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男忍不滿地眯起雙眼, 威脅道,“九喇嘛,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個女人好像很維護?我從來都不知道尾獸居然還喜歡這種小孩子的玩具, 也不知道尾獸喜歡種花,你要這些究竟是自己想玩還是替那個死去的女人收羅起來的?”
“我怎麼可能有閒工夫幫‘一個死去的女人’收羅這些東西?!”小狐狸十分暴躁,甚至跳下窗台繞著男忍走了幾圈,“宇智波泉奈,你做這些宇智波斑他知道嗎?我不相信他會按你的安排乖乖再娶一個妻子。”
“不娶就不娶吧!隻要斑哥提起精神就好。”男忍對這方麵十分無所謂。
“你們過幾天去慶典的時候帶上我!”小狐狸逡巡了幾圈, 複又跳上窗台平視著男忍道。
“九喇嘛, 你不會搗亂吧?”男忍警惕道。
“你不帶我,我才會搗亂!如果到時候木葉出了什麼事……嗬嗬!”小狐狸這會反倒淡定了下來, 舔著爪子威脅道, “就算本大爺現在是重傷狀態, 但是現出原形搞個大事件綽綽有餘!保證讓慶典一團糟!”
“‘綽綽有餘’?”男忍冷笑著反問, 旋即一根千本朝不遠處飛去, 貼著王蛇的頭皮紮了下去,“有餘到連普通的蛇都敢跑到你的地盤來了?九喇嘛,你的威懾力什麼時候這麼低了?”
王蛇下意識地一縮身子, 這一刻, 與生俱來的對危險的畏懼瞬間壓過了那絲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它循著本能就要往遠處逃遁, 卻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瞬身出現的男忍捏在手中, 朝著小狐狸遙遙丟去。
待落到一片溫暖的皮毛中時, 王蛇本能地纏住小狐狸, 卻又懾於尾獸與生俱來的威壓隻敢鬆鬆地掛在小狐狸的尾巴上, 探出半截舌頭對著對麵的男忍吐了吐信子。
小狐狸淡定地坐在原地,就算身上落了條蛇也沒起身, 隻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蛇的頭部,反諷道:“就許你們人類養寵物,不許我養嗎?難得找到一條不怕我的蛇,我養養怎麼了?”
“真的嗎?”男忍沒有被小狐狸如此信誓旦旦的話唬住,反而挑釁道,“九喇嘛,過幾日的慶典你敢帶上這條蛇嗎?既然它是你養的寵物,那你不如帶著它一塊去?”
“帶就帶!”
兩人之間的氛圍以這一句挑釁和反擊為終,男忍明顯不相信小狐狸說的話,冷笑了兩聲便離開了。小狐狸在男忍離開之後也端不住那副乖狐狸的模樣,三兩下便用爪子踩著那條蛇的頭,將其壓進地裡。
尾獸的氣息再度散發了出來,然而過度的危險氣息刺激下反而激起了那條蛇的凶性,蛇瞳中隱約的紅色濃厚了一瞬,旋即整條蛇身都纏上了小狐狸的脖頸,試圖將其絞殺。
小狐狸眯了眯眼,略微放鬆了爪下的力道,看著這條直麵尾獸威勢仍舊試圖攻擊的王蛇,自言自語地遲疑道:“難道我真的重傷到一條蛇都不怕我了?”
說罷叼起那條王蛇飛速往森林外圍趕去,中途尾獸的氣息肆意向四周發散,驚起無數飛鳥,所過之處根本見不到活物的蹤跡。然而那條王蛇卻絲毫不覺其中危險,甚至主動在小狐狸的脖子上繞了幾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不對勁!”鬆開叼著的王蛇,小狐狸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看著王蛇四處爬行了一會兒,複又主動纏上它,神色愈發沉凝。
隻見它叼著那條王蛇三兩步就躍上高高的樹梢間,幾下鑽進一個小型傳送陣中,再度出現,赫然是在木葉的秘密實驗室。
“那個——!”話音剛開了個頭,小狐狸便僵在原地,就連口中叼著的王蛇都落了下來。
“九喇嘛,不想傷勢加重的話就不要叫我的名字。”一個白發紅眸的孩童從實驗中抬頭道。
“我有事……”僵著的小狐狸身上的氣息微不可查地衰落了幾分,旋即便整隻狐狸都無力地攤在地上,語氣十分萎靡,“白毛,情況更糟糕了。宇智波斑對宇智波泉奈的影響更大了,以前的痕跡被宇智波泉奈全都清掉了。這樣下去,宇智波斑何年何月才能恢複記憶?”
