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沒事兒吧？”許是覺得秦川精神恍惚了，諶郴關切的問道。“哦！沒事兒，你去忙吧，彆放心上，這裡我來處理就行。”“恩。”大概也是緊張，諶郴快步出了辦公室。諶郴走後，秦川把檔案袋拎起來，甩乾了水，拿到窗台上晾著，又拿乾紙巾放在表麵吸水。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檔案袋的右下角顯現出一行淺紅色的字來，叁柒壹貳零壹。這個壹字很奇怪，最後一筆應該是橫，這裡卻在橫後麵圈了個圈兒。秦川正準備看個仔細，大個子闖了進來，秦川趕緊用手遮住了檔案袋上的紅字。“哥，科長讓你去會議室。”“好，馬上就去。”秦川翻轉檔案袋，準備鎖進抽屜，不料被大個子請先一步，一把搶了過去。“這就是那小子弄濕的檔案袋吧，這小子行啊，一來就闖禍。”說著，大個子作勢便要將檔案袋翻過來。見此情狀，秦川順手奪了回來，扔進了抽屜裡，“行了，忙你的吧，還有空兒說彆人，人家不是才剛來嘛！”“你對這小子不錯啊，得，咱哥倆兒白處這麼些年了！”說著，大個子跟個吃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彆扭著出了辦公室。秦川這才長舒了口氣，心說，好在他沒看見那一行紅字。到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已經散了，隻留下權少青在會議室裡。見秦川來了，權少青又是一通寒暄。“科長，有什麼事兒，您直接吩咐就行。”實在是受不了權少青的這套墨跡，秦川索性直接了當的問他。“也沒什麼大事兒，這個檔案整理工作繁重，我跟領導申請了返聘一部分退休人員回科室工作，想聽聽你的意見。”“現下有於鐸和諶郴，人手方麵差不多夠用，倒是可以找個人帶帶他們。”秦川建議。權少青淡淡一笑，沉吟道，“那你看老楚同誌怎麼樣？”“老楚，他才剛榮休沒兩天，不知道他肯不肯。”“所以啊，我打算讓你去探探口風，滿單位都知道你們爺倆關係近，這個說客還得你來當。畢竟，很多事情，你們倆還是知道的更多一些的。”權少青說完，饒有深意的點點頭。“沒問題，我這幾天去問問老楚的意思。”“好，那你去忙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對了，消防隊有一批資料要存放到我們科，你下午去取一趟吧，讓彆人去，我不放心。”“好。”秦川說完，快步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在走廊放慢了步子，秦川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個權少青，說起話來七分明三分暗，倒真讓人琢磨不透。聽說他是從警隊調過來的，按理說應該是個爽快的硬漢才是，可他的言談舉止卻像個謀士，確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正往辦公室走，在警隊的朋友高山打來電話，說是上次讓他查的車有了進一步的線索，跟秦川約在離警隊不遠的一家咖啡廳見麵。估摸著正好順路，秦川從消防隊拿了檔案，便匆忙趕往咖啡廳。這家咖啡廳麵積不大，擺滿了也就八九張台子，是一對老夫婦開的，主打懷舊主題，屋子裡擺放著各式各樣兒的老物件兒，東牆上還貼滿了他們收藏的老照片，有他們自己的，也有客人的。秦川到咖啡廳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店裡的客人不多，秦川依照高山發來的短信，走到店裡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等他。沒過多久，咖啡店的老婦人端著一杯果汁走了過來。“你在等人吧？”“對。不過，你怎麼知道的？”“他幫你點了果汁就走了，他說你喝不慣苦咖啡。”說著，老婦人把果汁推到秦川跟前。“謝謝，那他還來嗎？”秦川問道。“彆客氣，叫我梅姐就行。”說完，老婦人轉身離開了，似乎並沒有在意秦川的問題。就在秦川納悶兒的時候，一個木色圍巾裹臉，身穿墨綠色風衣的男人坐到了他對麵。“不好意思——”“是我！”秦川正要分辯，風衣男摘下了圍巾。是高山。“你乾嘛呢，神神秘秘的！”秦川埋怨道。高山瞪了秦川一眼，一口乾掉了桌上的果汁，低聲說道，“秦川，這回查的那輛車，你知道為什麼跟著你嗎？”“不知道，怎麼，有什麼特彆嗎，你就直說吧！”“好，”高山提氣凝神，把聲音沉了下來。“這是一輛在聯網係統中查不到任何登記信息的車，而且我查了上京市的所有機關單位公用車報備檔案，也沒有類似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