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沒應聲，勾起嘴角笑了笑。高山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現在倒不擔心你行動不便，我擔心的是於鐸為什麼要單單纏著你，難道他放棄監視老楚了嗎？如果他放棄了監視老楚，那說明，你身上的價值現在已經超過老楚了，可我們的調查明明毫無進展，他為什麼會這麼急切的來監控你呢！”“他既然是有組織的行動，或許另外有人在監視老楚吧。”“不”，高山搖搖頭，“我去調看過大河東胡同的監控視頻，並沒有可疑車輛出現，而且，那輛黑色越野車竟然一次也沒出現過，包括長城小區附近。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轉移了方向呢！”“可這說不通啊，他們監視了老楚那麼長時間，怎麼會輕易就放棄了呢！而且，我這裡也的確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們總不至於懷疑科塔爾檔案在我這裡吧！”秦川分析道。可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秦川心裡還是犯起了嘀咕，對付如此直截了當的困住自己，或許是另有打算。“對了，有一個地方，我總覺得不是巧合，舒依的居住信息顯示，她曾在長城小區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長城小區大火事件後，她才搬到了上京路的心理診所附近租住。”說著，高山用食指敲了敲檔案袋，“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心理師，恐怕不是巧合。”聽高山這麼一說，一個極為奇絕的想法浮現在秦川腦海中。“或許，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黑色越野車出現在長城小區附近並不是為了監視我，而是為了監視舒依。可現在於鐸又理直氣壯的搬到我家裡來，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秦川小聲嘀咕著。“你是不是也在懷疑，那輛黑色越野車很有可能也在監視舒依。”高山一眼便看穿了秦川的想法。秦川低聲應下，“這樣，假設我們猜錯了，對方一開始監視的就隻是舒依和老楚，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舒依和老楚是在老楚退休後才相識的，可黑色越野車卻是很早之前就出現了，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通呢。總不至於，事情的關鍵在舒依身上吧。我覺得，現在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你說的對，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牽涉進來的人太多了，我們得一個一個查起。我下午還有案子要處理，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兒，用這個電話聯係我。”說著，高山掏出一個老式手機塞到秦川手裡。“好，你放心。”話音剛落，秦川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川見是於鐸打來的，便接通了。“喂，怎麼了？”“哥，科長有急事兒找你，我猜你去了茶餐廳就告訴他了，估計他正去茶餐廳找你呢，你在嗎？”於鐸語速很快，像是在趕時間一般。“我在呢。”“好，那我掛了。”說完，於鐸便掛斷了電話。“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高山問道。“於鐸打來電話，說權少青正趕過來找我，我看你還是從廚房裡的後門走吧，免得撞上。”“好，那這裡留給你應付吧。”說完，高山便鑽進了廚房。秦川趕緊吩咐服務員把高山用過的餐具收拾了，又囑托了老板娘何姨，重新點了兩杯咖啡放在對麵。也就是過了一兩分鐘，服務員剛把咖啡端上來，權少青便從正門進來了，一進門便奔著秦川走了過來。“聽於鐸說你在茶餐廳吃午飯，我就直接找過來了，上午有份檔案的電子備份出了問題，我尋思找你問問，沒打擾你吧！”權少青說著，臉上生生擠出幾分笑意。“沒事兒，我正好也吃完了。”“怎麼，擺著兩杯咖啡，是有朋友在嗎？”“哦，走了，家裡催的緊，非得讓見麵。”權少青似笑非笑，伸手摸了摸咖啡杯，“還熱著呢，估計剛走吧。我從正門來，沒看見，估計諶郴在後門兒那能一睹芳容了。”聽權少青這麼說，秦川心裡不禁一沉。心說，高山不會被諶郴發現吧。“秦川，怎麼了，想什麼呢？”權少青略帶挑釁的問道。“沒事兒，有點不好意思，怎麼說，我也算是前輩啊！”“你想太多了，走吧，咱回單位吧！”說著，權少青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去了。果然，這個權少青是衝著高山來的。秦川暗暗思忖。回到單位，權少青把一份寫錯了順序的檔案交給了秦川，說是要和電子檔案校對，催秦川立刻處理。可那檔案明明是故意被放亂了順序，又塗改了的，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