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安敢, 吾閨閣貴哥兒怎麼能與你對峙堂前。”丞相輕蔑地否決了章言的提議。

“丞相府哥兒與人有染時不知禮義廉恥,禦前對質卻嫌拋頭露麵。知小禮,無大義。丞相府哥兒的貴重之處章言領教了。”章言不客氣地嘲諷回去。

他本不想這麼惡毒的說一個哥兒, 但此時他和丞相府的對立已是你死我活。一旦丞相將這個罪名扣在他的頭上,他和藍因立馬就會從受害人變成加害者。

劉樊青硯甚至後山村的章家人都要被他連累。

容不得他心慈手軟。

不過,有一個困惑從章言來到禦前就一直讓他疑惑不解,丞相宦海沉浮幾十年,真的就被後宅婦人的小伎倆給騙了,不知道他是無辜的?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許丞相聽見章言指責相府的家教家風, 氣的險些吐血, “黃口小兒, 豺狼性, 虎豹心。毀人清白, 不知悔改,空口給人潑臟水, 老夫實不能容你。”

章言說丞相仗勢欺人, 網羅罪名,想讓他喜當爹。

“世上自有為功名前程甘願頭帶綠帽做丞相外孫父親之人,章言卻不想給人喜當爹。丞相不能容章言, 章言也容不得自己受這樣的冤屈。”

這話說的皇帝再次想發笑。

當事人不在, 僅憑丞相和章言各執一詞,不會有結果。於是皇帝決定讓章言和相府哥兒禦前對質。讓人去召相府哥兒許玉竹和章言提到的證人貢士劉樊前來。

劉樊先到禦前,拜見了皇帝,皇帝開始詢問劉樊章言的軌跡, 劉樊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稟報出來。兩人幾乎同進同出, 不一起出行時, 章言的行蹤也有人可證明。

皇帝問完劉樊, 許玉竹姍姍來遲,等他出現在禦前,劉樊不禁失聲,“章兄,這位不是那天在梅林摔倒的哥兒嗎?”

章言看了許玉竹一眼,不是意外。

丞相借此指責章言,“你的朋友也說你認識我家哥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回皇上、丞相,我和章言確實和這位哥兒有過一麵之緣。事情的起因是我和章言在大年初一那一天約定,等大年初五章言帶著其兒子章曜到白馬山莊看完梅花,就一同閉關溫書準備春闈。”

“大年初五那天,章言抱著其子和我在梅花林漫步,相府的哥兒突然從林子裡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章言怕他衝撞到懷中的兒子,就閃身躲到了一邊。相府哥兒摔倒在地,學生不忍心讓自己的書童青硯去扶他,他推開青硯,對著我和章言辱罵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等這位哥兒的下人來了,將他扶起來,他離去前狠狠地瞪了章言和學生一眼。”

“學生可以肯定在大年初五以前,學生和章言都不曾見過相府的哥兒。當時這位哥兒表現的,也不像是認識章言的樣子。”劉樊道。

“劉樊所言可有其事。”皇帝問許玉竹。

許玉竹低著頭,默默地哭泣,不敢回答皇帝的問話。

丞相站出來維護自家哥兒,“皇上,小兒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讓父母君上受辱,已經尋死了兩次。臣實在不忍心再問他這些事了。”

“章貢士和劉貢士巧舌如簧混淆黑白,但臣哥兒肚子裡的孩子總做不得假。臣哥兒的貼身下人小桃向臣招認哥兒隻和章貢士有過接觸。”

許玉竹聞言哭的更大聲了,眼角餘光怯怯地看向章言。

好像章言就是他的那個負心人一樣。

小桃按了板子,關在丞相府的柴房裡,皇帝召見許玉竹時沒有跟著一起來,皇帝又讓人再去把小桃叫來。

但章言覺得不用這麼麻煩,“皇上容稟,學生學過一絲觀相術。在梅花林見到相府哥兒時,就已察覺他身懷六甲。我聽聞京中規矩大,已婚的貴哥兒都要帶抹額遮掩額頭上孕痣,當時相府哥兒頭上額墜抹額皆無卻懷有身孕,學生當時以為這位哥兒可能出生賤籍,怕他給學生三歲的兒子帶來不好影響,還捂上了兒子的耳朵和眼睛。”

章言不顧丞相看死人的眼光繼續說,劉樊擦汗,章兄竟然把相府哥兒比作妓子,真是把丞相往死裡得罪。

但他卻覺得很帶感。

和章家人相處的這些日子,劉樊就覺得章家人無論是黑黃的夫郎藍因還是小小的如仙童降世的小曜兒都是有趣之人,現在發現章家最大的妙人竟然是平時言語不多的章兄。

“丞相不識醫理,可能不知有些婦人哥兒子宮靠後,有孕五六月也不見孕相。據學生觀察,府上哥兒已有五個月身孕,學生去年冬月末臘月初到京城,滿打滿算隻有四個多月時間,如何能使貴府哥兒有五個月的身孕。”

章言話落,低著頭的許玉竹猛地抬頭看向章言。其他人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

“傳太醫。”皇帝神情淡漠吩咐。

“不要看太醫,我不要看太醫。”許玉竹精神崩潰大喊大叫。姨娘不是說,等他到了禦前什麼都不用說,父親就會給他做主的。

皇帝讓幾個侍女按住他。

三個太醫都給出懷孕五個月的診斷,許丞相憤怒地扇了許玉竹一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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