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傾看著越來越生氣的毛建民,一時不知道怎麼勸了,她真怕再替裴景之說一句話會挨揍。
這時,毛立峰無頭蒼蠅的跑了進來,當他看到蘇傾傾先愣了愣:“五姐?你沒被人拐跑啊?太好了!”開心的說著,便抱住了她。
蘇傾傾有些尷尬的推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小弟:“立峰,沒想到小兩年不見,你長這麼高了。”
“五姐,你也越來越好看,比四姐還漂亮。”毛立峰單純的傻笑道,絲毫不知道屋裡的父母在吵架鬨氣。
“是嗎?看在你嘴這麼甜的份上,我給你份禮物吧!”蘇傾傾說笑著,從一堆禮品中找出要送給小弟的禮物。
這不得不說還是裴景之替她想著一切,在她還打算第二天再買時,他已經吩咐穆丞去買了。
“嗬!是手槍!”毛立峰一見,興奮的小臉滿是喜歡,待拿到手更是愛不釋手:“五姐,這槍還是仿真的,沉甸甸的,比那些塑料的好玩兒多了,我出去玩兒了。”
蘇傾傾看著他跑著出去,這才慢慢收了笑意:“爹,娘,你們歇著吧!我去做飯。”說著,便來到了堂屋。
沒一會兒,孔翠姑也跟了出來,滿臉不高興的幫著她做飯。
飯後,蘇傾傾提了兩樣禮品又買了兩樣禮物去了二叔家看望了原主的奶奶。
奶奶一見離家多日的孫女回來了,表現的並不熱情,對她的到來隻是淡淡的,這讓蘇傾傾跟她說了兩句話便出來了。
隨後提著另外兩樣禮物進了二叔的屋子。
沒辦法,農村就這樣,回家了就要先看看長輩,她不想來她那便宜爹就不乾。
一進屋,便看到二嬸和她家兩個兒子正坐在小客廳看電視,還是彩電,不像她家是小黑白的。
原主這二叔家要比他哥家的日子過得要好很多,人家前幾年便蓋了五間新房,那二叔是個電焊工,有手藝的人到哪都能掙錢。
“二嬸,吃了沒?”蘇傾傾微笑著打招呼。
宋桂花眸光輕慢的看著走進來的侄女,上下掃量了她一眼,見她穿著打扮跟城裡人似的。
“小五,你啥時候回來的?”
穿的好看又如何,還不是給人打工掙個小錢兒,她四姐不也是這樣嗎!這讓她很瞧不起她們一家,誰讓她家窮不說,她娘還貪財愛占小便宜。
前年的事鬨的讓滿村子的人笑話她家,讓他們這做叔嬸的也跟著臉上無光。
“今天下午回來的,二嬸,我這次回來的急,也沒給你們買多少禮品,這點兒東西您拿著。”蘇傾傾將禮盒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你回來就好,都是家裡人買禮物多見外。”宋桂花似笑不笑道。
“應該的。二嬸,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蘇傾傾見她如此冷淡,還有那兩個十五六歲的雙胞胎兒子也不搭理自己,這讓她也沒必要留下來看他們臉色,轉身便離開了二叔家,此行就當做任務了。
回了家,孔翠姑便打聽著:“你二嬸可在家?”
“在家。”蘇傾傾應著便準備洗漱。
“她說什麼了嗎?”
“她能說什麼?客氣一下就行了唄!我又不是貴客,你還讓人家迎接不成。”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孔翠姑跟著她走到院子裡,門口的燈光暗暗的,一看就是度數極低的那種,便宜。
“娘,我二嬸向來看不起咱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去你們還非讓我去,人家就不稀罕我去看她,以後我再也不去了。”蘇傾傾說完,便開始刷牙。
“她這不是長輩嘛!”
蘇傾傾將牙刷從嘴裡拿了出來:“娘,以後你不用上趕著巴結她家,以後我讓你們的日子過得比她家還要好,讓她也高看你一眼。”說著繼續刷牙。
孔翠姑聞言怔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那敢情好。”可下一秒便耷拉了臉:“你爹不同意咋辦?”
蘇傾傾沒理會她,待刷完了牙才笑道:“放心,我爹阻止不了我的婚姻大事,我們這是給他留麵子。”
“我說小五,你可彆胡來,咱家閨女可沒跟人私奔的。”
“呃!娘,不私奔,你有時間就勸勸我爹就行了。”蘇傾傾笑著,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毛立峰一直跟著他奶奶睡,也是給她做個伴,他爺爺死了好多年了,那個奶奶還是喜歡這個孫子的。
之所以不喜歡她,很簡單,她是女孩子,孫女一多也就不稀罕了。
夏天的夜農村最難熬,她這個屋連個吊風扇都沒有,隻有主屋有,這讓她隻能扇著蒲扇吹涼。
“回來就是受罪,明天先去縣裡買台電扇,熱死我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熱的她渾身冒汗,濕答答的。
看了看手表都十點多了,她還沒睡意,而毛建民那屋已經沒了看電視的動靜,想來都睡下了。
正當她熱的心煩意亂時,窗戶被人敲響了兩下,這讓她心跳微驚,本能的低斥了一句:“誰?”
“你男人。”裴景之的聲音如春風化雨般的傳了進來,讓蘇傾傾頓感清爽好多。
嘴角微勾的起身下了炕,然後慢慢的走到堂屋,將門栓小心的打開,儘量不弄出聲音。
可緊小心,慢小心,在開門時兩個門板打開時還是鬨出了難聽的聲音,這舊房門真真該換了。
這一響,把屋裡的孔翠姑吵醒了:“青夏,屋裡有便盆,不用出去解。”
“呃!娘,我大解。”蘇傾傾走出房門,趕緊回了她一句。
孔翠姑聞言:“回來快些睡,明天一早還要去地裡鋤草呢!”
“哦!知道了娘。”
孔翠姑不再說話,以為她真的去大解了。
蘇傾傾將房門關好,轉身下了台階,在黑暗中看到一道暗影走到她麵前,她剛要說話,來人精準無誤的便吻住了她。
蘇傾傾感受著男人對自己的想念,唇角微勾著,伸手摟住他回應著他。
二人吻了片刻,裴景之才湊到她耳邊:“沒你我睡不著,我們回家,明早我再送你回來。”
“好!”蘇傾傾聽著他親切感人的話,爽快的答應著,在他們眼裡,彼此才是最親的家人。
裴景之聽著她不掩飾的回答,稀罕的又親了她一下,然後運用輕功抱著她翻牆而過。
來到牆外,裴景之並沒有放開她,而是向前走著。
“車呢?”蘇傾傾不由問道。
“在胡同外邊,我要是把車開到你家門口,怕發動車時引你家注意,那樣我還怎麼接你出來。”裴景之笑道。