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無聲一聽雁白的話,真想拿著戒尺敲雁白的腦袋,說話的語氣中都帶了一絲厲色:
“你可真行!這幾日教你的都是一些簡單的符咒,且從未試用過,燃燒符也隻畫過一次,你竟然敢直接使用!”
雁白低下頭,更加心虛了,乖乖認錯。
“師尊我錯了嘛,你彆生氣,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它一開始隻是小火,誰知道突然間就變成大火了……”
檀無聲真是被氣到無語,但看著小徒弟那一臉的燒傷,小東西也算是吃到了教訓。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意使用!”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一定在師尊的監督下練好之後再拿出來用!”
雁白心有餘悸的說道,可不想再被火燒一次了。
沒過多久冷右就拿著兩瓶藥膏過來,“師尊,我來給小師弟抹藥吧。”
檀無聲眉頭一皺。
雁白剛想點頭,但在瞥到檀無聲的眼神後,又連忙改口道:“不用麻煩師兄了,我自己抹就行,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他也不知道這爐鼎體質表麵上看上去跟彆人有什麼不同,但既然檀無聲之前叮囑過,那還是謹慎一些吧。
“你自己可以嗎?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他不行不還有本座。”檀無聲冷聲道,“你這麼清閒嗎?之前那批殺手有查到幕後人嗎?半個月沒來給本座彙報了,你和冷左最近很消極怠工啊!”
冷右表情一僵,冷汗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消極怠工!弟子最近不是一直在盯著建廚房的事情嗎?事情是我哥去調查的,不過已經有了眉目。”
檀無聲:“說。”
冷右:“之前無形箭出現時,我們都以為是羅門的人所為,但是經調查羅門好像並沒有派人刺殺過師尊,因為……”
“因為什麼?”雁白見冷右欲言又止,還一臉為難,不禁好奇的問道。
檀無聲冷聲道:“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冷右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羅門的人說他們的門主對師尊您一往情深,愛您還來不及呢,又哪裡會派人刺殺,他們門主根本就舍不得,臥室裡一直都掛著師尊的畫像,天天對著畫像垂涎流口水……”
冷右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檀無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雁白心裡直呼好家夥!
這又來一個愛慕者,而且身份地位是之前那四個完全不能比的。
羅門的門主叫摩羅天,是徹徹底底的邪教,真正的反派。
不過關於摩羅天對檀無聲的愛慕好像並沒有過多描寫,因為主角不是他們。
“這個摩羅天真是令人討厭,本座當初就應該一劍殺了他!”檀無聲臉色冰冷。
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源於數年前檀無聲意外救了和兄弟反目成仇被暗殺偷襲的摩羅天,結果摩羅天對他一見鐘情,非要以身相許。
摩羅天長得邪裡邪氣的,還一頭紅毛,根本不在檀無聲的審美點上。
那段時間檀無聲幾乎天天躲著摩羅天,但這人太難纏了,沒有辦法,他隻好見一次打一次。
結果摩羅天反而越挫越勇,對檀無聲愛得更深沉了,同時也練就了一身如銅牆鐵壁的功夫,怎麼都打不死。
也就是從摩羅天開始,檀無聲不再亂救人了,就算是救人也都是不露麵,就是防止再來第二個以身相許的摩羅天。
說起來,雁白也就是因為見了自己斬邪祟的場麵才再而三的糾纏。
隻不過這小家夥長得討喜,不像摩羅天那般討厭,而且還沒什麼武力值,廢物一個。
“阿嚏!”雁白揉了揉鼻子,笑容乖巧,聲音清軟的說道:“師尊彆生氣,他喜歡師尊那是他的事,師尊不搭理他就是。”
聽著這甜糯的聲音,檀無聲就感覺舒心了許多,不過跟冷右說話時聲音還是那麼冷冽沒有任何溫度。
“如果不是摩羅天,那肯定是摩羅多,他們兄弟二人都會是無形箭術。”
冷右眼睛一亮,“對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摩羅多不僅跟他哥作對,同時也跟我們作對,他極有可能為了挑起紛爭故意嫁禍給羅門,好讓我們鷸蚌相爭,他來漁翁得利!真是好心機啊!”
雁白問係統:「有沒有摩羅多的信息?」
係統:「有,就是不詳細,摩羅多是摩羅天的雙胞胎弟弟,兩人長得一樣,但性格卻完全不同,哥哥比較活潑,弟弟比較陰鬱,後來不知發生何事,兩人反目成仇,分道揚鑣,弟弟創立了羅刹門,處處與摩羅天作對,手段狠辣,比摩羅天還沒有人性。」
係統:「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羅刹門裡彙集了各種邪門歪道,多數為摩羅天的仇敵,江湖傳言摩羅天最大的仇敵便是檀無聲,可奇怪的是摩羅多卻非常討厭檀無聲。」
雁白聽到這裡,覺得是挺奇怪的,不過也可能是摩羅多找了檀無聲,但被拒絕了,所以才討厭他。
因為檀無聲連摩羅天都不搭理,又怎麼可能會和更沒有人性的摩羅多合作呢。
畢竟現在的檀無聲還沒有黑化走上歪路,勉強算是‘根有點不正但苗還是紅’的良民。
“摩羅多!既然他屢次挑戰本座的底線,那就彆怪本座心狠了,冷右,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冷左,記得低調些,本座不喜歡高調。”
檀無聲眉頭緊蹙,一雙幽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狠戾。
雁白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冷右點頭領命,“師尊,這兩瓶藥分彆是燒傷藥和凝膚膏,前者先抹,每日三次。”
冷右說完,放下藥瓶就退下了。
雖然他心裡有些在意雁白,但也沒那麼深的感情,還沒到為了他忤逆師尊的地步。
冷右離開後,檀無聲一揮手將房門關上,並設下一道禁製,不解除外麵的人無法推門進來。
“把浴袍脫下來。”
雁白聽到這話,立馬裹緊了小被子,瞪大了那雙如黑葡萄般的眼睛。
“師尊你要乾什麼?”
“抹藥。”
“這個…我可以自己來的,不麻煩師尊了!”
“不,你不可以。”
“不,我可以……”
“本座說你不可以,你就是不可以,還敢頂嘴?”
雁白:“…………”
你牛,聽你的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