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宇智波斑有些委屈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下一瞬,他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道, “你想動手就揍我吧,但是彆動你的淺打。”
“……”腦子有病。宇智波的腦回路我果然搞不懂。
心中被麵前挑釁的淺打激起的殺意瞬間被澆滅了,我有些意興闌珊地放出黑霧,察覺到宇智波斑下意識緊繃的神經,我有些好笑:“放心, 我等著揍你呢。現在不會對他出手, 隻是用點小手段解決一下鑄刀人做的手腳。”
雖然不知是何人鑄的刀,但這種一旦拿到淺打便會將淺打進化後的斬魄刀的所有信息傳遞出去的手腳還是需要處理一下。即便我對這把淺打的觀感不好, 但也不妨礙我厭惡有人拿到關於曾經的我的信息。
“鑄刀人做的手腳?”原本將心神全部放在過去的我身上的他, 這時聽聞這把淺打上竟然被做了手腳, 也瞬間警惕了起來, “是隻有你這把淺打被做了手腳?還是所有的淺打都是如此?”
“所有的。”直到黑霧滲入淺打將其中不該存在的東西抹消, 我才將黑霧收回體內,“淺打一旦被人拿走,這把淺打未來會進化而成的斬魄刀的信息就會被鑄刀人知曉, 而在需要知道斬魄刀的信息才能夠發揮出斬魄刀更強的威力的這裡, 知道這些信息的鑄刀人無疑是可怕的。”
“這樣一來, 所有的死神豈不是都在鑄刀人的控製之下?他們所有的能力都被鑄刀人知曉。”他也瞬間警醒, 這種無聲無息間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控製所有死神的手段。
“是啊, 而鑄刀人很可能是四大貴族一方的。不然這四大貴族憑什麼統治屍魂界這麼久?除了他們本身能力就強之外, 這種排除異己的手段自然也需要有。”我不客氣地掀了屍魂界的老底, “宇智波斑, 屍魂界存在的時間有一百萬年之久,這麼久的時間內一絲時代的波瀾都未曾激起, 這是不正常的。見過現世那些曆史的你應該知道,漫長的戰爭、殺戮、鮮血才是人類社會的主旋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麵才是人類社會應有的發展趨勢。”
“嗬!”說到此,我輕聲笑了起來,“隻要是人類,就免不了為利益所驅使。一切爭端都起源於利益,一切虛與委蛇的共存也終結於利益。”
似乎我如此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他有些不安,腦海中回蕩的聲音失了幾分底氣:“千手扉間,你好像很討厭人類。因為他們反複無常、背信棄義、欲望繁雜、心神汙濁?”
“沒有啊。”我眨了眨眼,恢複了平日裡平淡的語氣,“人類那麼多,怎麼能用這些詞語來形容整個人類族群呢?”
“那你剛才——”他有些不確定。
“我剛才隻是感歎一下而已。”我無辜道,“現世都不知道改朝換代多少次了,屍魂界卻一成不變。你說這四大貴族的手段該有多可怕啊?從現世到屍魂界的靈魂又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他們還有生前的記憶。有著生前的記憶,過慣了人人平等的日子,見識到了改朝換代如吃飯喝水一般容易的時代,甚至有些在陰謀詭計中浸淫了一輩子,這些人是怎麼乖乖服從於屍魂界四大貴族的統治的?”
“這不正常。”他的聲音有些低。
“是啊,真是太不正常了。”我意味深長道。
雖然讓他不要多想,但我還是忍不住給了他一些提示。諸多不正常的地方累積起來,待到他真正超脫規則的時候,不知他會不會發現世界的真相呢?有著一位堪破世界本質的存在引領,木葉所在的世界應該會發展得更好吧?
“千手扉間,我——”他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又戛然而止,隻急促地吐出一個“我”字。
“嗯?”我歪了歪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我會努力的。”最終他隻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啊。”我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隻鼓勵道,“你要加油喲。”
隨即,我才將目光放在麵前收斂了氣勢,宛如一把普通的刀的淺打身上。解決了鑄刀人做的小手腳後,這把淺打的光澤都仿佛黯淡了一些,以我的靈魂為材料鑄造的刀身上自然也帶了些我靈魂的特質。
晦暗、狂暴、殺戮、嗜血混雜而成的黝黑的刀身上隱隱露出些銀白色的花紋,其上還附著著更深更沉的暗紅色,這是一把飲血的刀。
看著就很不順眼。雖然我答應了宇智波斑不折了這把刀,但我試探一下它的硬度總沒關係吧?
我伸出手彈了彈刀身,清脆的鐺鐺聲從指尖與刀身相觸的地方發出,指尖縈繞著些許黑霧,是我在其上附著了些許本源之力。
清脆的聲音自然也驚醒了沉思中的宇智波斑。下一瞬——
“千手扉間!”驚恐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