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海鬥淒聲叫道,“小鬼!你惹怒我了!”
“那又怎樣!”我嘲諷道。趁他病要他命,不去看背後一郎逐漸倒地的身體,仗著海鬥的幻術對我無效,並且他現在身體還動不了,我強壓著腰腹部疼得痙攣的身體反應,反身衝他揮刀而去。
“金縛術!”海鬥直直衝我喝道。
我不察之下直接被定住,向前衝的身體一頓就要朝前倒去。大意了!萬萬沒想到中了鉤吻劇毒,他竟然還能強行凝聚查克拉,還能弄個無印忍術出來,更沒想到的是幻術中居然還有這種能強行定住人身體的術!這到底是哪來的忍者?
給!我!動!起!來!我心中怒吼,死命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強行挪動拿刀的胳膊將刀險險插在身前,身體在慣性作用下斜跪在海鬥麵前。
“土遁·天降蓋!”背後傳來施術的聲音,頭頂上方好像出現了什麼,我無力抬頭去看,隻感覺一座大山兜頭砸了下來。
背脊一痛,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麻痹感,隻感覺背後黏黏的,從脖頸到腰腹都好像被什麼東西浸濕了一樣。眼睛有點花,模糊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點一滴地從身上砸落到地上。我應該是痛得不清醒了,意識仿佛遊離在身體之外,能清晰地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是血一點一滴砸落在地麵的聲音嗎?
麵前還有兩個敵人,不能大意!我甩甩頭,強行壓住紛亂的思緒。一根毒針就能讓海鬥動彈不得到現在,那麼——
我將剩餘的查克拉全部注入麵前斜斜的支撐著身體的武士刀中,又將劍意瘋狂地導入其中。我艱難地抬頭衝海鬥笑了笑,咽下了最後一粒兵糧丸,又恢複了些許查克拉,但經脈疼得我整個人都輕微痙攣起來。
給勞資炸!——武士刀帶著鋒銳的劍意,在查克拉的引動下,向四周炸裂開來。武士刀的碎片呼嘯著朝四周迸發,不知道這朵死亡之花,你是否能躲過去呢?海鬥!
沒有武士刀的支撐,我無力地倒了下去,耳邊朦朧地聽到武士刀碎片穿透身體的聲音,是我的?還是海鬥的?我努力抬頭想看看海鬥的狀態,但是身體動不了。
有幾塊武士刀碎片也紮進了我的體內,我的呼吸逐漸困難起來,不知道是毒的原因,還是碎片紮穿了肺部,眼前一片花白,肌肉迅速麻痹。也好!感覺沒那麼疼了,我漫不經心地想道。
“海鬥!”耳邊朦朧傳來急速靠近的腳步聲和驚怒的叫喊,還夾雜著什麼倒地的聲音。我聽不清了……
“千手的小鬼!”背上的東西被人一腳踢到旁邊,我被卡著脖子提了起來。
“咳——”一被提起來我就開始犯暈,感覺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渾身發冷,感覺全身熱量都被流逝的鮮血帶走了,腦袋一片混沌,人快死了就是這種感覺嗎?聽著他在耳邊的咒罵——其實我啥都聽不清,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我的胳膊略微抬了抬,試圖扣住他的手腕。
他迅速把我往遠處一丟,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騰空而起,撞到什麼東西又彈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兩圈。咳——我又咳出一口血,任由鮮血糊了滿臉,這會我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無力動彈。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用出那種能穿透人體的招式嗎?”頭上踩了一隻腳,還惡意地碾了碾。勞資的頭!又不是什麼踏腳墊!好氣啊!
我努力憋了口氣,雙手撐著地麵試圖爬起來,但背上又挨了一腳,身體又砸落在地。
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我被扯著頭發拉了起來,模模糊糊中看見他蹲在我身前,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手臂感到鑽心的疼痛——大概是被折斷了吧。
神經終於將遲來的痛感如實反饋到了我的大腦,渾身都在叫囂著疼痛,不過身體稍微能動彈了,不愧是千手的體質,毒素也能代謝地這麼快。
視線略微清晰了一點,能看到他那張扭曲的臉;聽覺略微恢複了一些,能聽到他惡毒的咒罵。弱者!實力弱,心靈更弱!我有點遺憾,居然要跟這麼個辣雞同歸於儘。
提起最後一點力氣,我翻身撞進他懷裡。體內一直壓製的劍意炸裂開來,淩厲的劍意攪碎經脈,穿透內臟,繼而呼嘯而出,萬千寒芒遮蔽了我的雙眼。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是一瞬間,周圍先是寂靜了下來,緊接著山崩一樣的聲音隆隆作響,連綿不絕地響徹我的耳旁。
整片河岸開始崩毀,恍惚中我感受到身體逐漸下陷往一邊滑去,河水的聲音從遠處逐漸靠近,直至身體被翻湧的河水淹沒,我再也支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
人死之後就是這種感覺嗎?我看著周圍的黑暗有點茫然。不,不對!這是虛無!
“時空的旅人。”虛無中回蕩著傳來飄忽的聲音,熟悉的光球緩緩靠近。
是星球的意誌!我微微躬身以示恭敬:“又見到您了。”
“你衝破了吾給你的身體下的封印。”光球緩緩飄到我麵前,“但你目前的身體強度完全承受不住你原本的力量。”
“十分抱歉。”我解釋道,“碰見幾個強敵,我隻能強行衝破封印。那具身體還能用嗎?”
“可以,吾在幫你修複。”光球虛虛浮動了一下,似是在點頭一般,“但是吾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以前的身體封印可以維持到你能夠徹底掌握自己力量的時候,但修複過後隻能維持十年的時間,還是在你不動用超越身體極限力量的情況下。”
“足夠了。”我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