身世、淑妃娘娘對她的態度、外麵四位位高權重的男子的古怪行徑,以及趙澈的眼睛……這一切對鬱棠而言,都是一個謎團。她像是被層層蜘蛛網罩住,走不出去,雖不致死,卻也甚是難受。這時,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鬱棠感覺到趙澈的身子明顯更加緊繃,雖然他不說,但鬱棠知道,他每走一步比她還要謹小慎微。前方無路可退,在沒有摸清楚狀況之前,也實在不宜隨便走動,以免觸動地宮的機關。“棠姑娘,是你麼?”一女子的聲音傳來。果真是慕容淑芷。既然被對方看出來,鬱棠也不打算藏著,她往外邁了一步,趙澈站在她身側,握住了她的手腕。慕容淑芷手中舉著火把,在看到趙澈時,她隻是稍稍一怔,視乎並不覺得奇怪。鬱棠有些防備她。據她所知,上輩子慕容淑芷為了嫁給趙澈,無所不用其極,但後來不知為何又被趙澈遣送回了北燕。“參見北燕長公主殿下。”鬱棠福了福身。慕容淑芷在趙澈臉上掃過,這才道:“我可不敢當,棠姑娘真是個厲害人物,就連大梁晉王也為了你出動了呢。嗬嗬嗬……嘖嘖,棠姑娘這身段真好看,除卻大梁的淑妃娘娘之外,我還沒有看見過比棠姑娘你更迷人的姑娘呢。我差點將棠姑娘認作了淑妃娘娘。”慕容淑芷生/性/風/流,裙/下/之/臣無數,她二十出頭了,尚未婚配。言辭之間如此奔/放,鬱棠倒也見怪不怪。但聽了這話,心裡莫名不舒服。鬱棠今日穿得是男裝,春裝輕便,但也很薄,襯的身段婀娜有致。聽慕容淑芷提及淑妃,鬱棠隻覺一陣古怪。“長公主謬讚了,你我各屬兩國,既是決賽,還是分開走比較好。”鬱棠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句,和趙澈手牽著手,準備離開。慕容淑芷突然從腰間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木棍,隨著她稍用力一甩,這木棍穿成了一把短劍。她擋住了鬱棠和趙澈的去路。此時,趙澈手中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慕容淑芷的脖頸上:“讓開!”慕容淑芷吐了口濁氣,似是對趙澈的行為不滿:“好狠心的晉王!當初你在北燕時,可從未對我這樣,現在有了棠姑娘,就喜新厭舊了?棠姑娘雖是嬌美,我也差不到哪裡去。我不過是與棠姑娘有幾句話要說,晉王這樣緊張,難道是心虛?”趙澈蒙著雙眼,清雋的臉已經露出厭惡和不悅。他是一個男人,根本不屑和女子爭執,要不就無視她,要不就直接殺了她。趙澈側過臉,麵對著鬱棠,似乎是想知道她的反應。此時,鬱棠的確不會全信趙澈,但也不會信慕容淑芷。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認知。趙澈恰好窺聽到了她的心思【這個長公主容貌嫵媚嬌豔,趙澈與她有過什麼也是正常,不過她為何總在我麵洽提及淑妃娘娘,她好像是故意接近我。這是為什麼?】趙澈:“……”他的棠姑娘好像更關心淑妃,至於他和慕容淑芷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壓根並不是很在意。男人的臉更陰沉了,說:“不要以為本王不會殺你!”慕容淑芷哼笑:“我當然知道晉王殿下冷血無情,你放心,我與棠姑娘說幾句就離開,不妨礙你二人卿卿我我。”她瞄了一眼鬱棠紅豔的唇,即便沒有親眼看見,也能想象的出不久之前,趙澈這樣一個禁欲無情的男人,如何將他僅有的熱情,統統都給了鬱棠。光是想想那畫麵,慕容淑芷就豔羨的很。她是風月場上的高手,或是文壇大家,或是朝中權貴,又或是莽夫武將、文弱書生,她都嘗試過。但沒有一人能像趙澈一樣,一直對她退避三舍,讓她求而不得。鬱棠不想和北燕長公主鬨出罅隙,她的指尖在趙澈手心劃過,寫下幾個字:“我能應對。”趙澈已經動了殺機。但他並不想在他的棠姑娘麵前殺人,尤其這人還有可能是鬱棠的姑母。趙澈不再說話,男人沉默的時候顯得格外冷峻。鬱棠對慕容淑芷道:“北燕長公主,你有話不妨直說吧。”慕容淑芷眉心蹙了蹙,她沒想到像趙澈這樣桀驁不馴的野馬,在鬱棠麵前卻是異常的順從。真是怪了。趙澈也有今天?!慕容淑芷又是一陣哼笑,看著鬱棠嬌俏的臉蛋,她真真是掩不住嫉妒。她道:“我是受人之托,才來關照棠姑娘。事先說明一下,我本人並不喜歡棠姑娘。”鬱棠:“……”自己正好也不喜她。