“清掉了?!”白發孩童直到將實驗台上清理完畢才走到小狐狸身邊,將它抱到實驗台上例行檢查它的狀態,同時也出言詢問道,“你最近見過宇智波斑嗎?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我隻在宇智波泉奈剛回來時見過他一麵。”小狐狸攤在實驗台上,有氣無力道,“那個術太恐怖了,連我也抵抗不了。我每一次見他,心裡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就深一分。到如今,即便我理智上知道那都是莫須有的事,但我的腦海中卻仍舊隱隱約約記得宇智波斑的確娶過一個女人。我現在根本不敢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
“能將無限月讀用到這種程度,他的確十分不凡。”白發孩童老氣橫秋地讚道,“聽你的描述,他都能與天地規則硬碰硬,經他之手施展出來的術威力自然不會小。”
“白毛,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不是聽你在這誇人的!”小狐狸甩了白發孩童一尾巴憤憤道。
“身體沒有問題。”白發孩童麵色不變,靈巧地避開那一尾巴,將手中檢查的動作收了尾,才繼續開口道,“九喇嘛,你身體內部被時空的力量破壞的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之後就沒必要繼續用查克拉消磨那種力量了。”
“那樣最好。”小狐狸靈巧地翻身道,“白毛,快想辦法!宇智波泉奈實在太亂來了!他居然還給宇智波斑安排了一堆女人!我簡直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宇智波斑恢複記憶了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不到。我記憶中的無限月讀需要擁有輪回眼的人和擁有九隻尾獸查克拉的人一起結印才能解開,可現在陷得最深的那個人就是持有輪回眼的人。”白發孩童淡然地搖了搖頭,同時撈起已經將實驗室爬了一圈,正試圖往他腿上爬的王蛇道,“你帶一條蛇來乾什麼?”
“它好像不對勁!”小狐狸提起這事明顯來了精神,“你說過要找日常中有異常的地方的!”
驟然被人捏在手中,王蛇有些躁動。它試圖爬下來,卻始終掙脫不了孩童的手,眼中不明顯的紅光一閃而過,它倏然對身後的孩童發動了攻擊,身體瞬間纏繞上孩童的脖頸,嘴也試圖朝孩童的麵門咬去,卻被孩童眼疾手快地捏住頭顱,連試圖絞殺的身體都被拉成一條直線。
“哪裡不對勁了?”白發孩童強硬地將手中的王蛇展開,小心地檢查了一下,“脾氣暴躁,試圖咬人,但這是王蛇正常的脾性;身體感知不出異常,完完全全就是一條普通的王蛇。”
“它不怕我!”小狐狸示意白發孩童鬆手,將前肢探到王蛇眼前,被放開的王蛇自然地順著它的前肢遊上它的身體,前半身在脖頸處盤繞起來,尾巴則隱沒在數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中。
就算小狐狸之後稍微放出了些尾獸的威勢,讓實驗台一側放著的空試管都裂開些許縫隙,也沒有讓王蛇逃竄,反而身體上纏繞著的王蛇將其絞緊了幾分。
“我試過了,森林裡那些活物感知到我的氣息都逃得遠遠的,隻有它在最開始表現出想逃離的心思,之後在短短半天之內就習慣了下來,甚至在我將查克拉外放到它受不了的時候,會威脅我將查克拉收回去,就像現在這樣。”說著小狐狸收回氣勢,爪子扒拉了一下脖頸邊王蛇的頭。
“不怕尾獸的普通王蛇?”白發孩童盯著衝他吐信子的王蛇摩挲著下巴道,“的確有點不對勁……來做個試驗好了!”說罷身上的查克拉猛然爆發出來向著王蛇壓去。
果不其然,原本溫馴的王蛇黝黑的眼眸瞬間被血色覆蓋,暴虐的殺意瞬間支配了它的身體。隻見它暴起向著白發孩童咬去,身體猶如彈簧一般朝著白發孩童的脖頸射去,赫然一副要再度絞殺他的模樣。
王蛇如此模樣,小狐狸自然也不會好。它瞬間立起身體,散發出尾獸的查克拉以抵擋這股查克拉氣浪,去又在神智回歸之時忙不迭撤去攻擊的姿態,還不忘抱怨道:“白毛!你說的實驗就是用查克拉壓迫一條蛇?!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電光火石間,白發孩童再次將王蛇製住,湊近它重新變得黝黑的眼眸細細打量。片刻後,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但是很有效,這不就試探出來了嗎?一條被殺意支配的蛇。九喇嘛,你這次真的找到異常了。”
“什麼?!”小狐狸三兩下跳上白發孩童的肩膀,也湊近看著那條王蛇的頭顱連聲道,“所以這就是破解幻術的關鍵嗎?!是……留下來的後手?還是什麼?”
“不是後手,也於破解幻術無益。”即便找到了這條王蛇的異常之處,白發孩童仍舊搖頭道,“這種術哪有這麼好解?”
“那它有什麼用?”小狐狸有些焦躁。
那枚聯係著尾獸與自身的血珠被白發孩童拿了出來,他將其湊近王蛇試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