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存在了,所以你可以省一口氣。”
聽到“他們也不存在了”幾個字,池杏的腦裡就猶如被雷轟擊了一樣,眼前一片金星火閃。
不存在了……
當看到少明塹的時候,池杏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但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池杏還是被驚雷劈中一樣,久久不能回神。
待這陣雷過了後,就是一針針似的密密匝匝的刺痛砸在心尖上。
池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像是失血過多的病人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池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不存在了嗎……”
少明塹的心臟鼓噪出一種奇怪的旋律,就像是不屬於他的那部分又開始瘋狂地反叛了。
“不存在。”少明塹用快刀般乾脆的聲音說,“我的身體隻屬於我自己。”
池杏想說“但是他們也是你的一部分啊”,隻是話到了嘴邊,又噎了回去。他隻是幽幽地說:“這就是我不希望看見的……因為自相殘殺而走向毀滅。”
少明塹聽到這句話,心裡似被插了一刀。因為痛得狠了,他反而笑了出來:“哈哈!我明白了,所以你不希望見到的是我的出現,對吧?”
池杏噎住了。
少明塹用近乎仇視的目光盯著他:“你不希望他們自相殘殺,因為你知道他們會沒了,我會被放出來,對吧?”
池杏想要否認,但卻因為感到一股凶猛的煞氣從少明塹身上撲來,他被壓迫得嘴巴都張不開,更彆提辯解了。
少明塹不自覺地釋放著強大的威壓,渾身猶如一把鋒利的刀,誰要輕輕碰他一下,都要血流不止。
這樣強橫的威壓,明塹是從來沒有對池杏釋放過的。
當然,無論是黑明塹還是白明塹都不曾擁有過完整的力量,就算想開大,也開不到這麼大。
池杏被壓得臉色煞白,體內的妖力亂走。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對池杏的影響,少明塹眼神閃爍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又將威壓收回。
池杏像是跳回水裡的魚一樣,重新得到了自由的呼吸,不過,他望著少明塹的時候,眼神又多了幾分忌憚——這種目光再次刺痛了少明塹敏感的少年心。
少明塹板起臉,站起身來:“看來我們之間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少明塹揚長而去,完全不理會落在身後的池杏。
少明塹走得急,連把狗子鎖回房間都忘了。
池杏得到了片刻的自由。
他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儘,便離開了茶室。他現在不打算去找少明塹,唯恐火上澆油,便想著先去地牢看看真白檀。
真白檀明明得到了“天女的眼淚”,卻仍然逆來順受,知道少明塹對自己存了殺心還不逃離或者反抗……?這一點兒也不合常理。
池杏不覺得真白檀會在地牢裡乖乖呆著,他必須親自去一趟查看虛實。
說乾就乾,池杏離開茶室後找到了僵屍管家,提出要去看看真白檀:“我想看看他老不老實,免得傷了主人。”
——這是真話。
不過,池杏還是擔心僵屍管家會拒絕。
僵屍管家卻隻是看了池杏一眼,就說:“你所擔心的和我所擔心的事情是一樣的。”
對於僵屍管家的爽快,池杏是非常詫異的:“這……就答應了?”
“我想不到阻攔你的理由。”僵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