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霸天聽著蕭綰綰和紫不言的對話,眉心不由自主跳了跳。
他如今都有點同情綰綰的師尊了。
這是養了兩個什麼樣的孽徒和孽子?
用萬年雷擊木給他打棺材,虧他們想得出來。
這滋味是一般人,哦不,一般鬼能夠承受得了的嗎?
商量到最後,棺材居然還換成了骨灰盒。
這是讓他死了也閉不上眼睛呀。
但是紫不言的那塊雷擊木一出,便重重的砸在了蕭霸天的心頭上。
他霍然起身,幾步上前,兩眼放光的圍著那塊黑紫的雷擊木轉了幾圈。
“極品呀,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蕭霸天撫了撫長須,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
“爺爺,你留一塊在身邊防身吧!”
蕭綰綰看著蕭霸天稀罕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有些得意洋洋的樣子。
蕭霸天回到座椅坐下,連連擺手:“不可!綰綰,爺爺已經收了你許多。”
他此刻都感到有些汗顏,若是再要綰綰小師弟的寶物,那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不礙事,我和言兒商量好了的!”
蕭綰綰手中寒芒閃過,手起劍落將雷擊木切下一塊。
紫不言嘴裡塞著百花糕,也是咣咣點頭,口中含含糊糊道:
“蕭爺爺,你儘管拿,我爹用不了那麼多。”
看著手中的極品雷擊木,蕭霸天猶如在夢中。
就在剛剛,他還在為尋萬年雷擊木而煩心。
“好,那爺爺便厚顏收下。謝謝你們!”
雲慕白惦記著方才蕭霸天所言,一直沉默不語。
不知梵天學院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不過,既然來了,肯定要住上一晚。
讓綰綰兄妹好好和親人聚聚。
想到這,他識趣的站起身含笑道:
“蕭爺爺,我們師兄弟連日趕路,頗有些乏累,先下去休息,便不在此叨擾您了。”
蕭霸天知曉他的意思,笑道:“是我的不是了!”
隨後,他又提高聲音吩咐道:“來人,送幾位貴客去客房休息。”
雲慕白幾人向蕭霸天微微一禮,隨著蕭家的仆從出了客廳。
蕭綰綰目送雲慕白幾人離開,遂又與蕭霸天和淩夕顏閒聊起來。
蕭霸天神情複雜,臉上幾經猶豫才開口說道:
“綰綰,你可要去看看你爹娘?”
蕭綰綰疑惑抬頭,摟著淩夕顏的胳膊:“爺爺,我爹娘不就在這。”
淩夕顏輕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
“綰綰,你爺爺說的是大哥大嫂!”
蕭霸天微微蹙眉,臉上帶著幾分神傷:
“綰綰,自從他們二人被逐出蕭家,過的落魄之極。如今他二人遭到報應,命不久矣,你可要去見他們最後一麵?”
蕭綰綰愣了一下,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爺爺,還是不見吧!恐怕他們心中還在怨恨我呢,何必去讓他們心中不快。”
在她的記憶中,就沒有蕭言赫與葉初雪兩人。
這兩人對於蕭綰綰來說,就如同陌路人般。
所以,當初他們無論對她什麼態度,她都不會在意。
換而言之,如今聽聞他們將不久於人世,她內心也毫無波瀾。
“唉......”蕭霸天長歎一聲:“不見便不見吧。”
他隻是不忍心那個逆子臨死前,身邊連一個至親血脈都沒有。
但是想想他們夫妻從前的所作所為,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綰綰不願見他們,也是應當得。
淩夕顏見蕭霸天神情黯然,不著痕跡的給蕭聞笙使了個眼色。
蕭聞笙接到親娘遞來的眼色,在心中長歎。
這真是親娘呀,用不著的時候視若無睹,拋到一邊。
隻有在用得著的時候,才會想起這個兒子。
怎麼辦呢?
母親大人有令,他不得不從呀。
蕭聞笙揚起笑臉,湊到蕭霸天的身邊:
“爺爺,我在梵天學院修煉時,遇到一些不解之處,爺爺您能不能給孫兒指點一二?”
有了蕭聞笙的打岔,蕭霸天的注意力頓時放在了他身上。
這可是他蕭家下一輩的獨苗苗,他如何能不看重。
“聞笙,你有何處不解,同爺爺說說。”
蕭聞笙攙扶著蕭霸天:“爺爺,我們去您書房談。”
他衝著淩夕顏和蕭綰綰眨了眨眼睛,扶著蕭霸天出了客廳。
翌日清晨!
雲慕白領著鳳離舟幾人向蕭霸天告辭,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們躍上飛船朝著梵天學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順利無阻,一行人很快到了梵天學院。
幾人剛走進學院大門,便察覺到有些不對。
從前,學院到處都會有三三兩兩的學子走動的身影。
如今學院中冷冷清清,就連平日裡最熱鬨的廣場上,那些擺攤售賣的學子都不見了蹤跡。
“奇怪!”蕭綰綰疑惑的四處打量:“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一個人影呢?”
“很不對勁,難不成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學院中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楚炎昊撓了撓頭,眼中的疑惑顯而易見。
鳳離舟與東意,蕭聞笙、蕭笙笙的臉上也是同樣的不可思議。
雲慕白也在周遭掃視了一眼,沉聲道:“我們先回法修係,掌教自然會告知緣由的。”
眾人不再言語,就連平時話多的紫不言也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一行人很快來到法修係的山峰下,眾人騰空而起,緩緩落到了法修係的門口。
“咯咯噠......”
蕭綰綰腳剛落地,花花便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扇動翅膀飛到她的麵前。
“花花
蕭綰綰與凰兒同時開口,花花親昵的蹭了蹭蕭綰綰。
蕭綰綰此時無心逗它玩,摸了摸它的小來腦袋說道:
“花花,你和凰兒玩去,我現在還有事。”
花花頓時垂頭喪氣,也不搭理凰兒,轉身低著頭走了。
蕭綰綰無奈一笑,同雲慕白幾人快步往法修係主殿。
於淵掌教依舊坐在門外的桃樹下喝茶,遠遠見到蕭綰綰幾人走來,臉上露出笑容道:
“你們回來了?”
雲慕白幾人行至於淵掌教身前,恭敬的躬身一禮:
“弟子們見過掌教!”
於淵掌教端坐在茶案前,神色淡然擺擺手:
“無須多禮,此次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