慕容淑芷接著說:“今日有人想殺你,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北齊的機關師,沒有走出地宮之前,他們都會在地宮埋伏,棠姑娘你自己好自為之。另外,在一開始進入地宮後,棠姑娘中了幻/藥,這種迷/藥/一時半無法根治,但凡吸食著,時常會夢魘,棠姑娘若是有心魔,定要小心謹慎,可莫要被心魔控製。”“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棠姑娘,晉王殿下這是瞎了麼?”慕容淑芷問道。鬱棠:“……”她已經被無數秘密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又多了一個心魔?慕容淑芷的意思是,她的心魔無法根除,還是會想對趙澈做些那樣的事麼?鬱棠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此刻更好奇另外一樁事,問道:“多謝長公主提點,隻是不知長公主是受誰所托來關照我?”北燕和大梁雖已聯盟,但私底下還是暗中較量。此番機關大賽,她和慕容淑芷也完全是站在敵對的位置,對方沒有理由幫她。慕容淑芷突然來了興致,她自己不好過,她也不想讓彆人好過,就說:“是我皇兄,北燕的皇帝。”鬱棠內心震驚:“為何?北燕皇帝和我有什麼關係?”她快要瘋了,這些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總要有一個理由。慕容淑芷掃了趙澈一眼,道:“晉王知道,棠姑娘不如問他吧。”說著,慕容淑芷轉身離開,背對著鬱棠道:“棠姑娘搶了我的男人,下回再見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慕容淑芷走遠,鬱棠看向了趙澈。趙澈眉心蹙著:“我與她毫無乾係。”鬱棠已經不關心這件事,就問:“北燕皇帝為何關照我?長公主方才說你知道實情。”趙澈:“……”他就知道,不該留下那個女人的命!即便趙澈蒙著眼睛,也知道鬱棠此刻看著他的眼神,不給她一個說法,她今天肯定不會罷休。但這件事……他不能說。沒有查出鬱棠的生父到底是誰之前,他不可能告訴鬱棠,她極有可能有四個親生父親……不,確切的說是五個!還有一個鬱長東。再者,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對鬱棠而言就是一種傷害。趙澈俊顏微冷,道:“慕容焦曾有一個舊情人,此人與你有幾分相似。”鬱棠:“……”這個理由太牽強。“那個人不會就是淑妃吧?”鬱棠對師父和義父他們的舊情人好奇已久,又從柳如是口中獲知過,他們的舊情人是炎帝後宮的女人。現在又知,那人與自己容貌相似。不是淑妃還能是誰。鬱棠覺得自己離著真相又近了一步了。但某些地方個還是想不通。僅僅是因為她和淑妃相像,就能讓這幾人對她視如己出一樣的疼愛?!鬱棠當然不可能想象的出來,那幾人都有可能是她的親爹。這種事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當真的。趙澈牽著鬱棠的手緊了緊,道:“棠兒,你既已猜到就不要問了,日後你我就是一體,旁人的事與你無關。”你隻要關心我就行。慕容淑芷的出現,並沒有讓鬱棠吃醋,這對趙澈而言並非是什麼好事。鬱棠不想非議淑妃娘娘。可這其中恐怕不是趙澈說的那樣簡單。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看見幾具躺在地道的屍首,鬱棠彎身去看,卻被趙澈一把拉住,他道:“死的是北齊人。”言罷,他又對著暗處道了一句:“爾等都出來吧!”這時,暗處果然陸陸續續走出幾人。鬱棠震驚的看著趙澈。他明明蒙著眼睛,卻是什麼都知道。這幾人過來時,麵露笑意,畢恭畢敬道:“讓棠姑娘受驚了,棠姑娘放心,北齊的機關師已經被我等控製,活著的所剩無幾,棠姑娘放心通關吧。”鬱棠狐疑的看著這幾人:“你們不也是機關師麼?我入地宮時見過你們。”男子笑了笑,一個個搓著手,倒也沒有隱瞞:“咱們北燕皇上讓我等護著棠姑娘,這次棠姑娘隻管放心往前走即可。”鬱棠:“……”鬱棠不想勝之不武。然而,地宮危機重重,她現在已經知道有人想殺她,奪魁什麼的對她而言並不重要。更何況,她還要顧及趙澈的眼睛。