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 讀書(1 / 1)

陰兵借道 鰻魚Tech 1270 字 25天前

袁海平起初還以為她開玩笑呢,後來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這院裡再沒有旁人,剛才那小廝分明就是和她在說話的。可是,要說眼前這姑娘就是端木蓉,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都說端木府的小姐生得俊俏,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連江洋大盜采花賊都惦記,怎會生得這副模樣?“你......你真是端木小姐?”“怎麼,被我的美貌驚呆啦?”端木蓉笑道,得意的踱著方步,“我就是才貌雙全,絕世無雙的端木蓉,上馬能彎弓,下馬繡山河,怎麼樣,認得了吧?”袁海平哭笑不得,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端木小姐竟生得這副模樣,醜也就算了,還大言不慚,自信滿滿,那模樣就像是從不知美貌為何物一樣。他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如此,自己何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混進端木府呢?想那青臉采花賊絕不會對端木小姐下手的。“見過大小姐!”袁海平強忍著心裡的委屈和後悔,衝端木蓉施禮道。“不必客氣了,剛才的兩箭不疼吧?”“不......不疼!”袁海平咬牙答道。“不疼,那就再玩一會兒!”端木蓉說著,興奮的縱身又跳上了西牆,彎弓搭箭一氣嗬成,禿箭尖瞄著袁海平。袁海平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連忙用衣袖擋住了臉,慌亂的往屋裡跑,口中叫嚷道:“不玩......不玩了......”端木蓉那管那些,嘭的就是一箭,正中袁海平的屁股,袁海平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屁股吃痛,被門檻絆倒,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頭在門裡,腚撅得老高在門外。端木蓉似乎是突然逮到了機會,呼呼呼一連就是三箭,不偏不倚全都射在了袁海平的屁股上,疼得袁海平哭爹喊娘,好不淒慘。“蓉兒!”院外一聲斷喝,端木敬平跨步走了進來,“下來!”端木蓉一撅嘴,從西牆上跳了下來。“你這孩子,怎麼如此頑劣,雲梅姑娘是你的伴讀書童,可不是你的活靶子。”端木敬平連忙來到袁海平近前,將他扶起。“雲梅姑娘,實在是抱歉,蓉兒從小就被我慣壞了,沒一點兒規矩,你傷的重不重,要不要請郎中來看看?”端木敬平關切的說道。“不,不用了!”袁海平連連擺手,他哪敢見郎中啊,褲子一脫立刻就露餡了,多疼也得忍著,“沒大礙,一會兒就好了。”端木敬平長出了一口氣,瞪起眼睛盯著端木蓉,“還不快給雲梅姑娘道歉?”端木蓉一撅嘴,哼了一聲,嘟囔道:“對不起......”袁海平傷的不輕,無暇和端木蓉計較,咧嘴道:“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黴就是,哎!”他說著話,手扶門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屋裡,坐又不敢坐,站又站不住,甚是尷尬,“老爺,我那房間收拾出來了麼,我想去躺一會兒。”端木敬平聞聽,連忙道:“正打掃呢,要不你去蓉兒床上歇歇吧!”他說著話,一拉端木蓉的胳膊,吩咐道:“扶雲梅姑娘去房裡歇息,然後來見我!”端木蓉撅著嘴,將袁海平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你也真不抗揍......”她嘟囔著扭身來到門口,嚷道:“杏花!出來吧,我不打你!”功夫不大,從東廂房的窗棱下探出張臉來,“小姐,你說得是真的?”“真的,你們可真沒勁,沒一個能陪我玩的,你說請什麼書童啊,請個抗打的奴才就行!”丫鬟杏花從東廂房鑽出來,嬉笑著來到端木蓉跟前,“小姐,你可說了,不打人!”端木蓉白了一眼杏花,不高興的指了指臥房,“你去看看她要不要緊,我去前院一趟。”杏花答應一聲進了屋,見了袁海平撲哧一聲就笑了,道:“雲梅姑娘,你受苦了,沒想到剛來就讓你受傷。我家小姐心眼不壞,就是愛耍刀弄槍的,像個男人一樣,你彆與她一般見識,那裡受傷了,我給你瞧瞧!”杏花說著,就去掀袁海平的衣服,嚇得袁海平顧不得腚疼,一下子坐了起來,“不......不必了......”他滿臉通紅的說道。杏花嚇了一跳,“沒......沒關係,我給你塗點兒創傷藥,好得快!”“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這點兒傷不礙事,就不勞煩姑娘了!”杏花一聽,瞧得出來,袁海平害羞,於是笑著將金創藥放在床頭,道:“那你自己塗上吧,免得落下傷疤,你就在小姐床上歇會兒吧,我去給你收拾間房!”杏花說著,扭身出去了。袁海平趴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心裡這個氣呀,真是自己送上門來受辱挨打,閒著沒事兒發什麼菩薩慈悲心呢?就端木小姐這模樣,青臉淫賊絕對下不去手呀,就她那本事,估計也夠青臉淫賊對付的,自己這幾天折騰下來,算是白操心了,難怪門房的小廝聽說采花賊的事兒一點兒也不上心呢。他偷偷的在傷口處抹了金創藥,舒坦了許多。杏花手腳麻利,收拾好了房間,又找了件漿洗的乾淨的衣服送給他換上。袁海平收拾利落,隱隱的就舉得肚子叫得響,忍不住走出屋,找到杏花,道:“杏花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吃飯?”杏花愣了一下,眨巴著杏仁眼,道:“午飯已經吃過了,晚飯要等天黑,怎麼,你餓了?”袁海平呡了呡嘴唇,不好意思的笑道:“有點兒,今個出門來得急,沒吃東西,剛才這一折騰,就覺得餓得慌,不過不打緊,那就等晚上的吧!”杏花也不答話,急急的去了,不大會兒功夫,端來一盤杏花糕,送到了袁海平的房裡,“這是早上送來給小姐的杏花糕,你先吃點兒。”袁海平十分感激,連連道謝,文縐縐的樣子,惹得杏花一陣訕笑。傍黑天的時候,端木蓉隨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回來了,杏花正和袁海平閒聊,指著白胡子老頭道:“那是老爺給小姐請的先生,要開課了,你也去吧,瑞先生脾氣古怪,你可小心點兒。”袁海平聞聽,連忙擦去嘴角的杏花糕,拍打乾淨衣袖,急急的跟在了端木蓉的身旁。瑞先生來到廳堂,看都沒看袁海平一眼,昂首闊步,吟誦了起來,“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袁海平和端木蓉相鄰著坐著,瑞先生誦得他都讀過,所以不大上心,扭頭去看端木蓉,她坐得筆挺,兩眼渾圓,盯著瑞先生,像是聽得極為認真。袁海平心裡好笑,倒是沒看出來端木蓉竟如此好學。那知,瑞先生一個轉身的功夫,端木蓉不知從哪兒摸來一塊兒指肚大小的石子,撚在手心,輕輕一抖手腕,石子“唰”的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剛剛扭轉過頭來的瑞先生額頭。“啊呀......”瑞先生慘叫一聲,連忙去捂腦門,白胡子氣得撅起老高,“誰......誰乾的!”袁海平一咧嘴,剛要答話,就見端木蓉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手心裡又撚著一塊石子,就對著他。他不敢言聲,衝著瑞先生咧嘴苦笑。瑞先生哼哼呀呀的訓斥了一會兒,看看端木蓉,又看看袁海平,最後目光落在袁海平的身上,“你就是端木小姐的書童?”“是......是我!”“剛才,是你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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