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觸發五級任務,拯救悲情的男主霍無恤,幫助男主一統中原遠離暴/政,並與女主雙宿雙棲。】

謝涵雙眼瞬間瞪大,死死盯著虛空中透明界麵上,任務欄下唯一一個按鈕──接受任務。

係統……係統心裡有點慌,特彆害怕宿主不管不顧就又要弄死男主。

當然,此時此刻它的慌張是多餘的──霍無恤手裡正摁著謝涵的脈門,隻要謝涵一有異動,他就能立刻滅口。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霍無恤借調戲掩蓋他威脅謝涵生命的真正動作,而謝涵因為任務而慢一拍被對方成功威脅到,他現在死死盯著虛空按鈕的目光,被認作惡狠狠地怒瞪霍無恤。

姬朝陽愣著了,沒想到霍無恤是個男女通吃的,反應回來後嗬斥道:“你現在膽子大了,連我身邊的人都敢動?”

霍無恤笑嘻嘻的,他一笑,便把臉上那股陰鬱化作放浪形骸,又像舔又像咬的,又親了謝涵側臉一口,抬頭央道:“姐姐,我實在看他歡喜得很,你就把他送我罷,反正你又不缺男人。”

這話赤/裸裸,饒是姬朝陽亦為之氣結,但她又不能暴露謝涵身份,隻得蹙眉,“胡言亂語,這是我的武士。”說完,對自己身後人馬一施眼色,“還不請雍公子站好。”

感受到摁在右腕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仿佛立刻能要了他的命,謝涵終於抬起一隻手,對姬朝陽笑道:“夫人不要動怒,不然可就不美了,還是讓我好好勸勸雍公子罷。”

姬朝陽想起謝涵此行目的,隻當對方是要與霍無恤“好好談談”,皺了下眉,還是揮手喊退她的人,嗔著應道:“好罷,我總是拒絕不了你的。你就去動你那張利嘴罷,反正我最不耐煩聽你講那堆大道理,要隨處走走了,有什麼需要,就喊門外的人。”她留下幾個人後,就婀娜生姿地走了。

霍無恤喜笑著拉著謝涵進屋。

屋內空間頗大、鋪滿地席,卻是一片狼藉,料是剛剛那女人掙紮奔跑時打翻的,兩旁放著幾櫃,擺滿皮鞭、蠟燭、陶球、紅繩……

係統:【……】

“不接受任務,孤是不是會死?”謝涵深吸一口氣。

係統收回落在那些琳琅滿目物件上的目光,暗暗告訴自己“肯定是男主遇到女主後被感化,於是沒有性/虐癖了”,他冷靜地播放電子音:【是的,宿主,所以請您仔細思考,最好選擇接受任務。】

“如果孤死了,會怎麼樣?”謝涵又問。

係統:【……請宿主務必仔細權衡利弊。】

“回答孤,如果孤死了,會怎麼樣?”

係統想了想,道:【如果宿主死亡,程序會重新分析數據,遴選新一任宿主,最終任務還是會原樣施行。】

謝涵緩緩收緊五指,指節發白,麵上卻倏忽笑了,“看來孤的命,根本不值一提,什麼都改變不了呢。”

係統有心想說點什麼,程序卻沒給它配備足夠的人性思維,讓它找到合適的話語。

正在它躑躅中,【叮】地一聲,謝涵按下了“接受任務”的按鈕。

它鬆一口氣──重新找宿主可是很麻煩的,【很高興宿主您的覺悟,我們會合作愉快的。也請您不要灰心,您占有先機,可以給您的國家安排最好的出路。】

“嗯。”謝涵還是笑著,沒有人,包括係統,能從他那張完美的臉上窺見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霍無恤一腳踢開門邊女人的屍體,啪地關上門,帶人走到整間房的中心,才變幻臉上那種病態易碎的喜悅為審視,“你真的是姬朝陽的男寵?”

謝涵把停在虛空中的目光轉向對麵的人,他的任務目標,把眼神飛快地調整為擔憂 “你流血了。不包紮一下麼?”

霍無恤按在他脈門的手又加大了一分力,“我昨天回來的路上聽說,齊太子涵在忘憂山打死一頭猛虎,英雄蓋世,被拖回來的吊睛白額虎有一丈長。”

“沒錯,是孤。”謝涵無奈,伸出另一隻手在對方胸口按了按,“你都不疼的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霍無恤麵色一白,悶哼一聲。

而謝涵也是麵色一變,對方一身深黑衣衫,若不是他就近聞到血腥味,亦看不出對方傷口出血了,但哪怕發現了,他還是沒料到對方竟然流了這麼多血,整件上衣幾乎都被浸濕,他收回手,滿掌鮮紅。

“你不要命了。”謝涵斥道,連忙伸手要去解對方衣衫。

霍無恤側一步避開,像提醒似的又按了他右腕一下,目露寒光,“你早就看出我是誰了?”

“你既已知道孤身份,難道還真能殺了孤?”謝涵歎一口氣,“何必還無謂地扣著孤脈門威脅孤呢?這隻會加重你的傷勢。”見對方還是不鬆手,反而更加警惕,他終於無法,豎起三根手指,“皇天在上,今我謝涵立誓,絕不泄露公子無恤之秘,有渝此誓,使我無克遺育、人神共戮。”

這誓言歹毒,饒是霍無恤亦瞪大眼睛。

謝涵看向他,“好了罷,可以煩請公子無恤鬆手,包紮一下傷口了麼?”

霍無恤仍看著他,卻緩緩鬆開手,沒了支撐,他踉蹌半步,扶住一邊擺滿各種東西的高架。

還沒等他徹底穩住身形,謝涵已經半攬住他肩頭給予人支持。

霍無恤身體一僵,肌肉繃緊。

謝涵恍若未覺,帶人席地坐下,從腰包上掏出姬朝陽扔給他的療傷聖藥和包紮用的軟布條,在一邊放好,手指便要去解人衣帶。

半路卻被另一隻手截住,“我自己來。”

“你禦女無數,難道也會害羞?”謝涵奇怪道。

霍無恤手指一頓,“那些都是女人。”

“所以你對男人害羞。”謝涵恍然。

霍無恤終於忍不住狠狠看了他一眼,“沒有。”像證明什麼似的,他飛快解開上衣,露出大片胸膛,觸目驚心的窟窿,縱橫肆流的鮮血。

謝涵不說話了,立刻給人擦淨血,敷藥、包紮。

他的動作稱不上嫻熟,這不奇怪,他本就是養尊處優的人,給自己包紮都難得一見了,更遑論給他人,這使他的動作笨拙而滯澀。

但正是這種笨拙,叫其落手的小心與溫柔,變得彌足珍貴。

霍無恤目微闔,靠進謝涵懷裡,脖子微往後仰,冷汗順著他形狀完美的下巴滑入脖際。

等包紮完,他又立刻坐直身,雙目一睜,“你還沒回答我,你早就看出我是誰了?”

“你對自己的偽裝這麼沒信心的麼?”傷口的血終於止住,謝涵恢複輕鬆地一聳肩,“我本是來與雍公子做一樁生意的。”

“生意?”

“嗯。”謝涵點點頭,“但現在見是你,我便打消了這主意,因為這生意其實是禍水東嫁,把我的麻煩拋給你。”

霍無恤凝眉看著他,“你還沒說什麼生意。”

“不說了,既然不打算做,就還是不要告訴你了,知道的太多,對你也有危險。”他打橫抱起霍無恤,自然道:“你臥房在哪?”

霍無恤:“……”他踢了下腿下意識要掙紮,但想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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