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殿下這才反應過來,抖著手指著我道,“你!你居然裝死!”
這話說的,什麼裝死,明明是真死了。我有點嫌棄地看著他道:“真死假死殿下還分不出來嗎?”
“那——那——”二殿下聲音有點抖,“你現在是人是鬼?”
“是鬼啊。”見熊孩子這副疑神疑鬼的樣子,我逗他道,“等著殿下每年給我燒紙呢!”
“千手扉間!”二殿下似是從這句話分辨出了我是個人——還是個大活人,立馬跳起來衝我撲了過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嗚咽道,“太好了!不管怎樣,你能活著真的……真的……太好了!”
感覺肩膀有點濕,我順著他的脊背道:“都說了禍害遺千年嘛!我可是死了也要從地獄裡爬回來的人啊!”
“殿下。”我勸道,“這裡血腥味太重了,不安全,我們另外找個地方休息吧。”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二殿下這會也緩過神來,見我走得有些艱難,一邊攙著我,一邊問道。
“大概就是我有一個大後台。”考慮到星球意誌這些事也不能隨便往外說,我簡略地跟他解釋道,“在我沒完成某些事前,我是死不了的。”
“你要乾嘛?”二殿下沉默了一會,輕聲問道。
“我在為了世界和平而奮鬥。”我嚴肅地說道。
又掐我,好疼!我忍不住轉頭看他,隻見他滿臉寫著不信兩個大字。
“真的啊!”我認真地看著他道,“你現在應該覺得我特彆的高光,特彆的偉大才對,而不是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嗬嗬。”二殿下嘲諷道,“信了你才是侮辱我的智商。”
這年頭怎麼說真話都沒人信呢?!
“話說——”我拿手肘撞了一下二殿下的腰,“你之前說的賺錢分我一半是真的嗎?!”
“嗬嗬。”二殿下更不樂意了,滿臉嫌棄,拉長了語調道,“你那時候居然聽得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燒——給——你——!”
“我還活著呢,你就彆走那什麼燒的程序了,直接給我吧!”我再接再厲,“殿下一言九鼎,不要反悔啊!”
“嗬嗬!”二殿下嘲諷一笑,不說話了。
我有點急,還有點氣,到手的錢都要飛走了。我退了一步道:“那不如我們合夥做生意吧?合夥做生意的錢,殿下你分我一半怎麼樣?”
“錢錢錢,你怎麼儘想著錢?”二殿下翻了個白眼道,“哪裡像個忍者?”
“好吧,我修飾一下——為了忍者的榮耀,為了千手一族的壯大,所以我們合夥來賺錢吧!”我故意一字一句道。
“你真是——”二殿下氣笑了,“行啊!隻要你在這次任務結束以前找到賺錢的法子,我就幫你!如何?”
“一言為定。”我眼睛亮了,忍者在這個時代是不被允許做生意的,但如果搭上二殿下……我仿佛已經看到一座座金山奔我而來。
走了一會兒,我照例尋了個隱蔽的岩石凹處,在周圍草草設下陷阱,又做好簡易帳篷,之後才跟二殿下兩人鑽了進去。
“嘶——殿下讓我靠會吧。”我靠著二殿下輕聲道,“身上傷還沒完全好,剛才一直繃著有點累。”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二殿下放鬆身體,靠在岩石上,“我來守夜吧。”
“沒事,不用睡。殿下要不要休息一會?”我提議道,畢竟這孩子之前拖著我走了那麼久,還挖了半天的坑,之後又強撐著我走了這麼遠的路,也該累了。
“睡不著。”二殿下低低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那殿下跟我說說這次護送是怎麼回事吧?”我直白地問道,“來截殺我們的三個忍者絕對不是普通的浪忍,我覺得他們有可能是土之國的人,一般的浪忍不會配合那麼默契,土遁忍術一個接一個。而且普通的浪忍沒有忍術傳承,根本不可能學會那麼多忍術,他們其中的一個居然還會幻術中很稀有的忍術。”
“你說的那些什麼忍術我不懂。”二殿下想了想道,“不過你可以看看這個——是土之國兩天秤一族。”說著,二殿下從衣袖裡翻出一塊碎布,上麵能模糊地看出某個痕跡,好像是家徽之類的東西。
“這是哪來的?”我接過看了看,默默地記下圖案。
“你被水衝上岸了,我在你的屍體附近找到的。”二殿下輕聲道。
“喂喂喂,殿下,我還沒死,就不要用屍體這種詞了吧?”我抗議道。
二殿下哼笑一聲道:“當時死了,怎麼就不是屍體了?!我醒來發現在木筏上,硬生生咬斷繩子遊回岸邊的,結果往回走了半天就看到你的屍體被卡在河邊的石頭縫裡!”
“好啦。”顯然他還沒消氣,對於我把他先送走很不滿,我拍拍他的手臂道,“當時情況危急,那三個一看就是要殺了我們兩,我沒辦法隻好先送你走了。能活一個是一個啊!”
“所以你就覺得我是個累贅?”二殿下低吼道,聲音有點抖。
“殿下怎麼會這麼想?”我詫異地看著他,用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認真地盯著他道,“殿下咬了那個海鬥一口,還趁機紮了他一針可是幫了我大忙呢!沒有那一針,我現在也不可能在這裡了。”
“可是,殿下也隻是個普通人啊。”我斟酌地說道,“殿下優先保全自己就足夠了。沒有瞧不起殿下的意思,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麵對那三個忍者,明顯我更擅長戰鬥,所以我才想先送殿下走。”
二殿下聽罷,悄然將頭埋在我的肩膀處,半晌沒說話。怎麼好好地一個熊孩子就變哭包了呢?
“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保全自身就足夠了的人。”悶悶的聲音從肩膀處傳來,“這次的護送本來就是我舅家自作主張,想把我拿捏在手裡。他們認為我應該帶領他們更上一層樓,我總是懶得理會他們,所以他們才想搞出一場刺殺來控製我。”
這是什麼品種的智障?!我有點震驚:“大名不會乾看著的吧!”
“嗬。”二殿下嘲諷地笑了笑,“我那個爹最喜歡搞平衡,朝中足利家勢大,他巴不得有人出來跟足利家打對台!西尾家生出這樣的心思,說不定還有我那個好父親的推波助瀾!”
“大名這樣就不怕火之國內耗嗎?”搞平衡小心玩火燒身啊!
“他更怕他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穩。”二殿下繼續道,“大哥逐漸長大,朝內外都認定大哥是內定的繼承人,他開始怕了!你說可笑不可笑,害怕到怕自己的兒子奪位!”
“大殿下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乾巴巴地憋了一句出來。雖然與大殿下接觸不深,但是我看得出大殿下目前還沒有這麼大的野心。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大哥那個煞筆不會做出篡位的事,就他自己不信。”
呃……大名的事我也不好說,在人家兒子麵前說啥都不合適,我換了個話題道:“可是西尾家請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