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被自己那句“萬中無一”給打臉了。
待到宇智波斑踏入鳳凰殿的時候, 我就木了……他還是活人,靈魂從未離體,斷然不可能察覺到由自己靈魂鑄成的淺打的隱約的吸引, 但是為什麼我竟然會有這種感覺?
“身體借我用用。”我的心情不好,聲音也冰冷了許多。
“怎麼了?”他順從地讓我接管身體,聲音有些不知所措,“這裡有什麼異常嗎?”
在他問話的期間,我已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往鳳凰殿深處行去了。我先前便說過, 淺打是由死神的靈魂鑄成的。雖然人為的鍛造抹消了他們身為靈魂應該有的一係列特性, 但那種簡單的好惡還是可以察覺到的。
宇智波斑還好,雖然靈力強大, 但他畢竟是人類的靈魂, 鳳凰殿中的淺打對他頂多愛答不理, 甚至有些明晃晃地散發出或好奇、或厭惡的氣息。
然而待我一接管他的身體, 鳳凰殿中活潑的、諸多無形的、仿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存在, 全都在刹那間消失了。殿內一片死寂,所有的淺打都仿佛刹那間失去了生機,將自己那淺淡的意識死死藏在刀身內, 再無一絲情緒泄出。
如此死寂之所, 卻突兀地現出一道白光,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逐漸蔓延至我腳下, 似乎在邀請我前去。
“這是什麼?!”宇智波斑霎時間警惕了起來, “是那個吸引你的存在嗎?”
“不是我隔著世界感受到的吸引。”我先是搖頭否決了他的話, 隨即便又說道, “但這裡的確有東西在吸引著我。”
看似矛盾的一句話, 他卻瞬間領悟了其中的含義,再度出口的聲音也夾雜了濃重的殺意:“你說過的, 這裡全是靈魂鑄成的淺打。是誰?!膽敢拿你的靈魂鑄刀?!”
“誰知道呢?”我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隨即感受到他愈來愈蓬勃的怒火,安撫道,“彆生氣,我們先去看看吧。”
說著我便操控著他的身體沿著白光向鳳凰殿內更深處行去。越往裡行走,周圍的淺打越少,直至後來,行了好一會兒,周圍一把淺打都無,但我感受到的氣息卻越來越強——的確是屬於我的靈魂的氣息。
“好像真的是我的靈魂氣息。”這時候我還有閒心跟宇智波斑閒聊,“盤踞了這麼大一塊地方,將周圍的淺打全部驅趕到彆處,這種霸道的做法,的確像是我會做的。”
“千手扉間!”他很受不了我到現在還不緊不慢的心態,聲音十分著急,“你上點心吧!你的靈魂竟然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被某些存在拿去鑄刀!這件事怎麼看都很嚴重啊!”
“宇智波斑,我說過了,我跟人類不一樣。”我有些無奈,看來他還是下意識將我當成人類一樣的存在,“人類的靈魂缺失可能是大問題,但對我而言並不是。你知道的,我的力量並不能完全受我控製,穿梭時空來到這個世界之時,我不知耗費了多少力量,這些力量被此世規則捕捉,被當成尋常死神的靈魂送去鑄刀,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這樣,事情也很嚴重!”他仍舊堅持道,“千手扉間,浦原喜助說過的,你可是會被死神當成瓦史托德的存在,死神一方的鑄刀師會幫助一位帶著瓦史托德氣息的靈魂鑄刀嗎?”
“當然不會。”我淡定地回應,卻又在他開口之前補充道,“但如果那個靈魂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人類靈魂呢?”
“怎麼可——”他正要反駁,卻在我與他共享的視野中看到前方站著的白袍廣袖的身影,瞬間便卡住了話頭。
眼前虛虛凝實的靈魂,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隻除了臉上沒有宇智波斑劃出的三道紅痕,白發隻用一根發帶牢牢束著,在腦後紮了個高高的馬尾,些許劉海飄散,順著鋒利的下頜線垂落,眼眸是鮮血一樣的紅色,目光直直刺向我們二人,眼中蘊滿殺意。
他身著白色道袍,直領,大襟,兩側開叉,有暗擺,其上用黑色絲線繡著繁複的白鶴和枯鬆的花紋。見我停住了腳步,他反而向我走了過來,行走間白鶴花紋在下擺間若隱若現,如同一隻白鶴活了過來在雲端振翅高飛。
行走間,白鶴翻飛得愈來愈快,他整個人也從原本一步又一步緩慢地行走變為急速朝我們奔來,原本自然垂落的雙手,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化出一柄長劍,赫然是一副要攻擊的架勢。
那柄凝成的長劍上吞吐著駭人的氣息,直至他足尖點地,翩然躍起,長劍攜狂風之勢,夾雷霆之威朝我的胸膛直直刺來。
我順勢向後撤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