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談話讓瓦間和板間放下了對我的擔憂, 同時也讓他們知道了我如今的實力遠遠淩駕於石川所有的忍者之上。之後數天,他們倒是放下了那些警惕防備的心思,在石川玩了個痛快。

當然, 玩耍是他們的,我隻是陪著他們而已,順便比對從霧忍手裡得到的勢力分布和邪神教的祭祀據點。這一切他們也知曉,因而屢屢借著小孩子的身份在石川亂闖,刻意為我製造出進入某些地方的機會。

在印證完霧忍給的情報之後, 我隻有一個感想:那些彙集在石川的勢力也太齊全了些!幾乎木葉所有的敵對勢力都彙集於此, 而且近來他們的人員流動也有向著石川歸攏的趨勢。一個兩個勢力的集合還能說是巧合,這麼多反叛勢力統一將力量往石川收縮, 也太不正常了!

還有那個邪神教……一個教眾不足百數的邪空格教, 竟然有能耐劃出覆蓋整個石川的祭祀大陣……而且這祭祀所用的陣法明顯不屬於忍界該發展出來的結界之流。這也讓我愈發篤定——這一切一定是宇智波斑推動的。

***

一切始於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圓月高懸於天上, 月光為夜晚中安眠的事物披上一層薄紗。星光漸隱, 慢慢地, 夜空中隻餘那一輪愈發明亮的圓月。薄薄的霧氣從月亮上飄了下來,輕柔地擁抱著石川這片區域。

我坐在屋頂之上,伸手接過飄散而來的薄霧。有如實質般的白霧從我指尖劃過, 猶如最上等的絲綢一般。我的指尖凝出數縷銀白色的流光, 困住了一小片從指尖流轉開來的白霧。銀白色的囚牢中, 虛幻的霧氣逐漸凝實, 向著中央彙集, 最終化作一滴黑色的液體——是黃泉中的靈魂被洗滌出來的不甘、怨憤、憎惡的力量。

他出手了。

指尖的囚牢逐漸縮小, 輕易便將那滴汙濁的力量毀去, 旋即指尖的流光細細織就細密的羅網, 將我身下的房屋護住,隔絕了試圖透過門窗縫隙侵入屋內的白霧。這種事瓦間和板間還是不要參與了, 畢竟他們隻是小孩子,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大人來吧。

“悠鬥。”微風將我這絲呼喚送到沉睡著的霧忍耳邊。

下一瞬,一個黑影出現在我身後,赫然是我所呼喚的那個男人:“扉間大人。”

真是識時務,自從我吩咐白蓮讓霧忍的實際領導者來見我後,再度出現在我麵前的悠鬥便沒了最初綁架時的那種忌憚又痛恨我的模樣,就連稱呼都從頗有諷刺意味的“白鬼”大人變作如今的“扉間大人”了。

肯為了弱小的同伴向仇敵低頭,真是能屈能伸。這種有能力又腦子清醒的人,我不介意允諾他更多的事情。

我起身朝著圓月張開雙臂,任由圓月的清輝灑落在我的臉上:“今夜的月色很美。”

說著我回身看著他在月色下愈發沉默的身影,撫掌笑道:“聽說霧影的暗殺術獨步天下,不知今晚我能不能看到呢?”

“今夜動手?”悠鬥終於出聲了。

我抓住一把霧氣,示意他看向在我手中彙集而成的那滴黑色液體,又隨手將其拋開,那滴液體在沒了無形的束縛之後又化作薄霧融入天地間:“有人出手了。我們也該跟上才是。”

悠鬥瞳孔一縮,明顯沒見過這種古怪的場景:“這是什麼?!”

“一日前,石川所有的勢力都已歸位。”我意味深長道,“這出人間戲劇的角色已然全部上場,也該到了為觀眾呈現盛大精彩的劇目的時候了。”

“所以這一切果真是那位的手筆?!”他恐懼道,渾身都緊繃了一瞬。

“是喲。”也隻有他才能弄到這種來源於黃泉的力量了。

“我那些弱小的下屬……”

“啊,直接打暈就夠了。”我隨意道,“這些霧氣對那些弱者的作用不大,甚至還有些微催眠的作用。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將他們全部捆起來也行。”

說著我便笑了起來,眸中含著一絲興奮:“這是強者的遊戲。越強大的忍者,心中殺戮意誌愈發高漲的忍者,負麵情緒越濃重的忍者,才是薄霧的目標。邪神教的祭祀怎麼能用那些弱小的存在充數呢?隻有強者的血液和怨恨才能讓邪神回以更豐厚的饋贈。”

想到邪神教的教義,我古怪地笑了:“在血與暗的深淵裡,最偉大的邪神將會回應信徒的呼喚。去吧悠鬥,讓我瞧瞧這邪神究竟會如何回應信徒的呼喚。”

“是。”他喉嚨緊縮,短促地應了一聲。

還真是乾脆,看來他已經做好覺悟了。可是-->>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