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兩個人都心猿意馬(1 / 1)

受不了的人又何止雁白自己。

檀無聲雖然麵色平靜,氣定神閒,一副無欲無求、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看著少年郎稚嫩青澀的身體,那光滑細膩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誘人的緋色幾乎要遍布全身,讓人忍不自主的想要觸碰一番。

檀無聲清心寡欲多年,不管麵對何人何事都是一副平常心。

可此時此刻心河裡卻泛起了層層漣漪,尤其是在手不經意的碰到那碩果時。

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具顏色的時刻,看著那雙明亮漂亮的眼睛,就感覺望過來的眼神迷離的很,泛紅的眼尾微微上揚。

勾的人心裡癢癢。

檀無聲目光深沉,暗邃無垠,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這不過是給燒傷的地方抹點藥膏,弄得兩個人都有點心猿意馬。

尤其是在這床笫之間,空間狹小,兩人距離又極近,曖昧的氛圍越發濃重。

雁白的臉越來越紅,心也越跳越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師尊!”

獨屬於少年的清脆乾淨的聲音打斷了檀無聲的遐想,他回過神來,目光回歸平靜。

實在受不了的雁白趕緊喊停,伸手抓住檀無聲的手腕,頂著那張紅如蘋果的臉說:

“師尊,要不您老人家還是去忙其他的事吧?前麵的傷我自己來抹藥就可以了,至於後麵的,我對著鏡子也是可以的……”

男人可比女人容易起生理反應,他怕檀無聲再這樣下去自己就得丟臉。

萬一真起反應了,那得多尷尬呀,豈不是坐實了自己對檀無聲圖謀不軌的罪名,以後再也沒臉見人了!

“老人家?”檀無聲抓的重點很奇特,黑眸微眯,聲音冷冽道:“你這是在說本座老嗎?”

雁白立馬搖頭,一臉真誠的說道:“沒有啊!師尊年輕帥氣,一點都不老,這個老人家隻是單純的一個語氣用詞,表示了弟子對您的尊敬!”

檀無聲冷哼一聲,“油嘴滑舌。”

雁白嘴一咧,笑得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不是油嘴滑舌,是肺腑之言,師尊您就去歇著吧,這種小事情弟子自己來就好了。”

“不行,本座向來是一件事做到底,從不半途而廢。”

檀無聲繼續給雁白抹藥。

雁白:“…………”

半途而廢是這樣用的嗎?!

係統:「宿主,你之前那麼厚臉皮,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抹個藥而已,你弄得自己好像是被強迫的良家少男似的。」

雁白:「…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係統:「我本來就不是人。」

雁白臉一黑,忍不住磨後槽牙,這係統真是太氣人了!

“本座親自給你抹藥,居然讓你這麼不爽嗎?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本座這樣對他們呢!”

檀無聲抹完一處正準備抹下一處時,眼眸一抬就見雁白一臉怨憤生氣的表情。

不禁眸光一沉,散發出不悅的寒氣。

雁白就感覺後背一涼,立馬挺直了腰背,說:“沒有!沒有不爽!師尊能屈尊降貴的親自給弟子抹藥,弟子心裡爽死了!真的,特彆爽!”

檀無聲:“…………”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檀無聲無語的抽了下嘴角,真是個小蠢蛋。

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擾亂道心,檀無聲的動作不再緩慢,他以最快的速度將藥全部抹完一遍。

大概停了幾個眨眼的時間,又開始抹那凝膚膏。

檀無聲對這種東西向來不感興趣,也覺得沒必要,男人身上留點疤痕不算什麼。

但一想到小徒弟那一身的肌膚雪白無瑕,若是留下了傷痕,相當於美玉多了瑕疵。

還是抹上一抹吧。

自己身上可以留疤,但小徒弟身上不行。

不然手感就不好了。

說到手感,檀無聲突然就幻想起來自己寬大的手掌,遊走在這滑嫩的肌膚上……咳!

“後背上的本座替你抹好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檀無聲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說完將藥瓶往床頭的小桌子上一放,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

那腳步匆匆的樣子,就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雁白:“?”

什麼意思這是?

怎麼說走就走了?感覺就像是拔diao無情的臭男人。

“剛才還情意綿綿不願離開,這會兒突然就冷下臉來。”

係統:「宿主這話說的,就好像你們兩個剛剛發生過不可見人的事情一樣。」

雁白:「我就是比喻一下!你彆瞎說。」

係統:「那宿主你之前臉紅什麼?知道的是抹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調情呢。」

雁白:「誰臉紅了誰臉紅了?我這麼厚臉皮的人會臉紅,真是可笑!」

係統:「是,你沒有臉紅,你就是全身都紅而已。」

雁白:「……………」

他能找個封條,將這係統的嘴給封上嗎?

不過檀無聲一走,就好像是將房內的溫度全都抽走了。

雁白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好像沒那麼熱了。

心也終於能冷靜下來。

檀無聲從雁白房中出來後便去了書房,這裡的另一扇窗麵對的是山河流水景色好,更能靜心。

他坐在窗邊,沉著臉揉了揉眉心。

說到底雁白究竟隻是個孩子,在年齡上隻是自己的零頭。

按照凡人的年齡來算,自己都是個百歲老頭了,也的確是個老人家。

一把年紀了竟然還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雖然檀無聲之前總是罵雁白是個厚顏無恥的小變態,現在想想好像自己更像個變態。

一個是還沒及冠、涉世未深的十幾歲少年,乾淨無…有那麼一點邪吧,另一個則是活了百年、涉世極深的…用白徵羽的來講就是老狐狸。

這怎麼想都覺得後者更狡猾。

“呦,你這終於從小雁白的房中出來了?你在裡麵待了那麼久,是在乾嘛?真給小雁白抹藥?”

檀無聲聽到聲音抬起眼眸一看,白徵羽拿著他那把破扇子站在門口扇來扇去的。

“瞧瞧這眼神,你還嫌棄我。”白徵羽走到檀無聲對麵坐下來。檢查一就瞅著窗外,打趣道:“看什麼呢?這景兒能有你的小徒弟好看?”

檀無聲斜睨了他一眼,“你很閒嗎?”

白徵羽:“閒啊,不過就算再忙,這也沒有你的終身大事重要啊,我聞著你這身上有股藥味,肯定是抹了藥膏,想不到堂堂天行宗的宗主竟然也會彎腰伺候彆人。”

檀無聲從鼻腔裡發出冷哼聲,“要你管。”

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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