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斯緹薩·裡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後世稱其為冬木之聖女。她是愛因茲貝倫的現任當家、精密魔術的被創造者。

一個脆弱又強大的人造人。

“聖杯的構建還尚未成型, 哪怕陣法的核心能夠強行彌補,恐怕也需要一係列的後續操作才能執行——但問題是,哪怕是動用解構的根源式, 我依舊難以窺探其中的問題所在。”

“正是無法窺視,才能證明我們的正確性。”

羽斯緹薩波瀾不驚的回應沒有影響到瑪奇裡對道路正確性的質疑——他太過了解魔術師, 又對浸潤多年的第三法了如指掌。

魔術師的每一次大膽創新都是在複刻西元前神明仍行走於大地、空氣中蘊藏的魔素能夠支撐資質平庸的劣等魔術師學徒儘情施展魔術時代的舊日。

隻要能到達根源之所……瑪奇裡?佐爾根為之所拚儘的一切就都是有意義的!

“你的看法呢, 冬木靈脈的主人——”羽斯緹薩看向一言不發的遠阪永人,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一言不發卻同樣杯瑪奇裡的熱情所感染的人類, 儘管總是在見到她時板著一副臉,卻從來不似今天這般沉默寡言……

或者說, 憂心忡忡?

一路上, 遠阪永人都在猶豫自己的說辭。

他當然沒有心生退意,瑪奇裡的擔憂他能理解, 先下手為強也不失為一個絕佳辦法。

但在一切尚是未知數的時候就釜底抽薪真的是一件好事麼?

“永人——你會支持我的,對吧?”

瑪奇裡定定看著欲言又止的友人,沒有忽略掉遠阪永人眼中閃過的一絲迷茫。

“魔術的結果永遠不是定式, 古往今來有無數魔術師死在了追求根源的道路上,但構建並實現第三法,自西元以後, 再也沒有魔術師比我們更加接近真理。”

遠阪永人微微張口,但最後還是閉上眼睛,沉默的點點頭。

他浸潤魔術的時間遠不如瑪奇裡, 對魔術的研究更是難以望其項背。

他選擇了相信朋友的選擇。

以及瑪奇裡?佐爾根為了正義奉獻一切的心。

隻不過是為了甩來時鐘塔的麻煩罷了,遠阪永人想。

“我們的計劃需要提前準備, 冬木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 這片荒蠻之地很快會迎來魔術師們地毯式的搜刮。”

“太匆忙了。”羽斯緹薩否決了瑪奇裡的提議。

“聖杯不是人類蒸汽工廠流水線的粗糙商品, 它是人造人們多日以來夜以繼日的細致鐫刻,是用魔術的紋路和咒文的刻印為基本盤,借以冬木靈脈為刻畫溶液的創造。

每一步都不能出錯,每一個問題都必須進行無數次模擬才能確保,可即便如此,我們依舊無法確保成功率——

無知的催促隻會讓你我的心血化為泡沫,我們的道路不過咫尺之遙……是因為謹慎過頭了嗎,瑪奇裡?”

“……那不是普通的魔術師。每當我抬頭看看城堡之外的穹頂,總感覺有些不易察覺的東西在觀察我們。”

瑪奇裡攥緊了衣袍,克製住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占星科掌握的魔術被看作是最神秘的一類,他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擁有念之即知的能力。

“總是如此,每當有一個希望的花朵綻放在眼前,世界總是會拋出絕望的答案。”

羽斯緹薩陷入了舊日的回憶。

人造人對人類所忌憚之物的無法理解、對人類選擇的軟弱和多變,羽斯緹薩切切實實地無法感同身受:

既然對靈魂地物質化滿懷期待、對未來的世界如此暢想,那為何還要在成功的最後一道門檻躊躇不前,永遠做出逃避的選擇?

為什麼,為什麼讓我的希望又一次因為絕望而破滅……

時至今日,就連最後的希望都不複存在了麼……?”

“冷靜,羽斯緹薩!”

遠阪永人上前半步攔住身後的瑪奇裡,凝重地戒備起周遭極不穩定的城堡形態。

瑪奇裡推開擋在他跟前的遠阪永人,將陷入夢魘的聖女拉回現實的世界。

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介於現實和虛數空間的交彙之處,明明能做到任意支配此處的風景,羽斯緹薩依然選擇讓永不停歇地風霜吹襲自己堪比普通人類、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地身體。

“一定很孤獨吧……在第三魔法使們擅自拋棄你,自欺欺人地做鳥獸狀散去,徒留意外誕生的人造人和失敗的人造人素體停留在這座城堡。”

愛因茲貝倫家族無時不刻在四處飄散的雪花,它們由人造人羽斯緹薩的純淨魔力構成,沒有半點溫度。

脆弱的羽斯緹薩隻能生活在溫室,哪怕是折磨自己,她也隻能做到外表相同,模擬不出冰雪的絕望與寒冷。

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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