不多時,鬱棠和趙澈順利走出了地宮。未及司禮監的宮人宣布賽事,淑妃娘娘已經站起身,雙手合十,當場拍掌,歡快的恨不能原地轉幾圈,活像一個童心未眠的姑娘:“本宮的十萬兩要翻無數倍了!”見鬱棠全須全尾的出來,四個爹也鬆了口氣,但與此同時,這四人看見趙澈也跟著出來,不由得又皆是麵色冷了下去。炎帝沒想到,鬱棠真的贏了這場機關大賽,見淑妃歡喜,他也高興。看來跟著美人下注,當真錯不了。美人非但人美,還能發家致富!此時,後宮眾嬪妃一應麵色如霜。而這時,待鬱棠走進時,眾人又開始麵色各異。隻見少女的唇如同塗上了紅豔的口脂,脖頸處還有一點明顯的紅/梅/印/痕,她麵頰如春,一看便是被男人狠狠/寵/愛過的嬌俏的模樣。四個爹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致。真想動手打趙澈!四個人聯手,應該能打得過吧?!好氣啊,一個不留神,女孩兒就被惡狼吊足了。不過……趙澈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是瞎了麼?瞎的好啊!最好是永遠彆治愈!嶽父看女婿,越看越討厭!四個嶽父的厭惡加起來,足可以讓趙澈鬱結。淑妃的目光落在了鬱棠的脖頸上,還有她紅豔豔的唇,再看趙澈雙眼被蒙,如此看上去,趙澈依舊俊朗無雙,甚至因為蒙住眼睛的緣故,讓他看上去多了幾絲禁/欲的美感。以淑妃豐富的經驗看來,趙澈是男兒中的翹楚。這樣的男子堪配她的寶貝疙瘩。她又快速掃了一眼明遠博、陸一鳴,以及白征幾人,發現趙澈當真在他們這些人之上,棠兒的婚事,她或許可以應允了。鬱棠發現所有人都盯著她的脖子看。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脖子。不過不管她怎麼擋,在場諸人皆是心知肚明了。明遠博喝了口茶,內心煩躁,但見趙澈陪著鬱棠一塊從地宮出來,對趙澈倒也有了一絲好感。最起碼趙澈是個有擔當的男子,這一點比陸一鳴強了數倍。而與此同時,觀賽席上的陸一鳴根本看不出是何情緒,他半斂眸,好像周遭的一切皆與他毫無乾係,唯有坐在他身側的薛開,看見了他手背騰起的青筋。薛開大驚,這陣子他就早覺得陸一鳴安靜的有些可怕,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勸道:“陸大人,你也該往前看了。”往前看……所有人都這麼勸他。陸一鳴抬頭,看向了那個令人矚目的鬱棠,她曾是他的妻,曾是他的姑娘,可他卻一步步弄丟了她。她已經往前看了麼?……鬱棠被炎帝召到跟前領旨。趙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淑妃這時樂嗬嗬的笑了出來:“棠姑娘這次幫本宮賺了大筆銀子,本宮會好生謝你的。對了,地宮裡可是有蚊蟲?瞧把棠姑娘給咬的,本宮看著也是心疼呢,那蚊蟲該死。”鬱棠:“……”趙澈:“……”鬱棠雖是得了魁首,但並沒有任何成就感。趙澈這時起身,行至中軸線上,抱拳道:“皇上,臣在地宮遇到了北齊刺客,這些刺客皆是扮做北齊機關師,此事還望皇上徹查。”炎帝一僵。北齊刺客?要知道,北齊、大梁、北燕,這三國在數年前結盟,雖是偶爾私鬥,但還算和睦。這次北齊公然行刺,這不是毀約麼?那麼大梁和北燕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對北齊出兵了!炎帝內心一陣歡喜。好些年沒有打戰,疆土難以擴張,他也甚是煩惱。“放肆!北齊使者何在?!大梁境內豈容爾等猖狂!”炎帝爆喝了一聲。慕容焦挑了挑眉。北齊和大梁的事,他北燕不打算插手。他不喜做勞民傷財的事,坐收漁翁之利方是他的喜好。等到北齊和大梁真的打起起來,他就趁亂攻入大梁。奪回他的心上人和女兒!這時,北齊使者顫顫巍巍的出列,要知道這件事一旦板上釘釘、證據確鑿,北齊就要麵臨滅頂之災啊!北齊使者跪地,道:“大梁皇帝陛下,冤枉啊,此事真是天大的冤屈啊!實不相瞞,我北齊機關師在入大梁京都之前全部被滅口了,未免此事泄露,外臣才不得已臨時叫人替換,外臣也不知道這些人竟是狼子野心!?還望大梁皇帝陛下明察,也給北齊一個交代!”炎帝:“……竟有此事?”北齊使者又說:“外臣不敢妄言,此事千真萬確,事先有所隱瞞是外臣之過,但此事恐是有人暗中作梗啊!”炎帝掃了一眼慕容焦。慕容焦拒絕和他對視。即便這場火燒到他身上,他也不會承認。