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還是算了吧。
宇智波斑還不夠強,他的信息越少暴露在外人麵前越好。虛圈那些虛智商不高,即便他大大方方地顯出自己異於死神的手段被虛看到, 也逃不過我們的滅殺。但在屍魂界就不一樣了,再弱小的人類心眼都不會少。
而在靈魂方麵的手段,明顯死神比虛更勝一籌。那些將靈魂強製抽離身體的工具,那些能檢測或者隱匿個人靈力波動的儀器,那些能吸收其他靈魂靈力的物品, 諸多存在, 對於宇智波斑來說,都是威脅。
自那以後, 宇智波斑便時常晚上溜到訓練場進一步熟悉斬拳走鬼這四大方麵的能力。當然, 他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鬼道以及瞬步這兩方麵, 鬼道的詠唱與忍術的結印很類似, 都是通過特定的詠唱文或者手勢引導自身的力量在體內沿著特定的軌跡運行, 最終將力量放出體外。
在能夠熟練運用無印忍術的宇智波斑麵前,低級的鬼道顯然攔不住他。
“破道之三十一 赤火炮。”無需詠唱甚至無需念出名字的鬼道從他手掌心發出,高溫的火球比之在課堂上演示時顫顫巍巍飄出去的火球不知大多少倍, 速度也快上許多, 須臾間便飛速射出, 不僅毀了目標靶子, 甚至連帶周圍一排靶子都被倏然炸裂的火球吞沒。
“啪啪啪——”浦原喜助誇張地鼓掌道, “真不愧是宇智波君, 這麼短的時日內就能將赤火炮運用到這個地步。”
是的, 浦原喜助又出現了。
在那次我對他們二人下了製約之後, 他們好一段時間都在躲著我們走。想必私底下他們也研究過自己身上被下的製約。但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後,他們最終還是選擇重新出現在我們麵前。
隻是這次, 他們明顯對自己和我們的關係有了新的定位,不再是上次那副警惕的模樣,反而一副同班同學的和氣模樣,對宇智波斑進行了各方麵的關心。在察覺到宇智波斑對斬拳走鬼感興趣後,更是仗著自己身為貴族,入學前便對這些有所涉略,毫不藏私地解答宇智波斑的疑惑。
有兩個貴族開小灶,可比課堂上按部就班的教學強多了。這也是我默許他們每晚來訓練場的原因。相信浦原喜助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然他和四楓院夜一不會如此用心地教導宇智波斑。
隻要他們對宇智波斑有用,我就不會動他們。
鬼道的強弱由兩個方麵界定,一個方麵是引導鬼道本身釋放的詠唱文,排名越靠後的鬼道本身的威力也就越大;另一個方麵則是使用者自身的靈力多少,越多的靈力用出的鬼道威力也越強。
而我供給給宇智波斑的力量,足夠他使用任何一號鬼道。他欠缺的,隻是真央靈術院目前不會教導的那些高級鬼道。而這一點,在有了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的幫助後,也不是問題。
相信不出數月,他就能將鬼道完全掌握。
宇智波斑在訓練鬼道,我自然也不會繼續待在他身體裡。仗著我已然給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下過製約,我光明正大地現出身形,盤膝而坐,那把淺打便橫放於膝上。
我的確能察覺到這把淺打在與我接觸的時候,一點一滴地緩慢地吸取著屬於我的力量。然而若這種吸取便能算作是寫入所有者的精神、信念的話,我更傾向於稱之為掠奪。
它在掠奪我本身的力量,我的那些不能完全控製的、狂暴的、凶戾的力量。
“現在看來,這把淺打應該是您的?”浦原喜助膽子大了不少,現在還敢上來跟我搭話了。
“我的淺打?”見他湊過來一臉好奇,我淡然地頷首,“不錯,按照你的認知來說,這的確是我的淺打。”
他的神色微微變了,因為我這句古怪的話,下一刻,他也直白地問了出來:“敢問一句,什麼叫做‘按照我的認知’?”
啊,我忘了,雖然他們屬於貴族,但目前還遠遠觸及不到貴族的核心,更談不上知曉淺打的真相。不過將這種事提前告訴他們,會不會出現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我衝他勾了勾嘴角,任由他警惕地往後退,隻曼聲道:“浦原喜助,你猜猜看你們這些擁有靈力的死神會配發的淺打,都是怎麼來的?每個死神都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把淺打,然後經由這把淺打領悟屬於自己的斬魄刀。一把人為鑄造的刀,憑什麼可以適合每個人?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即便我說的如此含糊,他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其下掩藏著的深深的陰謀,連帶在一邊名為訓練實則監視我們的四楓院夜一也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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