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戳破他的小心思的, 戳破之後愈發沒臉沒皮的他真的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千手扉間,你在後悔點破我的小心思嗎?”耳邊是他含著笑意的得意聲音,“現在後悔也晚了。我都知道你不排斥我這麼做了, 我何必再做出那些小心翼翼的姿態。”

“你可以當方才的事沒有發生過。”我皺眉抽回自己的手,“宇智波斑,恐怕你的兄弟見到現在的你都不敢認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對著我的男朋友難道還要擺那些架子不成?”他執拗地又一次握住我的手腕。

我不想理他,再度試圖抽了抽手,沒有抽動, 隻得作罷, 將注意力重新移回到場景中,不再理會他在我耳邊各種表真心的碎語。

“嗬!”見我無視他, 任憑他如何逗弄都不再理會, 他才發出一聲寵溺的輕笑, 將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也隨著我的視線一同看著流轉的場景。

此時場景早已掠過許多時光, 我從田之國趕回險些被尾獸玉擊中,隨後便是我設計讓他們背上六千萬兩的債務。其中還有我單獨找宇智波空警告他的前奏,以及我等得不耐煩了隨意提筆在賬單上任性地加了幾個零的行為。

“我那時就該發現的。”一隻手搭上我的頭頂, “千手扉間, 你這個人小心眼又記仇, 喜歡裝著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徇私報複, 更喜歡即便報複也讓彆人挑不出錯來。”

我偏頭甩開他的手, 一點也沒有被戳破的心虛, 反而淡定道:“誰讓你和大哥隨便打架的?你們不這麼做就不會讓我抓到把柄。”

“是是是, 的確是我們錯了。”看著場景中我故意吩咐的雙倍糖的甜品, 以及之後察覺到他的到來,慢條斯理打開甜品包裝的動作, 他笑得十分自得,“我那時候怎麼就這麼蠢呢?明知道你不喜歡吃甜食,卻還認為這份甜品是你為自己準備的。現在看來,這分明是你特地幫我帶的。”

一臉高興地罵自己蠢,你可以的,宇智波斑。

他蹭了蹭我的臉頰,感歎道:“越看我越覺得之前的自己太過愚蠢,明明你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在照顧我了,然而我的記憶中卻全是你惹我生氣的樣子。可實際上,我卻早已在你的關照之下,就連不經意間入口的食物都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

我真的不適應他這副自我攻略的樣子,好像我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已經將我的行為自動歸納為對他的照顧,然而實際上……

“宇智波斑,你清醒一點,不要自我感動了。”我無奈地出聲道,“我對你的照顧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太過僵硬,以免木葉高層之間出現嫌隙。若我當時對你一味逼迫,即便有宇智波空從中說和,恐怕你也不會耐著性子聽我的話,更彆說乖乖順著我的計劃走了。”

“千手扉間!”他不滿地嚷道,“你就不能讓我做做夢嗎?明明你之前對我多有照顧是事實,但你這麼一說就好像你的目的就是為了算計我一樣!那些照顧都是算計我之前的甜頭!”

“你說的不錯。”我點頭應允道,“我當時照顧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算計你,所以快把你這副自我感動的模樣收一收,這種偏執到虛假的認知也快丟掉!”

“不丟!”他又開始鬨小孩子脾氣,連頭都偏向一邊不再看我,“反正在我心裡,你從那時候就開始在意我了,四舍五入就是你對我有意!這樣我們就算兩情相悅了!”

“‘兩情相悅’?我怎麼看不出來你當時喜歡我?”不想理會他這種偏執的認知,然而他反駁我的話卻也有趣。

“我當時還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見我對他的心路曆程起了興致,他換上一副自得的模樣侃侃而談,“但是,我現在知道了。千手扉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就算年少時普通人會做的幻夢我都沒有。貫穿我一生的,除卻我的親族、摯友之外,我最長久地注視著的就是你。”

“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眼中就一直有你的身影,經曆的事情也總有你的參與。”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他的聲音也有些縹緲,“千手扉間,我夫人的位置不是族人擅自對著大名許諾就能夠輕易舍出去的。以我的性子,如果實在厭惡對方,即便毀掉與大名的約定我也不會讓對方坐上這個位置,更彆說還耐著性子去參加什麼荒唐的婚禮,麵對一群在我眼裡堪稱可笑的賓客。”

“在我對自己的心意還不明晰的過去,在我們之間橫亙著虛假的血仇的過去,在我仍舊盲目地敵視你的過去,我的潛意識早已替我做出了選擇。”他垂眸思索著自己過去的行為,言語間不乏對自己的批判,“你總是拿自己是我的夫人這一點來調侃我,我那時羞惱卻並不厭惡的表現也在無形中昭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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