炎帝揮了揮手,將案子交給了麒麟衛和勘察司徹查。這一屆的機關大賽狼狽收場。……驛館內,慕容淑芷去見了慕容焦。開口即道:“皇兄,此事可怨不得我,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對趙澈不離不棄,即便親眼看著趙澈發病,也並未舍棄他。”慕容焦:“……”難道他的女孩兒已經心悅上了趙澈了?慕容焦在屋內來回踱步。他乃北燕帝王,不可能長時間在大梁逗留,他必須要儘快將女兒帶走,如果可以的話,能將那個人也一並給帶走就更好不過了。慕容焦道:“趙澈就是一個瘋子,棠兒看見他那副模樣,她難道就不怕?”慕容淑芷對這件事很有自己的見地:“皇兄,你也太不了解女子,也難怪當初那個人不願意跟你走。換做是我,也會對趙澈不離不棄。可惜,趙澈眼中根本沒有我。”慕容焦:“……”他哪裡比炎帝差了?他不懂女子麼?……趙澈回到晉王府,奎老當即摘開了蒙著他雙眼的布條。趙澈睜開眼,奎老吃了一驚,見趙澈眸色赤紅如血,驚訝於趙澈今日竟然沒有發病,更沒有瘋狂殺人。“王爺的眼睛……”未及奎老問出口,趙澈道:“是因為棠兒,是她救了我。我此前已經跟你說過,她是我的藥。”奎老對這件事雖是心有不甘,但也稍稍鬆了口氣。他花了十幾年也未曾治好的病,竟然讓一個小姑娘給治好了。換做以前,奎老是不信的,但趙澈每次犯病之後,都是靠近了鬱棠才能稍稍緩和,他如今不信也得信了。奎老又問:“王爺,今日在地宮,是太子的人對你下了殺手?”趙澈唇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他還沒有那個資格!”此時,北焱也在屋內,得了趙澈的首肯,他將事情說了一遍:“太子事先勾結了北齊機關師,想要對棠姑娘下手。不過慕容焦將計就計,將北齊的那批機關師換了人。他一方麵讓北燕的機關師給棠姑娘放水,另一方麵又讓北齊那批殺手對咱們王爺下手,為的就是讓王爺發病,也好讓棠姑娘遠離咱們王爺!”“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挑起三國之間的戰爭。”北焱很氣憤。奎老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說是,這次機關大賽,好幾波人都暗中參與了!慕容焦到底是什麼意思?!”趙澈當然知道慕容焦的目的。不過,他的棠兒並沒有離開他。也沒有怕他!趙澈以往發病之時,根本無法控製,這次有鬱棠在身側,他竟然能保持理智。這對趙澈而言,是一個天大的驚喜。更是急著抱得美人了。“老先生,本王的眼睛幾時能好?”趙澈問。奎老也曉得自家王爺著急著婚事,都二十四歲的男人了,急著完婚也是正常,奎老表示自己很理解。“恐怕一時半會恢複不了。”趙澈:“……”……廣寒宮內。淑妃趴在浴池的石壁上歇息,一雙美眸慵懶的眨了眨。隔著層層幔帳,明遠博侯在外麵,一時間聽不見裡頭的動靜,他喚了一聲:“姑母,此番對晉王下手的人,是慕容焦,咱們可需要動手?”淑妃似乎並不吃驚,嗬嗬笑了幾聲:“無妨的。那四個人對晉王不滿意,本宮倒是很好看晉王,隻是對他的考驗還沒結束,且等著吧,自是有人等不及,要去製止這樁婚事,本宮當真很想看看晉王對棠兒到底有多真心。派人盯著鬱卿蘭,混賬玩意兒,敢對棠兒使壞,她死定了呢。”明遠博錯愕的抬頭:“姑母都知道了?”過了半晌,淑妃的聲音才從浴殿傳出:“太子和鬱卿蘭想還害我兒,他二人也不想我兒身後都是哪些人。即便本宮不出手,自會有人對付。”明遠博擦了把汗。這次機關大賽,原本太子一黨想殺了鬱棠,從而斷了晉王府和淑妃之間的聯係。然而,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那就是一心想要毀了鬱棠婚事的慕容焦。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狀況。明遠博再也不敢低估了淑妃的心機。即便她足不出戶,也是將一切掌控在鼓掌之中。頓了頓,明遠博方道:“姑母,祖父他想見您一麵。”淑妃這次毫不猶豫,那柔美的聲線帶著一絲冷意,道:“本宮不見!你回去告訴他,他丟了本宮的小乖那一日,他自己也沒有女兒了!”明遠博:“……是,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