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霸天見雲慕白打聽,也不隱瞞,當即乾脆的向眾人講述起來:
“綰綰三叔素來愛出門遊曆,聽他說行至聖域周邊的一處山脈中。”
“當時遇到一個身披黑袍之人,那人一身邪惡氣息,出手攻擊了綰綰三叔。”
“綰綰三叔差些便栽在那人手中,當即引爆了不少靈器,這才得以逃脫。”
“隻是,他卻被邪祟侵襲。好在,家中有塊雷擊木所製的令牌,才堪堪壓製住他體內的邪祟之氣。”
雲慕白師兄弟幾人眼中驚疑不定,同時對視了一眼。
鳳離舟低頭沉吟片刻說道:“大師兄,聽蕭爺爺所言那人形容,怎麼與碧落城主如此相似?”
楚言昊驚的站了起來:“難道......那碧落城主還沒死?”
頓了頓,他又一副深思模樣說道:“不對呀,那日我們明明親眼看到他魂飛魄散的呀。”
東意瞅了他一眼道:“三師兄,就不能是還有人也修煉了那邪術?”
東意此言一出,雲慕白與蕭綰綰二人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若是還有人會此邪術,那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又有多少無辜人成了怨氣衝天的冤魂。
楚炎昊一臉不可置信:“不能吧,這種血腥殘忍的禁術不是在碧落城才有嗎?”
鳳離舟手中折扇“啪”地一聲敲在他的頭上:“憨憨,誰和你說的那邪術在碧落城的?就不能是從前那名邪修帶去碧落城的?”
楚炎昊捂著腦袋,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老二,我這是在推理,你懂不懂?”
“不懂,依我看這是沒腦子。”鳳離舟拋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蕭綰綰皺著小眉頭,沒有去看二人爭執。
小白說過,克製邪祟須得用天下至剛至陽之物,那她手中的雷擊木也算得上至陽至剛之物。
想到這裡,她又取出幾根雷擊木看向蕭霸天說道:“爺爺,這些您收著。”
蕭霸天當即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往外看了看:“祖宗,快些收了起來。若是被人知曉,恐怕以後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蕭綰綰剛剛拿出那塊雷擊木就已經讓他難以置信了,如今這孩子又取出一堆。
他的心中砰砰亂跳,慌的不行。
雲慕白淡笑:“蕭爺爺,您收了吧!我們手中都有不少。”
蕭霸天看向蕭綰綰,見她也是笑著點頭:“爺爺,這是我孝敬您的,您若是不收,綰綰可是要傷心了。”
蕭霸天心中湧起一陣暖流,這個孫女,蕭家實在是愧對於她。
可她絲毫不計較,反而幫他們良多。
“好,爺爺收了!”蕭霸天眼中酸澀,那是感動的。
蕭綰綰見蕭霸天將雷擊木收了起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心中終是有些不安,還是出言提醒道:
“爺爺,我總是感覺這段時日不會太平,您吩咐家中弟子儘量少出門。”
特彆是她那個三叔,一雙腿上像是裝了馬達一般,時時刻刻想著往外跑。
“爺爺知曉了。”蕭霸天心中甚是安慰,從前那個小小娃兒如今也長大了。
蕭綰綰腦中不停,思索著還要給家中留下什麼東西防身。
她的目光落到了言兒身上,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蕭綰綰笑眯眯的來到言兒跟前:“言兒,小師姐找你借一樣東西可好?”
紫不言看著蕭綰綰的笑臉,感覺格外的滲人。
他不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問道:“小師姐,你要找言兒借什麼?”
不管,先問好再決定答不答應,萬一被坑了呢。
“言兒,一樣小小的東西而已。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蕭綰綰笑的如同狼外婆,看得紫不言一個激靈。
他抖了抖,忍不住往雲慕白身邊靠了靠,眼神中帶著警惕:
“小師姐,你就說你要什麼吧。”
“嘿嘿......”蕭綰綰訕笑一聲:“那日,你準備給師尊打棺材的那塊雷擊木,給我一點。”
“不行!”紫不言毫不猶豫的拒絕:“那個我要留著日後給我爹打棺材,小師姐借去了,我爹往後睡哪?”
彆的都好說,這個免談。
他紫不言怎麼著也是個孝子。
雲慕白:“......”
鳳離舟:“......”
楚炎昊:“......”
東意:“......”
若是師尊知道,他的好大兒還惦記著用極品雷擊木給他打棺材,會不會感動的淚流滿麵。
蕭綰綰湊到紫不言身邊,從項圈中取出一盒百花糕:“我不借了,用這個與你換如何?”
百花糕清甜的花香味霸道的竄入紫不言鼻中,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百花糕耶。
從前小師姐給他吃了兩塊,那滋味,記憶猶新,真是好吃的想哭。
他心動了。
但是他爹更重要。
紫不言抹了一把唇角的口水,用力的扭過頭去:“不換。”
蕭綰綰將手中的百花糕又往他麵前湊了湊:“言兒,我就換一小塊。”
紫不言有些忍不住了,猶猶豫豫說道:“那也不行,萬一少了一塊不夠打棺材怎麼辦?”
蕭綰綰眼珠子轉了轉:“言兒,到時候咱們將師尊燒成骨灰不就成了,隻要一個小盒子就能裝下了。”
紫不言眼中一亮:“對呀,小師姐你真聰明。到時候我多打幾個小盒子,我爹喜歡哪個睡哪個。小師姐,我換了。”
他從空間戒中將那塊黑紫色的雷擊木取了出來,迅速接過蕭綰綰手中的百花糕,心裡美滋滋的。
雲慕白四人對視一眼,無奈搖頭在心中心疼紫無極幾秒。
若是師尊聽到他這好弟子和好大兒說的話,還不得氣的吐血三升。
他們此刻都能想象的到,師尊的神情。
碧落城,青雲宗!
紫無極“哈秋哈秋”的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雲知意在一旁看得好笑:
“師兄,一定是綰綰他們在念叨你呢。”
紫無極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心中有些得意:“還算那些兔崽子有良心,知道惦記我這個師尊。”
雲知意柔柔一笑,看向窗外蔚藍如洗的天空:“慕白他們應該快到梵天學院了吧,也不知道言兒習不習慣?”
言兒那孩子,自出生便在她身邊。
如今一走,她這心裡都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