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無聲非常霸道強勢的打斷雁白的話,淩厲的眼神極具壓迫感。
讓雁白不敢再反駁。
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都一起泡過溫泉了,能看見的早就看過了,還害羞什麼?
雁白被子一掀,就把浴袍脫了下來,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身體。
檀無聲拿起燒傷藥,用手指摳了一點,輕輕抹在受傷處。
雁白瞬間就感覺一股涼意傳來,檀無聲先抹的是臉上。
隻要睜著眼睛就能近距離看到那張俊美的臉,專注認真的模樣實在令人著迷。
雁白的呼吸都開始不穩了。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迷人!
係統:「完了完了,宿主要彎!」
雁白:「……滾呐!」
雁白不想與檀無聲對視,就扭一下臉準備移開點視線,但剛動一下就聽檀無聲說:
“彆亂動。”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
雁白立馬僵住,不敢再亂動了。
黝黑的眼珠轉了轉,雁白選擇閉上眼睛。
檀無聲見狀,忍不住打趣,雖然那冷冽低沉的聲線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閉上眼睛作甚?莫不是等著人來親你。”
雁白的眼睛立馬就睜開了,還瞪圓了,白嫩的耳垂上泛起一層薄紅。
“師尊你、你說什麼呢!我能等誰來親,這屋裡又沒有彆人……”
“你這一副閉眼邀吻的姿態不就是在等人親,屋裡沒彆人…莫非你是在故意引誘本座?”檀無聲用沒有沾染藥膏的手指輕輕一捏雁白的下巴,“就知道你對本座不安好心。”
“…我真冤枉!”雁白發現檀無聲就跟那些霸道裡的霸總一樣,總喜歡捏彆人下巴,“我隻是覺得和十分距離太近了,不太好意思對視,所以才閉上眼睛的。”
“如果不是心存愛慕,為什麼會不好意思對視?”
“因、因為師尊長得太好看了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隻要是個正常人在看到美人或者美男時都會忍不住盯著看,而如果是近距離看的話,肯定會不好意思啊!”
雁白快要編不下去了,眼珠子轉了轉後決定反將一軍。
“誒師尊,你為什麼會這樣問?難不成…師尊喜歡我?”
這次輪到檀無聲表情一僵了,他冷哼一聲,手上猛地一用力。
“膽肥了啊,竟然敢調侃本座!”
“嘶——疼,師尊你太用力了,輕點。”雁白眼睛一閉,擠出幾滴淚花來。
這話落在檀無聲耳朵裡格外怪異,不由得想歪了一些。
怎麼感覺小家夥越來越嬌了呢?
這爐鼎體質果然不一般,尋常人在開始修仙之後,修為越高,容貌外形發生的改變就越大。
即使是普通長相的也會變得比以前精致許多,更何況原本就長得精致的人。
隻不過彆人都是進入築基期後變化才比較大,而雁白甚至連煉氣期都還沒進去,這張臉看起來就已經比以前精致了許多。
不敢想象這之後該是何等的驚豔。
這體質還真是煩人。
雁白見檀無聲突然不說話,隻目光深沉的盯著自己看。
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渾身發麻,紅潤的唇抿了抿,說:“師尊,要不您歇著,我自己抹藥吧……”
檀無聲回神,手鬆開了雁白的下巴,就見那裡被自己捏出了一片紅。
這皮膚還真是嬌嫩,手感屬實不錯。
“就你這笨手笨腳的,本座怕你越抹傷越重。”
雁白感覺自己被瞧不起了。
抹個藥而已,又不是又不是自己動手給自己醫治傷口。
怎麼可能使傷變重!
檀無聲抹完雁白臉上的傷後,又開始抹胸口。
當時火勢燒起來之後是正麵向雁白撲過去的,所以不止臉上有傷胸口處也有。
有一處位置還挺尷尬,剛好在右邊胸口處,那一圈紅色就像是盛開的花瓣,嬌豔粉嫩。
雁白一開始都沒注意到,還是檀無聲盯著那處,手僵在半空中下不去手時才低頭一看。
“!”
雁白不知道自己臉紅沒紅,反正是感覺一股氣血湧上腦門,臉上熱騰騰的。
“師、師尊,要不然您還是先抹其他地方吧,這裡回頭我自己來處理就好!”
“無妨,本座不介意。”檀無聲淡定自若道。
雁白:“……可是弟子有點介意!”
檀無聲立馬挑了下眉頭,看著雁白的眼神好像在說——本座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秒雁白就聽到檀無聲這樣說。
他抽了抽嘴角,眼神稍稍有些無語的說:“可是…被抹的是我又不是師尊!”
檀無聲:“隻是抹藥而已,分什麼你我,又不是摸你。”
雁白:“……我說的就是抹不是摸啊!”
檀無聲點頭,“嗯,是抹。”
雁白:“……………”
「123,我怎麼覺得師尊好像在故意逗我?」
係統:「把‘好像’二字去掉,他就是在逗你。」
雁白:「why???」
係統:「大概是因為宿主的魅力大吧,宿主真棒,好感值每天都有在增加呢,繼續加油哦~」
雁白:「………」
為什麼明明是鼓勵的話,他卻一點都沒感覺到高興!
“…那師尊就繼續抹吧!”
檀無聲聽成了“師尊繼續摸吧”,立馬低聲輕咳了一下。
他看到雁白眼睛一閉,胸一挺,竟然還有種慷慨就義的架勢。
不禁搖了下頭。
堂堂天行宗的宗主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人,但小家夥這不僅前麵有傷,後背也有些燒傷。
他自己肯定是夠不著的,總不能真讓冷右來吧。
雖然算出來有姻緣的不一定真就能在一起,可若是以後小家夥真成了自己的道侶……
所以有些事情從現在就得杜絕,不管以後成不成。
對雁白來說,抹藥是個非常煎熬的過程。
他閉著眼睛是想讓自己不予檀無聲對視,不去看他,讓自己靜下心來,可這樣身體的感覺卻更加明顯了。
也不知檀無聲是不是故意的,抹藥的時候動作特彆緩慢,藥剛抹上時隻覺得涼絲絲的。
可隨著檀無聲一直圍著傷口抹圈,竟然變得熱乎乎。
一股酥、麻的感覺漸漸遍布全身,雁白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紅暈從臉部一路往下,直至遍布全身,甚至連腳趾頭都透著紅。
雁白感覺自己現在肯定像隻煮熟的蝦子。
不行,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