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三百二十九章(1 / 1)

不, 我不好。

我木著臉試圖將手抽回來,卻被他緊緊握住,眼前盈滿的是他誌得意滿的笑臉, 掌心相貼處是他噗通噗通有力跳動的心臟,腦海中充斥著的是他纏繞過來的精神細絲攜帶著的熾熱濃烈的愛意。

雖然這麼形容很粗俗,但我還是覺得——他在泡我。

曾經被我當麵拿我們之間的關係調侃還會渾身僵硬,臉色泛紅的宇智波斑不見了,如今這個宇智波斑——沒臉沒皮到無論憤怒、悲傷、高興等任意一種情緒傍身, 隻要我接他的茬, 就會被他扭轉到或直白、或含蓄地跟我說情話的境地。

而他在這種種行為背後,卻又讓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 實在是太狡猾了。我有點不高興, 甚至我認為他故意露出的這些破綻——這些他在背地裡付出的事情, 也是為了在我麵前裝可憐。

久遠之前, 我曾經跟他人說過:尊嚴、道德、善惡於我而言都無甚用處。然而這一點, 在外人麵前高傲到極致的他在我麵前卻表現了個徹底。尊嚴是什麼?道德是什麼?善惡又是什麼?隻要能引得我的回應,隻要能激起我的情緒,他就做得出來。

無論是將自己比作家犬, 還是吃醋, 鬨小孩子脾氣, 執拗地讓我給出回應, 甚至順著我的話說自己要去寫書等等等等……

“你不開心嗎?”耳邊響起了他溫柔的詢問, 我循聲望去, 恰好對上他一雙蘊滿關心的眼眸, “因為我想把你寫到書裡的舉動?”

又來了。表麵溫順的模樣下是桀驁不馴的靈魂, 是暗中伺機而動的獵食者,是隱忍到垂涎欲滴的貪婪目光。

我都能猜到他會做什麼, 隻消我表露出一丁點不樂意的模樣,他就會立馬打消這個想法,轉而試圖鬨出新的事情來讓我忘記這種事,然而他卻也不會輕易放棄,多半會在之後漫長的時光中反複試探我,直到我欣然同意抑或者甚至主動摻和進這件事為止。

然而,隻要我沒有表露出不樂意的模樣,在他心中,那就能算作我的默許,他會變本加厲地在我耳邊訴說這些事,訴說他會如何寫這麼一本他構思已久的獨屬於我和他二人之間的情話大全,直至最後,大抵連作者的名字都會由宇智波斑變作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

真是令人驚訝的事情。

我沒有輪回眼,也不通輪回規則,斷不可能預測到未來的景象。然而我卻能從他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中推測出他之後將會如何做,我對他的了解何時這麼深了?想到此,我甚至覺得就連這種了解也是他故意引導的,故意讓我適應他的行為模式,讓我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

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高明的獵食者了。不提這種無聲無息間就將陷阱布滿獵物周身的行為,單隻論他讓獵物就算中途察覺到陷阱也提不起逃離的心思,也無法違背自己最初的諾言這一點,就足以顯出他的手段了。

可是,我記得他說過“不知道如何麵對他的追尋,不如就坦然接受這一切”。誰也沒有規定麵對一件事情必須“開心”或者“不開心”,對不對?

我淡定地回視著他,無視了他潛藏著的試探:“想寫就寫吧,你開心就好。”這可是他自己說的,我隻需要享受他的追尋就可以了。有時候當個渣男也挺好,起碼不用一步步被試探出底線。

“那你呢?”獵食者觀察不到獵物的反應,有些著急了,露出一絲急躁和不甘的神色,轉瞬間卻又隱沒下去,轉而誘哄道,“你喜歡嗎?”

“無所謂喜不喜歡。”我沒有陷入他非要讓我二選一的言語陷阱中。

然後苦惱的人就輪到他了,試探不出我的想法,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他有些不甘心,下意識抿了抿唇。我看得出來,他已經將這次失敗的陷阱拋到腦後,轉瞬間就在構思下一個陷阱該如何設計得更為精巧——最好能精巧到讓我察覺不出來。

我到底還是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他如此反應實在有趣,比拉拉雜雜地跟我說什麼情話要有趣得多。

“千手扉間!”他也反應過來我在逗他,咬牙切齒地喊著我的名字,氣勢洶洶地抵近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最終落到我唇上卻是一個輕柔的吻。

隨後便是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親昵的抱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對那些外物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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