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穩坐釣魚台的玖璽桓也坐不住了, “拾兄,當初八公子承諾的是他繼位才給大公子一軍,當初和咱們交易的也是八公子, 人無信不立, 無論如何,咱們也要保八公子,替他除去障礙才是。”

又對須彌說, “這半年來, 難道灰飛煙滅的隻有虞氏麼?我們的人手也在對戰虞氏中急劇縮水。倘若真的是......

七年了, 七年前咱們是怎麼將那位從太子變成溫留君的, 是怎麼剿滅東宮門人的,是怎麼將人打入大牢的。憑他對虞氏的冷厲風行,倘使登基, 難道能讓我們繼續高枕無憂?”

“玖兄不必多言。”須彌眯起眼睛,“你我皆知, 事到如今, 有些人安安分分地做他的邊境封君也就罷了, 若想染指扶突, 我們絕不能準許。”

拾夏覺得自己沒和謝涵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畢竟當年廢太子案虞旬父和須彌出力最多,他隻是打了個醬油, 哦,對了,玖家還有個反水的“姐夫”, 但——

他畢竟想要公室那一軍。

玖璽桓再加一句, “現在看來當初根本是溫留君教的八公子那麼說,什麼‘隻要他謝沁繼位, 就將公室一軍給大公子’,根本就是在詐騙,照這勢頭,哪裡有八公子繼位的機會。”

拾夏回神,“著啊,根本不是誠心的,癟犢子騙老夫。”

正這時,有人慌慌張張通傳,“家主,十五少失蹤了。”

“家主,少夫人和小小少爺失蹤了。”

“家主,不好了——”

三家都有人失蹤,有的是花天酒地的紈絝弟子,被在妓館裡一個懵棍下去,有的是出去祈福的少婦帶著兒子,路上遭了歹人,有的是下學歸來的乖乖小少年......

還留下明目張膽的信條:

——今夜子時,溫留軍營外,王洋交換。

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

若說之前還是十之八/九的推測,現在則是百分百的肯定,溫留君謝涵,一定是他!

他竟這麼囂張!

玖璽桓猛地反應回來,“北境軍!霍無恤一定還活著!不然溫留君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果然很快,他派人去查後,稟報傳來,埋伏在北境軍沿途的殺手全被斬殺了,並且北境軍東去了。

東?

豈不就是太廟?

溫留君想在那兒把他們一網打儘!

此時此刻,對比起來,那幾個小子已無足輕重,拾夏道:“不如咱們就拿那王洋威脅溫留君,讓他今夜必須孤身前來營救。”

玖璽桓帳下一謀士啞然片刻,“那隻是個衛士,不是溫留君父母老婆孩子,縱然是,溫留君也未必會來救。”父母已經老邁,老婆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

“而且溫留君現在在深宮,消息都不一定傳的進去。”

玖璽桓也被拾夏的異想天開噎住了,卻瞥那文士一眼,“靳攸,莫對拾家主無禮。”

靳攸連忙跪下,“小人著急冒犯,請拾家主恕罪。”

拾夏臉上無光,拍著桌子指著人,“什麼都不行,那你這小子說說怎麼辦?”

“溫留君有五萬邊境軍,我等可放五萬棘門營大軍入內。”靳攸道:“目下五萬棘門營大軍中尚以我三家子弟為主要高官上將。就說有人要趁著君上病危篡位,被我們發現,開門勤王。西門令若不應,殺之便是。”

棘門營在扶突西城門外三十裡處屯兵。

“但這隻能做一個壓陣,最好不要真的廝殺起來,否則我三家損耗太大,我齊國也損耗太大。”

靳攸言之有物,須彌追問,“那首選方案呢?”

“首選方案——”靳攸做了個殺頭的動作,“溫留君明日從宮中去太廟,必然會有或北境軍或溫留軍的保護。咱們現在第一去拖延這批人,第二在宮門外守著。”

“怎麼拖延?你想拖延就拖延,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幾萬邊境軍。”拾夏承認對方的法子似乎可以解決問題,到底剛被人下了臉,此時還是不善地追問。

“無論是北境軍還是溫留軍,都有數萬人馬,強拖是拖不住的。但我等可以使騙術。”

“騙術?”

“都是些邊境草民,哪裡識得我扶突物寶天華,咱們使人引他們走錯路換個宮門守還不容易?如果實在不行——”靳攸歎息,“就隻能令棘門軍入內,強行激戰了。”

他拱手道:“所以當務之急,先將棘門軍放入。”

“另一頭,咱們派人帶著那位王隊長前去交涉,放人並要求見溫留君和談,放鬆他們警惕。”

須彌又羨慕地看了玖璽桓一眼,果然什麼人養什麼樣的謀士,自己滴水不漏,帳下謀士也是走一步看三步,各個有備選方案,不像拾夏家的,隻會舉缸舉鼎比力氣。

等須彌和拾夏走後,靳攸又對玖璽桓道:“家主,咱們先一步去西城門放棘門軍進來,搶占先機,兵分三路,讓我玖氏一軍帶著拖延護衛溫留軍去太廟的人馬,讓他兩家帶軍去太廟火拚,如此,可消磨二家實力。以後國中就但憑家主做主了。”

玖璽桓點點頭,領棘門軍這種事,還是必須他們幾個親自出馬,否則恐怕底下不認。

一萬溫留軍已經動身往宮門而來了,他立刻派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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